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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徽之心里嘀咕着,到底是以前方承观和她的那点事情皇帝不在计较了呢。还是方承观去江南寻找韩姨娘的家人顾杏儿的事情皇帝不计较呢?还要把方承观给叫到避暑山庄来!我看你是根本没放下,是变着法的虐心呢。对于方承观,徽之心里清楚,他天生一股的呆气,虽然表面上个谦谦君子待人温文尔雅,是个好好先生,可是内心认准的事情百折不回。徽之本来以为方承观对她也已经是放开了,可是等着顾杏儿出现的时候,徽之的心里明白,方承观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了。
他不仅是因为和徽之那段青梅竹马的岁月,更背负着家族的渊源。韩姨娘的父亲,也就是徽之的外祖父是方承观的祖父推荐到朝廷做官。眼看着韩姨娘的父亲为民请命丢了性命,方家老爷子心里怕是一辈子背负着包袱。
方承观从小跟着祖父学习,肯定是认为方家一定要补偿韩家的。他去寻找顾杏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不说话?”康熙对着徽之的沉默眼里显出一丝不悦,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徽之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想着徽之一定是在想以前和方承观的种种,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种嫉妒和愤怒就叫他不舒服!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在杭州的时候,他们家的老太太对我那样的好。”徽之抬起头苦涩的笑着,她伸手握住了康熙的手:“臣妾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现在才发现我以前并没那么惹人喜欢。都是因为他们心里觉得对我有愧罢了。”康熙的心情好了点,点了点徽之的鼻子:“你阿玛和玛法当时肯定是打算叫你走个过场来选秀,然后等着你落选了就把你嫁到方家去。真是可恨,选秀是朝廷制度,他们真是欺君之罪!”
“我有什么好的?皇上身边还少美人服侍吗?”徽之靠在康熙的怀里,扯着康熙腰带上挂着的荷包摆弄着。这个还是自己过年的时候做的,皇帝已经是带着快半年了。徽之想着一定要再赶着做一个适合夏天的荷包给康熙,省的叫人看着皇帝身上的东西都过时了。
“嗯,你是没什么特别的好处。不过没有你,谁给生胤禩小七胤祎呢?你命中注定是朕的,不仅要服侍朕,还要代替朕去孝顺太皇太后和太后,打理后宫的琐事,陪着我披折子,红袖夜添香,还要生儿育女。不过这些你都做的很好!”康熙搂着徽之的肩膀,大拇指摩挲着她浑圆的肩膀,嗅着徽之身上特别的芬芳。徽之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下康熙的嘴角,康熙感受到了徽之的爱意,心情越发的好了:“你还要母仪天下,你一定能做个好皇后的。”
徽之心里忍不住吐槽,哼,她当然是个好皇后了,对着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是尽心照顾,叫皇帝在花丛里面优哉游哉的,协调后宫的各种关系。给皇帝一个和谐的后宫。叫康熙能安心享受着各色美人,广有子嗣,小老婆和孩子都被照顾的好好的!徽之自认没有化身成打胎小队长已经是很不错了,她还额外完成了任务的,给皇帝一个和谐友爱的后宫!她容易吗!就凭着这一点,徽之当然能做个好皇后了。
“皇上——”徽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杏儿那个丫头也是无奈,人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她到底是,皇家血统不能混淆。等着她的孩子生下来,怎么好呢?”
徽之还是忍不住提出来顾杏儿的事情,徽之的心里其实很矛盾。以前她不知道还罢了,可是一旦知道,顾杏儿和她是有亲戚关系的!徽之就无法冷眼看着顾杏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深宫里面。但是顾杏儿的肚子里面有方承观的孩子,就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叫她死一百回了。
“朕知道你不忍心,到底是你外祖家的后人。至于她的孩子,朕子嗣不少,出了序齿的皇子和公主还有好些刚生下便夭折,不曾取名和序齿的孩子呢。”康熙眼里看不出来任何的感情起伏,徽之心里一哆嗦,她下意识的抓紧了康熙的手。一个刚生下的孩子就要——她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别这样看着朕,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心狠手辣毫无感情的人吗?那个孩子悄悄地给方承观送回去!朕知道你心地善良,最不忍心看见损伤性命的事情。方承观到底你的妹夫,总要叫你们亲戚见面不能太尴尬。不过顾杏儿却要留在宫里!”康熙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康熙就是天下最大的直男癌,自己享用过的女人别人休想再染指!
这下换成徽之吃惊了,她都没敢想能救下来方承观的孩子,康熙竟然提出来把那个孩子悄悄地还给方承观。康熙简直是法外开恩了!“皇上——”徽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康熙很受用的看着徽之惊讶的合不拢嘴的表情,他捏捏徽之的脸颊:“朕这是格外开恩了,你要怎么谢我?谢礼轻了,朕可不干的!”
