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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终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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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徽之惊讶的表情,明惠忍不住笑着过来给徽之捶背顺气:“额娘这是怎么了?我虽然是个笨笨的,可是管家的本事还是有的。她整天在爷的身边服侍,有身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来是想和额娘商量,给她个名分。还要额娘帮着说话呢。”明惠是来叫徽之帮着给小年糕争取册封侧福晋的。

    徽之张口结舌的看着明惠,呆了一会才板着脸:“等着她肚子的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徽之这副封建社会刻薄恶婆婆的表情叫明惠一愣,来的时候一团喜气都慢慢地散了。明惠低眉顺眼的说:“是,就按着额娘的意思办。”

    当恶婆婆的感觉真不好!徽之挥挥手:“我是装不下去了,也罢了,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今后可不要和我抱怨。明惠,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势,胤禩的后宅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你现在选的路,今后跪着也要走完。我不喜欢看些事情发生在胤禩的身上!你明白吗!”徽之严肃的眼神一直看进了明惠的眼里。明惠楞了一下明白了徽之的意思,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再抬起头已经是满眼的坚定了:“我明白额娘的意思,额娘,我不后悔!且不说这几年年羹尧如何尽心为了爷办事。就是年慕瑶,她也很安分。其实论起来对胤禩的心思,她不比我少了什么。有的时候她做到的我未必能做到。她是个好人不该被辜负了。”

    既然人家都说了,徽之也好再插手了。孩子长大了,应该学着放手了!“也罢了,我找时间和皇上说说,皇上肯定会更高兴的。你暂时不要宣扬出去,叫她休养身体吧。”徽之心里明白,胤禩逃不开身为皇帝三宫六院的命运,只希望胤禩的后宫能尽量平静,不要出现什么被人津津乐的宫斗大戏吧。

    婆媳之间气氛有点尴尬,好在胤禩也来了。徽之以为康熙会一起过来,谁知却不见了皇帝的影子。胤禩眼里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气:“皇阿玛说身上乏了叫儿子过来,他就不过来了。”徽之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脸上依旧是没什么变化,她担心的蹙眉:“既然累了,就罢了。预备齐了就传膳吧。”

    胤禩见着明惠也在,眼里露出来惊喜之色,分开不短的日子总算是又见面了。明惠今天进宫来给徽之请安等,一边为了小年糕的事情,更多的是她知道胤禩今天回来,明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丈夫。两个人眉来眼去,胤禩干脆是抓着明惠的手,依仗着自己在徽之跟前可以肆无忌惮,一个劲的想把明惠给拉进自己的怀里。明惠脸上绯红躲闪着丈夫的骚扰。徽之装着没看见,可是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前一会是明惠方才进来给她报喜那副样子,一会是胤禩和明惠的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或者胤禩和明惠便是这个时代标准和睦夫妻的写照吧。眼看着明惠要被儿子给逼进了墙角里面,徽之无奈的咳嗽一声:“咳咳,我是个碍眼!这个地方留给你们了。我还是去看看皇上吧!”胤禩立刻发觉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上来拉着徽之刚要撒娇,徽之打掉了胤禩的手:“你还对着你媳妇撒娇去,我一个老婆子了,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明惠忙着过来给徽之福身道歉:“额娘别生气,全是我不好。”徽之拉着明惠起来:“你很好,是个知道规矩的。倒是胤禩,越活越回去了。该狠狠地罚他才好。我们吃饭叫他站着去!”

    胤禩无奈的摸摸鼻子,黏在徽之身边可怜兮兮的:“额娘真舍得我站着去,我从早上急着赶路,可一直饿着肚子呢。”徽之无奈捏捏胤禩的鼻子,翻个白眼。胤禩和妻子一左一右搀扶着徽之去用膳了。

    饭桌上胤禩说了康熙召见他的情景,也不过是皇帝问了事情的经过,徽之表现的没什么兴趣,只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就转开了话题,说起来年慕瑶的事情。胤禩听着小年糕怀孕的消息脸上一瞬间有些难看,但是很快的就恢复的平静无波了。“你是个什么打算呢?我想着这个时候给她请册封侧福晋,又要折腾。不如等着生下来,休养好身体。”徽之看着儿子的表现心里叹口气,有康熙这个老子做榜样,还能指望着胤禩怎么样呢。别和胤禟一样整天身边环肥燕瘦的就好了。

