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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他还不信，江川只好强行把他拽了回来。
亲眼看着苏芙和上官凌，两人正在笑着斗嘴。
哪里还有刚才在餐厅里的模样？
“上官，你……”何君白上前几步，看着他的衬衫，又看看他的脸。
脸色红润有光泽，健康得很！
哪里像是中毒吐血，失血过多的人？
“君白，坐。”上官凌示意他先坐下再说。
何君白脸色惨白，他缓缓坐了下来，直到现在仍旧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已经中毒了么？
为什么……现在却好好的坐在这？
琳歌说没有解药，他又是怎么恢复的？
种种疑问在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何君白气息都急促了起来，“上官，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凌倾身，倒了三杯水，一杯挪到他面前，一杯递给苏芙，一杯自己端在手里，抿了几口润喉，才勾起唇角缓声道：“如你所见，我没事。可以说，今晚的一切，我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没有让琳歌得逞。”
“什么……事先准备？”何君白脑子一片空白，他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琳歌的离开，已经带走了他的灵魂，现在留下来的他，只是个躯体而已。
上官凌把玩着手里的水杯，他垂下眼帘，语调散漫，却带着一股森严的寒意，“坦白说，上次你带着琳歌来道歉，我并没有感觉到琳歌的诚意。对一个刺杀过我的人，我没那么容易放下警惕。琳歌不是别人，她是宴西，祁连依费尽心机的培养琳歌，为的是什么，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这颗棋子？”
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划过，快得让他抓不住，何君白唇瓣颤抖，“你是说……从始至终……”
他已经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上官凌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琳歌一直在利用你，她说的脱离祁连依，也不过是让你降低防备的谎言而已。至于她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利用你，接近我进而刺杀我。之前我没告诉你，一是因为琳歌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二是，我不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开口，让你反驳我。昨天接到你的电话，说要带琳歌一起过来，说实话，那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琳歌要在今天动手了。”
何君白脸上血色尽褪，那双眼眸，已经失去了焦距，黯然如坠落的流星，毫无生机，“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让我把琳歌带来？”
“为了让你死心，为了让你看清琳歌的真面目。她并非真心回到你身边，她只是在利用你，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为了利用你，而蒙蔽你的假象。”
上官凌一针见血，“君白，琳歌并不爱你。”
何君白把脸埋进掌心里，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我知道她不爱我，她能活着回来，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所以……我不敢对她有太多的奢望。”
上官凌嗤笑一声，“你全心全意为她，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