脸皮不厚不能安天下,徽之对康熙的无耻言论无言以对了!
胤禩刚出来就被十阿哥给抓住:“八哥,小七来信了。她有了身孕怕是不能来了!”十阿哥拿着个奏折盒子,眉眼之间都是笑意,策凌是高兴地疯了,他成亲这些年总算是做阿玛了,小七这匹野马总算是被拴上了笼头了。只可惜的很,额娘册封皇后的典礼她不能来了,额娘也少不得惦记着小七。
胤禩听着小七有身孕的消息也是高兴:“这是个喜事,不过皇阿玛正和额娘说话呢。等着晚一点再去吧。”说着十阿哥拉着胤禩到个偏僻的地方:“八哥,九哥正在你园子里面等着你呢,和你商量明天围猎的事情。”胤禩点点头,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了,十弟,这些日子在京城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八哥,我是拿着你做亲哥哥的,额娘便是我的亲额娘。和自己的亲弟弟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明天你要小心些,我得了消息,十四这次来塞外带着的都是他训练出来的高手!十四心黑手狠,明天你只管选个按全的地方待着,我和九哥去捕猎,我们的功夫虽然赶不上十四,可是两个人联手还是有几分胜算的。”明天康熙要在围场围猎,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康熙在向着蒙古的王公和群臣们展示自己皇子们武功,更是给八阿哥今后成为储君铺路造势。
胤禩和胤誐一起出了避暑山庄,向着自己的园子走去。胤禩骑在马上蹙着眉:“十弟,你们的好心我领了。只是明天我不能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十四弟带着那些武士,还张扬出来就是为了叫我知难而退,好显出来他的武功。我要是坐着不动岂不是正中十四弟的下怀。”说着胤禩和胤誐已经到了大门前了。
九阿哥已经在门口等着八阿哥呢,兄弟两个几个月没见,自然是格外的亲热。九阿哥拉着胤禩的手不肯放开,一个劲的向着书房走去:“没想到啊,还是关外的风水养人!八哥越发的精神了。”
正说着,一个标致的丫头过来,她不满的看着胤禟拉着胤禩的手,对着胤禟明目张胆的翻个白眼,上前对着胤禩一福身:“给爷请安,福晋和侧福晋等着爷呢!”来的丫头正是年慕瑶。胤禩刚要叫她先回去,谁知年慕瑶劈手把胤禩从胤禟的手里拉过来,就向着里面走了!胤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八哥被人拉走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反了,反了!她一个毛丫头敢和我抢八哥!”八哥是他的,这个死丫头就知道缠着八哥,结果,这么久了八哥还拿着她走丫头!哼,要不是看在八哥和年羹尧的面子上,自己早就收拾那个不知进退的丫头了。
胤禟气的直蹦,要跟上去把胤禩给抢回来!结果胤誐拉住了他:“九哥,八哥好几个月没见到家人了。你的事情再要紧也该叫八哥和家里人见个面啊。你不想八嫂埋怨你吧。”“八嫂最通情达理,这都是年慕瑶那个丫头搞鬼!八嫂真的,宠着一个丫头,怕是她都忘了自己是谁了!”胤禟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傻啊,九哥!八哥虽然性子好,可是不代表能叫个丫头蹬鼻子上脸的。你整天眠花卧柳的,怎么连这个也看不明白呢?”胤誐拿着胳膊肘捅了捅胤禟,毫不客气的给他个白眼!
胤禟听了胤誐的话呆了一会,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真是该死,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什么烈女怕缠郎,八哥那样心志坚强的人也拜倒在石榴裙下了。”胤誐则是拉着胤禟向着书房走去:“怎么?只许你整天的倚红偎翠,不许八哥有个红袖添香了?”