    “一切都凭着额娘安排,也不用兴师动众的,还是按着规矩来。”胤禩表示一切都按着规矩,犯不着搞特殊化,徽之立刻明白这是儿子再对着年家表示,我不是非你不可。可怜的小年糕,一腔痴情却没得到真心的回应。年慕瑶在胤禩的府里这些日子,徽之慢慢地对着这位历史上的敦肃皇贵妃有个全新的认识。小年童鞋既没有华妃娘娘的骄横跋扈和无脑,也没有什么娇弱和心机,更没有什么年秋月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年慕瑶童鞋是个热情,真诚,识时务,脑子清楚,安分守己却又性格活泼的女孩子。

    她对着胤禩真是比私生饭,还私生饭,在她的眼里胤禩就是正义!不管胤禩说什么,她都条件的听从,不管胤禩做什么,她都条件的拥护!看着胤禩被小年照顾的无微不至,徽之心里深深地感慨,还是被爱比爱人更幸福些。但是胤禩呢,徽之心里知道,纵使小年美貌如花,善解人意,可是他心里小年始终不是最要紧的那个。或者到了今天这一步,胤禩心里最要紧的已经不是某个人了。而是那个位子。和今后的雄图霸业。

    “我是不管这个自然有你媳妇操持。”徽之放下筷子,表示累了。胤禩对着明惠说:“你先去宜母妃那边坐坐,我等一下再去给她请安。”明惠知道胤禩和徽之有话要说,她站起来对着徽之告退带着人出去了。

    等着屋子里只剩下了母子两个,胤禩脸色一变对着徽之说:“额娘,我担心皇阿玛有了什么想法。”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徽之看一眼儿子,表示叫胤禩接着说下去。胤禩皱皱眉,严肃的神色竟然叫徽之有些恍惚。都说八阿哥长得像皇贵妃,是个丰神俊秀的标致人物,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八阿哥的神态举止和康熙越发的相像了。

    “我现在真是后悔,为了压制佟家的人调动了补兵统领衙门的兵,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皇阿玛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神色就不对了。等着出了驿站的事情,我担心皇阿玛有了想法。”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能调动民团差点把两个皇子给当成了强盗就地□□。真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徽之明白胤禩的担心,她拍拍胤禩的胳膊:“你别想多了,且看着四阿哥回来是什么结果吧。时候不早了你就看看宜贵妃,毕竟她也一直念叨你呢。小九不在这里,你该过去的。”

    皇帝的寝殿安静得很,李德全正靠在墙上打瞌睡,忽然见着徽之来了,刚要说话,徽之忙着摆手制止了,她压低声音问了皇帝在做什么,李德全笑着说:“皇上正歇着呢,还请娘娘稍微下。”

    徽之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便出来。”说着手轻脚的进去了。床上幔帐低垂,隐隐约约的看见康熙躺在那里呢。徽之看看脚上的鞋子,干脆是脱掉了,穿着袜子踩在坚硬的金砖地面上。刚到了床前徽之的手指还没挨到了帐子,就听着床上康熙的声音:“是皇贵妃来了?”说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子,等着下一秒徽之已经是躺在了康熙身边了。

    康熙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点点徽之的鼻子,带着些纵容和宠溺说:“你心里到底是儿子要紧!这个时候才过来!”徽之躺在枕头上歪着头看着康熙:“皇上连着自己儿子的醋都吃!我好久没见胤禩了,今天正巧胤禩的媳妇也进来给我请安,我不能扔下儿子媳妇的跑来吧,叫人看着还以为我是片刻离不开皇上,连着儿子也不管了。叫儿媳妇怎么看我呢?对了,还有件喜事呢。胤禩身边的人,有了身孕了。”

    “倒是个喜事。你担心胤禩,也是,胤禛去查了。你猜怎么样——”康熙对着再多个孙儿没什么兴奋的感觉,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拉着徽之的手把玩着,

