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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的不是太尉府吧。”华音在车上定定坐着,沉冷道。
辛云追莞尔一笑:“本官初见姑娘时似乎没这么重的戾气,几日不见怎么换了性子?”
华音冷哼道:“若辛太尉对民女心生垂怜或者爱慕,帮民女赎身,民女定会感恩戴德,如果辛太尉是另有所图,请恕民女不能强颜欢笑。”
“哈哈哈,华音姑娘真是聪明过人。”辛云追被拆穿后依旧云淡风轻:“本官只是觉得,凭借姑娘的才貌当一个妓女着实可惜。”
“依太尉之见,我该当什么才能配得上我的才貌?”华音反问道。
“为国为民,谋利。”外面灯光透进马车里,随马车行进流转。辛云追双目灼灼看着华音,眼神锐利英武,仿佛积蓄着力量,让人不禁沉沦,加上他的容貌本就无可挑剔,华音差点就要被他震慑得桃红漫天了。
华音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羞赧:“那要如何为国为民谋利?”
辛云追的目光从华音身上移开,沉静地望着前方:“边疆战事紧急,辽蛮很快就要攻下彭城……”
“彭城!”没等辛云追说完,华音惊讶地道。戴邵谦在信里曾诉说过彭城之危,华音担忧不已。
辛云追没有想到华音会这么大反应:“是。”
“辛太尉帮我赎身,莫非就是要我帮忙解救彭城?”戴邵谦在前方拼死奋战,若是能帮戴邵谦忙,华音自当愿意。
“你能救的不仅是彭城,还有整个越国,我们打算把你送给辽蛮大汗,沟通求和。”
在华音的印象里,辽蛮是位于北方的游牧民族,那里气候干燥,经常伴有沙暴,他们不得不随水草迁移,居无定所,机动性强。发展着与越国农耕文化截然不同的游牧文化,他们断发文身,没有稻米就以牛羊肉为主食,没有丝绸就以兽皮为衣物,他们举止粗莽,不懂何为斯文,何为礼乐,在越国人眼里,他们就是没有开化的落后民族。
恶劣的环境造就辽蛮野蛮粗暴的民风,他们对待战场的敌人凶悍如虎狼,对待女子更是不懂怜惜,与牲畜无异,不骂则打,那里的女子根本没有为人的尊严。若是把华音送去求和,不被玩死,嚼碎只剩骨头就怪了。
华音虽有为国牺牲奉献的精神,但是越国朝政并不会因为她被送去就会有好转,辽蛮也许会因为得到她暂时放弃攻打越国,可她若是被玩腻了,失去价值,辽蛮还是会继续攻打越国,毕竟优越的国土才是辽蛮真正想要的。治标不治本,华音才不想傻傻地去送死。
“辛太尉,你是认真的吗?让一个弱女子换取辽蛮妥协?”华音不明白辛云追才高八斗竟然会出这个馊主意。
辛云追是不傻,他要的是效率和结果,在最短的时间内,死伤最少的办法:“华音姑娘,为国献身是越国子民的殊荣,我们把你送过去会封你为公主,享公主之礼,你的亲人朋友都会得到朝廷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