………………
“娘娘可是累坏了,今年能来朝觐的蒙古王公的福晋们和嫁到蒙古的公主们都来了,那些福晋和公主们都对着娘娘诚心拜服呢。只是这下可累坏了娘娘!本以为过了午膳就能散了,谁知一直拖到了现在。”青萍扶着徽之的胳膊,紫英拿着扇子给徽之扇风。她今天在澹泊敬诚殿接受了蒙古王公的福晋们觐见,算是蒙古各部提前预祝徽之做皇后的意思。
“我也不算是很累,就是头上身上的这些行沉甸甸,压得我脖子疼!我看着咱们家的那些长公主和公主们气色都好了不少,可惜小七没来!”徽之想着女儿怀孕不能来,不由得叹息一声。
“各位老姑奶奶和姑奶奶们都念诵着娘娘的恩德呢!以前各位公主们被身边的教引嬷嬷压得喘不上来气,后来娘娘在皇上跟前进言,废黜了那些陈腐规矩,那些嬷嬷们也不能依仗着自己奶过主子,作威作福了。谁不想和自己的丈夫日日厮守?”紫英说着抿嘴一笑,昨天连着皇上都说:“咱们大清的公主为蒙古各部添了不少的人口。”
徽之有些懒洋洋的说:“人丁兴旺才是兴盛之象,我可要好好地躺一会了!”话音未落就见着逸云迎接出来,她身后跟着好些人,徽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嫂子和春儿。见了家人,徽之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缩一下:“母亲,你们来了。怎么不早点回我,额娘等的久了吧。”说着徽之上前要扶起给她请安的明月来。
明月一脸的恭敬:“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承蒙皇上恩典叫了你父亲来这里休养。我们也就跟着过来了。今天一早上就有皇上身边的小公公来传旨,说娘娘想见家人。也没等了很久,就坐了一会。”明月谦卑的样子叫徽之越发的不自在,她搀着明月,扫一眼站在明月身后的嫂子方氏和春儿,几个月不见,春儿越发的憔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方承观不说了,就是阿布鼐和明月肯定会狠狠地责备了春儿。她是最小的孩子,又是生在宁古塔,从小没享受过一天荣华富贵,明月和阿布鼐都觉得亏欠了小女儿,平时对她特别的宠爱。
而且徽之看的出来春儿很喜欢方承观,因为自己的疏忽,叫自己的丈夫蒙受了那么大的羞辱!就算是方承观不责备,春儿也会被自责给压得喘不上气来。
“嫂子和小妹的起色怎么也不好?既然是皇上的恩典,还请母亲安心休养这一个月,我入宫这些年,一直没能侍奉在父母跟前尽孝心。现在可是有个机会,还请母亲和父亲保重身体。”徽之用眼神示意明月,韩姨娘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皇帝也没责备自己老丈人的意思。
明月亲自和徽之确认了结果,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她忍不住念一声佛:“阿弥陀佛!都是皇上恩典。臣妾惭愧,不能帮衬着娘娘范儿给娘娘添乱。你阿玛这些日子也是心事重重,每天只念叨着拖累了儿女。眼看着人越发的不好了!”经历过被抄家流放的磨难,明月最害怕的就是皇帝的怒火。
大家进了殿内,方氏和春儿重新上来见礼,徽之忙着叫起来,赐座。她笑着说:“都是家人,我也不装神弄鬼的。叫我先换了衣裳再来陪着额娘嫂子说话。”
说着徽之进去换下朝服,摘下来头上乌纱三层金凤东珠皇贵妃朝冠,重新梳个慵妆髻出来,大家一起坐着喝茶吃水果说话。徽之问了阿布鼐的病情,明月道:“太医说以前受累太过,需要安心静养。倒是可怜了方承观这个孩子——都是春儿不懂事!”
“额娘也不要自责,更不要责备春儿。这个事情三言两语的说不清,等着以后我再和额娘说。其实早就有人盯着咱们呢。那起子小人,没缝的鸡蛋还想上去下蛆呢。何况是——”徽之看一眼逸云,逸云立刻会意带着满屋子里服侍的人出去了。徽之正色的对着明月说:“我也不绕圈子了,如今那个顾杏儿有了身孕——”
此话一出,明月立刻站起来,方氏一脸惊讶,春儿则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这——”明月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那个孩子是谁的!”
“这个消息额娘没听春儿说?妹夫又要添丁进口了,我还要预备贺礼呢。顾杏儿好好地在方家,那个孩子还能是谁的?额娘,你真是糊涂了!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是叫人看着说是春儿治家不严吗?”徽之对着明月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明月顿时明白了徽之的意思,她又是哭又是笑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方氏看着婆婆这副样子生怕明月太激动,有个什么闪失赶紧给她捶背,倒是春儿忽然灵醒过来,对着徽之恭敬的福身下去:“这是奴婢家的喜事,也是托了皇上和娘娘的福气,没想到那个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不枉费了我们爷那样的疼她。”
春儿语气坚决,叫徽之和明月等人都是吃了一惊!看样子春儿是向现实低头了,徽之看着春儿如此反而是心里有些疼,这件事徽之不埋怨春儿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心里的怨恨也不能露出来一点。从身份地位上看,别人肯定会认为是徽之这个做姐姐,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负妹子。可是徽之心里清楚,她到底不是明月亲生的,和春儿这个亲生女儿比起来,徽之做什么都要想想明月和阿布鼐的心情和态度。
还有就是徽之不想再从春儿的嘴里听见些关于方承观的事情,不管如何时过境迁,徽之总是觉得是自己抢走了春儿的幸福。
因此这段日子徽之就故意冷着春儿,却一个字的责备都没有。今天见春儿这副样子,徽之眼圈一红,叹息一声:“我们虽然是姐妹,可是从小没再起长大,等着你好容易跟着额娘和阿玛从关外回来了,我却在宫里,仔细算起来,咱们姐妹却每一天能好好地相处。记得当年敏之姐对我,我一直遗憾不能好好地回报姐姐。我见了你,就想着若是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也是疼爱你的,我要好好地对你,也算是叫姐姐安心了。可惜——还是叫姐姐失望了。今后你要好好的收敛性子,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哪有事事舒心的时候?”