    “怎么?难道真是搞错了?”徽之虽然是一脸的迷糊,可是心里还是明白了,胤禛不会真的查出来什么。他到底是顾念着亲弟弟的。

    “朕的儿子都长大了,他们那点心思我都知道。也罢了,我就听你的劝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吧,不是说不聋不哑做的家翁吗?我只做个安享富贵家翁罢了。”康熙常常叹息一声,忽的坐起来:“起来了,陪着我到外面走走。”

    胤禛和胤禩第二天就到徽之这边请安了,胤禛顺藤摸瓜到了清河县城,可是县衙里面县太爷张洪钧已经是悬梁自尽了。他的遗书上写得很清楚,知道自己下错了命令,冲撞了皇子,险些酿成大错。他觉得自己罪无可赦,只能以死谢天下了。

    张洪钧的一个要紧师爷也不见了,这个师爷正是给民团送信发布命令的人。当天民团出动的时候那个师爷是跟着他们一起来驿站抓贼的!可是等图里琛赶来,那个师爷趁着混乱不见了。“大概是那个师爷赶回了县城报信。都是我没用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四阿哥一脸的郁闷,对着徽之和胤禩表示歉意。

    “大概真的是一场误会,不过那个县令也是可怜。不知道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既然不是有心的,给一些银子给他的家人吧。这个人真是个小心眼,还是行伍出身。错了便认个错就是了。皇上还能真的砍了他不成?”徽之忙着安慰四阿哥,又叫人去给张洪钧家人银子。

    胤禩对着四阿哥表示了感谢和歉意:“都是我运气不好,连累了四哥。额娘知道了四哥一个人去清河县还把我好一顿埋怨。额娘担心四哥的脾气不好,若是责罚重了那些人,要是有人在皇阿玛跟前告状可不是叫四哥为难?四哥,我昨天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皇阿玛说了。四哥平常教导我们做弟弟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俯仰不愧天地。我想着皇阿玛虽然气了一阵子,不过没什么大碍。对了,为了答谢四哥的辛苦,弟弟特别预备了一桌酒席。”

    “这怎么敢当,都是我莽撞没沉住气害的你一起挨骂。有什么错处,我一个人和皇阿玛领去。”胤禛忙着拉着胤禩的手,表示都是自己莽撞行事。

    “好了你们是兄弟。说句难听的话,虽然不是一个额娘生的,可是到底是一个阿玛。血肉亲情最难割舍,谁多担待一点没什么。我想着四阿哥刚回来,先要休息一下,看着你的嘴角上都起泡了,叫太医给你看看。”徽之关心了四阿哥的身体,胤禩和胤禛一起告辞出去了。

    前脚胤禛刚走,宜贵妃就来了。她一脸愤怒的和徽之说:“上次小八差点出事,背后就是有人指使,但是那个时候云山雾罩的,咱们手上也没什么手拿把攥的证据。这一回可是藏不住了!”宜贵妃杀气腾腾的,咬着洁白的牙齿:“德妃这个人能生出来什么好儿子!”

    “你我都知道,何况是皇上呢?皇上年纪大了,越发的心软起来。也是都是自己生的儿子,已经圈起来三个了,难道还要圈起来几个?天下还舆论沸腾?皇家的面子还要的。你知道皇上的性子,咱们何必这样着急呢。德妃和佟国维是没了机会了。”徽之安慰着宜贵妃。

    宜贵妃想了想:“你说的对,我就是太急躁了点。皇上忽然叫小九去广州查那些来做生意的西洋人,这明摆是不叫小九在这里。是不是皇上有些疑心了?”九阿哥忽然被康熙派去了广州调查那些来做生意的西洋人是不是藏着什么祸心,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清楚,而且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犯不着叫皇帝专门派个皇子去。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康熙这么做,徽之心里清楚。

    徽之对着宜贵妃苦笑一声,无言以对。宜贵妃也是苦笑下:“咱们这位皇上,真是一言难尽!忽然想起来前头的孝懿皇后和孝昭皇后,真是难为了她们两个了。”宜贵妃的意思徽之明白,康熙这辈子怕是没真的爱过谁,真的彻底相信过谁。可怜孝懿皇后,一腔深情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满心怨恨。

