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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操仰头看着那中年汉子,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
那中年汉子装作无意般观察着周围来往的行人,这凉亭里休息的人不少,还有一个小茶摊,贩夫走卒押镖的行商的各式各样的人都会从这里路过,他们停在这凉亭里休息,一点都不打眼,没有任何人有兴趣注意他们。
不多一刻,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像是没站稳在那中年汉子身上撞了一下。
中年汉子手背翻开,手心中已多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清晰刻着一只仰面向上的蟾蜍。这便是接上头了。
中年汉子原本和几人挤在一张长木凳上休息,立时站起身来,在那青年的背上拍了一下,打着哈哈:“哟,这不是小李吗,好久不见啊,要不是仔细看一下我都没认出你来。”
那青年回头,也笑道:“原来是康大哥。难得遇到,我们去找个小酒馆喝个一醉方休。现在便走吧。”
中年汉子笑道:“好极好极。”
情操小声问道:“你认识他?”
中年汉子悄声道:“不认识。这是负责来接头的人,等一下你要跟着他走。”
情操还待再问,那青年却上前来抓着情操的手脚四肢捏了捏,用不易察觉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顺着这条大道下去,前面便有一家小酒馆。我们这便出发吧。”
中年汉子跟着他的后面走出了凉亭。
两个男人走出路边的凉亭,顺着大道下去,很快在一个没有人的岔路分开了,情操已经在那青年的手上抱着。他们办事的手段干脆利落隐秘,交谈也非常简短,从他们极为高效的办事效率看得出来,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形成了完善严密的体系。
情操盯着那青年看,青年面无表情,也不看她,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城镇,却奔向山谷深处。
情操真的想问:“你特么的喊你兔奶奶做卧底,咱不去有人的地方,又往深山里跑啥?”
但是在她憋着忍不住差点问出口来时,山道一转,出现了一道雄伟的山门,门顶的石梁镌刻两个红色的牛头大字“庄庄”。
这座巨大的山门修在狭隘的山谷里,不伦不类,看上去说不出的别扭。
情操盯着青年的脸看,在他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终于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开口道:“庄家离开朝廷甘愿在这无人的山谷里建庄隐居于此,一定暗含重大目的,我送你进去作为庄家大少爷的贴身婢女,一切已经安排好,你只要在既定的位置上等待指令行事。记住任务里我们的关系,我是你的表叔,以后一切任务由我向你亲自传达。不要擅自行动,否则当场击毙,你随时由我们暗线监控,不要出错,懂了吗?”
情操没吱声,对于一个爱睡懒觉的妖,她真的不认为她适合做这样的事。
那年轻人看情操没半点反应,很无奈,继续说道:“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家的表叔,其它事情一概不要讲,乱说话立刻会被打死,这样说明白吗?”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讲这些,他真的觉得自己是秀逗了,可是上面安排了这样一个幼童,他也没办法,巴不得情操一进去就被击毙,换个靠谱点的来他才不会做的太辛苦。
情操眨巴了几下眼睛,对着那个年轻人第一次开口:“你不觉得应该先取得他们的信任,摸清主要人物的喜好,和他们联系密切的人的身份,还有各种人物关系,活动轨迹,性格特征,经常走的路线什么的……”
那年轻人结巴着看着她:“你……到底多大了?”他知道有人天生长不大,就算成年了,身高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可是那只是体型像小孩子,近距离仔细看还是和真正的小孩子有很大差别的,可是他抱着的这个怎么看都是真正的幼童,但是她说出来的话明明不可能是幼童能够说出来的。
情操翻了一下眼睛:“五岁,不是别人太聪明,实在是你太不尽职了,连做一个卧底最基本的事情你都没想到。”
年轻人一阵尴尬:“我只是不想和一个5岁的小孩太深入地谈工作。”
情操挑起一边的嘴角:“该怎样谈,就怎样谈吧,年龄不是问题。”
年轻人耸了耸肩:“是我多虑了,那么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庄家,这个庄大人在朝廷身居要职,突然辞官不做迁来山谷其中另有隐情,庄大少是个很典型的大少爷,没心机欠谋略,而且他老爹做的事情他多少肯定会接触到,是个打开缺口的好人选。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时时刻刻盯住他,不要让他有机会离开你的视线。”
情操瞪圆了眼睛:“时时刻刻?你们给我安排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我又不是他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也许换成个小厮来更容易和他打成一片吧?”
那年轻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先听他说:“上面肯定考虑过这种情况,他身边带小厮的时间远远少于带着小丫鬟,他很好这一口,对未及笄的幼女兴趣那会大得很嘞,正是之前有一个贴身丫鬟时刻跟着他,我们才想到要安插一个这样的眼线。他之前的那个丫鬟我们花费不少心思才名正言顺地将她除掉,大概只有十一二岁,怪只怪她命运不济,按照我们的计划必须除掉。本来以为上面会派一个年纪相仿的过来,没想到会这么小。”
年轻人抓起情操的一只小手,像摇晃布娃娃一样晃了晃。
情操很粗鲁地把手抽回来,嫌弃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那头大肥熊把我从雪原里驮出来,我只好答应它加入帮派,不然我才不稀罕参加你们的活动呢!”
青年问道:“什么大熊?”
情操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这种你们内部人员都互不认识的制度一点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