听着徽之的话别人还罢了,明月想起来自己的大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阵难过忍不住哭起来:“当初你们姐妹在宫里,没了保护,还不是任人欺负。可怜我这个做额娘却不在你们身边。娘娘能有今天也是吃了多少的苦楚熬出来的。”明月不敢明着哭敏之,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徽之这些年的不容易。
方氏见状忙着劝道:“太太别伤心了,如今总算是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总体那个干什么,看着招惹了娘娘伤心。春儿妹妹年纪小,她现在也明白道理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生。”
徽之擦了擦眼泪对着明月说:“端静公主也来了,额娘去看看她吧。如今她长得越发像姐姐了。对了端静公主生个儿子,也带来了。额娘怕是没预备什么见面礼呢。”徽之说着一笑叫人进来拿着些礼物叫明月和带过去作为见面礼。
明月听着徽之的话忙着止住哭声,谢了徽之跟着丫头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方氏和春儿,徽之站起来对着她们说:“屋子里面坐久了怪闷得,我们出去散散。”说着徽之先起身出去了。山庄的景色极好,徽之带着她们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方氏看着眼前的碧波远处的青山,点缀在其中的宫室忍不住笑着说:“人家都说天上是琼楼玉宇,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也该和眼前的园子仿佛一二了。”
徽之一笑:“若是嫂子喜欢就经常进来,我一个整天怪闷得。前边一处风景很好,我带着你们去看看。”方氏笑着说着:“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只是皇家禁苑怎么能随便出入。”春儿则是一直默默地跟在徽之和方氏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在杭州的时候徽之经常到方家去玩,方氏那个时候养在老太太的身边,和徽之是很熟悉,这会姑嫂两个一起观花赏柳,不由得说起来以前的种种。方氏说起来那个事后徽之很受宠爱:“老太太一直说你是个有福的,如今看起来果然是这样了。记着一年中秋节的时候,咱们两家到坐着画舫到西湖上赏月。大家吃螃蟹,那个时候你正闹肚子,不准你吃。结果你伤心的哭起来了!老太太知道了心疼的和什么一样。说等着你好了,再重新给你摆一桌子。结果等着你好了,真的又摆了酒特特的请你过来。”
徽之想起来以前无忧无虑,简直是在天上的日子不由得叹息一声:“那样轻松的日子再也没了。”
方氏听了徽之的话感慨一声:“是啊,那样的日子就像是早上的薄雾,太阳出来就消失了。”春儿却是露出来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没经历过,可是现在日子比以前强了很多。嫂子未免是无病□□了。”春儿看来徽之成了皇贵妃,住在天宫一般的宫殿内,身边无数的人服侍,到哪里都有人奉承。阿布鼐没有被流放之前,家里的日子虽然也很富贵,但也只是一般的官宦之家。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显赫呢?
方氏听着春儿的话脸色一变:“你这个话说的,太轻巧了——”
“算了,妹妹说的对。我们还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前边便是观鱼的地方了。”徽之指着不远的一处水榭,一条曲曲折折的石板桥向着湖面伸出延伸下去,附近的水面里养着各色的锦鲤。
方氏看着那处水榭,忽然感慨起来:“真的和以前家里听香水榭很像。要是再种满了睡莲就一模一样了。”正在方氏和徽之借着眼前的景色回忆当年的时候,一阵孩子的哭声打破了美丽的景色。
徽之微微蹙眉,顺着哭声坎看去,就见着一个嬷嬷抱着个孩子,怀里的孩子哭的伤心,不住的扭动着身体。眼看着孩子越来挣扎的厉害,那个嬷嬷抬起手想打孩子的屁股。结果一抬眼正对上了徽之!慌得她忙着跪下来,不住的说着:“给皇贵妃请安,情娘娘恕罪!”
原来是二十一阿哥胤禧,陈氏生了皇子可是没能晋位,依旧是个贵人。虽然胤禧是目前皇帝最小的孩子,可是有上面徽之生的胤祎比着,大家好像对着不怎么得宠的陈氏和胤禧没多少关注。
“是看你本分老实,想着你能尽心的照顾皇子才叫你在胤禧身边服侍的。原来都是唬人的,你竟敢背地里折磨孩子,真是不能留下来了!”徽之眉梢一挑:“抱了二十一阿哥来,叫她还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