    “没准我也要重蹈覆辙了!”徽之苦笑下,惹来了宜贵妃一个嗔怪的眼神。

    不管徽之怎么想,她还是成了大清国的皇后。一整天折腾下来,徽之也不嫌弃坤宁宫的房间布置的太红了。她只是册封皇后。怎么坤宁宫的西暖阁里面被布置成了皇帝大婚的样子!徽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打量着后宫多少女人都向往的地方。大红色的帐子,床上也是红色被褥和枕头,幔帐和屏风也是大红色,还绣着精巧的祥瑞图案,连着桌子引枕,靠背,坐垫都是大红色,高高的烛台上点着鲜红的龙凤烛。

    眼睛,我的狗眼都要晃瞎了!徽之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这个红的叫人压抑,甚至喘不上气的寝殿,徽之只想逃出去!

    “皇后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逃出去?”康熙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徽之无奈的关上窗户和康熙抱怨着:“谁布置的寝殿,我的眼睛都要晃瞎了。我推开窗户透透气。皇上怎么来了!”徽之早就换了衣裳,她正穿着贴身的寝衣,试图推开窗户透透气。

    康熙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挑挑眉:“好啊,你当了皇后就想着赶朕走了。今天我能去哪里!这些窗户不要推开,隔着个夹道就是祭祀用的大锅!哪里可是终年点着火,煮着白肉呢。”尽管是入主中原,可是皇帝家还保持着关外的习俗,用猪肉祭祀。坤宁宫设着神位,一口大锅里面终年煮着祭祀用的猪肉。便是后世砂锅居酸菜白肉的前身。好么,她住在了后厨了!

    徽之气得甩开手,一脸的嫌恶:“怎么会这样?”大清国的皇后竟然住在厨房隔壁!是为了方便偷吃吗?康熙笑着拍拍徽之的脸,捏着她的鼻子:“你怎么忘了,祭祀的时候那些白肉是怎么来的了。你如今是皇后了,以后日常的祭祀都要你来做了。”满族最看重祭祀,一般人家西墙是设立着灶神等诛神牌位的地方,西边的炕上也不能随便坐,这些祭祀都在正房举行的。

    皇宫里面的正房不就是坤宁宫吗?而且很多祭祀只有一家的主妇才能操办,自从孝懿皇后没了,多少年没皇后,也只能有萨满太太代为完成,要知道女主人主持的祭祀多是祈求家里子孙昌盛,阖家平安的。徽之一想起来三天一小祭,五天一大祭就有些头疼了。皇后的位子的确实不好干啊。她再也不能按着小妾心态,安心享受,只管哄着康熙就好了。她现在是正宫娘娘,怎么也要摆出来母仪天下的样子!

    看着徽之明显郁闷的样子,康熙立刻给她吃定心丸:“你身为皇后自然不用事必躬亲,那些要紧的祭祀你亲自来,剩下的叫人代祭就是了。历来都是这个规矩。”听着康熙如此说,徽之才长长的舒口气,她拍着心口说:“还好,我还以为每天都要过来烧香呢!”“你啊,还是那个娇气样子。”康熙揽着徽之吻着她的脸颊,用胡须蹭着她敏感的颈部肌肤。

    徽之有些害羞的推开了康熙:“皇上~~,时候不早了,我服侍着皇上歇息吧。”今天的主角是徽之,但是康熙也没闲坐着看热闹,听着皇帝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宴席上康熙可是喝了好几杯。徽有些酸酸的想,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精力没以前那样旺盛了。想来今天晚上,康熙没心情做睡觉之外的事情了。

    收拾停当,皇帝和皇后总算是躺在了坤宁宫的大床上,徽之看着百子图的幔帐,心里无聊的吐槽着:“这是几个意思?自己和康熙这个年纪还能生吗?他们可是先上车后买票的典型啊,反正生了三个孩子,有儿有女也算是合格了。”正在徽之出神的时候,忽然康熙一翻身把她拉进了怀里,徽之心里稍微诧异了下,莫非皇帝还要和她进行“深入亲切”的交谈不成?

    不过徽之是想歪了,康熙胳膊撑着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徽之:“记着当年朕和你说要讨了你回家做老婆,你还拿着大道理编排了我一顿。今天怎么样?有志者事竟成!你还不是乖乖的在我身边了,老婆子!”

    徽之听着康熙的话一脸黑线,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大概是当年自己那番身份悬殊论和门当户对论叫康熙印象深刻,而且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吧。徽之眼波流转伸出指头在康熙的胸膛上怯怯的画着圈圈,长长的睫毛上下翻飞,徽之娇嫩的红唇一嘟,嗲嗲的央求着:“三哥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年的事情还是忘了吧!”

    康熙被徽之这副样子勾的眼里冒火,嘴唇发干,翻身上来狠狠地吻住了徽之的嘴唇。大概是喝了酒,或者是全新的环境和身份带来的陌生和刺激,徽之和康熙已经熟稔的有些疲乏无味的欢爱竟然有了全新的感觉。他们两个都特别的投入和敏感!康熙甚至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矫健和力气。徽之的每一声□□,每一个媚眼,都撩拨着他的神经。

    激情之后,康熙嘴角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轻抚着徽之光滑的脊背:“朕可没老呢!以后看你还敢讥笑朕不成。”徽之往康熙的怀里钻了钻,有些含糊的说:“皇上龙马精神,臣妾甘拜下风。”

    和徽之满满的睡意不同,康熙却是精神抖索的:“今天胤禩上折子给胤祥求情!说胤祥在养蜂夹道里面实在太受苦,他已经知错了,希望朕看在父子情分上放了他。你是皇后怎么看?”

    徽之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康熙怎么这个时候提起来十三了。徽之睁开眼,长长的叹息一声:“臣妾不管做没做这个皇后,都拿着十三当成孩子看。他不是我养大的,平日也没和我多亲近,若是我说拿着十三做亲生儿子那是假话,做母亲的总是心软。我一直想着求皇上的恩典对着十三宽松些。他的生母不在了,虽然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可是每个知疼知热的人。十三的性子,皇上知道什么心事都瞒着,养蜂夹道那个地方,冬天冷,夏天热,胤祥虽然年轻,可是到底是血肉之躯,他心里也难受。这样最容易做出病来。皇上是胤祥的亲生父亲,以前皇上把他圈禁起,一来是生气胤祥糊涂,行事不正。叫他反省的。二来也是爱护孩子,还怕胤祥真的走上了歪路。现在他已经知错了,胤祥也不会再被坏人迷惑了。皇上,还是叫十三出来吧。哪怕把他圈禁在府里,也比那个地方强啊!”

    “你还和我抱怨,你没那个本事做皇后。可是你心里已经把胤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这片慈母心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你这一篇子话,比胤禩说的清楚明白。既然是皇后的发话了,朕就允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地谢谢朕!”康熙神色轻松,嘴角上含着微笑,伸手把徽之拉进了怀里。

    “还能怎么谢?臣妾这一身都是皇上赏赐。”徽之吻着康熙的下巴,她慢慢地皇帝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话,感觉到抱着她的怀抱肌肉开始紧绷,徽之坏笑一下,干脆张嘴含住了康熙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

    康熙呼吸急促,刚平息下去的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翻身把徽之压在身下,抓着她不安分的手钉在枕头边上,眼光炽热的盯着她:“怎么还不满足?”

    徽之撇撇嘴,酸溜溜的说:“今天我看给我磕头的嫔妃里面又多了个!我决定先把你榨干了,省的你四处去偷嘴吃!”

    十三阿哥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里面关久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四阿哥激动地上去一把抱住了十三:“十三弟,四哥很想你!”说着四阿哥已经输哭着,伏在十三的肩膀上。十三也是哽咽难言,兄弟两个只有眼泪能表达此时的心情。胤禩无奈的上前拉开了“小鸟依人”一样趴在十三肩膀上的四哥:“四哥,十三弟。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