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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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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军营,一处大帐中,平躺在榻上的苏佐扬慢慢转醒,费尽力气的张开眼睛,揉了揉后脑出声道:“我为何,会躺在此处。”

    屋内其余四五人见苏佐扬苏醒,都纷纷上前拱手道。

    “将军……”

    苏佐扬至醒后只是追问缘由,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不出什么,苏佐扬也不在问:“怎不见两位偏将。”

    几人中一个年数不大的人说道

    “李将军去安顿兵士,王,王将军带着他侄子半路向南去了。”

    “唉,也罢!”苏佐扬扼腕长叹,他本被奸人暗害,幸得右相赏识举他为押运官,若差事办的好也可将功折过,谁曾想被歹人截了去,王勇二人走便走吧,免得受到牵连。

    “将军,将军,不好了。”但见李鸣政张皇失措的进入帐来,面色焦急万分。

    苏佐扬询道:“怕是,郡守大人派兵来拘我等问话。”

    “正是,林业已经带兵将我们营帐团团围住。”

    苏佐扬没有说话,而其余众人则惶惶不安,苏佐扬笑道:“尔等不必心惊,一应罪名我苏某自当承担。”

    “将军……我等愧对将军啊。”众人感激看着苏佐扬,一时不知做何言语。

    李鸣政上前道:“将军,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今日入城时,那尤知县……”

    “贼贪官,此事我定当如实禀报给丞相。”苏佐扬啐骂一句,从卧榻起身来,脚步还略有轻浮,李鸣政连忙拖着心道:“王睿这孩子下手每个轻重。”

    “无妨,取我湛卢来。”苏佐扬挣开李鸣政摆手说到。

    营帐外,林业贯甲提兵,高举郡守印绶:“奉郡守大人之令,缉拿贼人苏佐扬,凡有抵抗者,就地诛杀。”

    “是!”

    “且慢!”苏佐扬一身红绸,手持湛卢走出营外。

    林业道:“怎么,苏佐扬你还要抵抗不曾。”

    “不敢,此事一应罪名我苏某担下,郡尉大人押我一人即可。”

    “我可做不了主,带走。”

    众人只当认命不作反抗,由着兵士将自己帮将起来。

    林业伸手拿过湛卢嘴角微扬喃道:“好枪!以后,你,属于我了。”便率领部众出了城西较场,顺中央大街往郡守府而去。

    郡守府大牢处,林业叫过牢头吩咐一番,带着一众人便离开,只留了一队的士兵加强了大牢的守卫。

    林业离开不久后,一行衙差带着知县的手令将李鸣政也提走了。

    …………

    再说说王睿二人,进城后找了一家客落脚,王睿狠狠地饱餐了一顿,长长打了个嗝对王勇道:“叔,我……”

    “上楼说。”王勇起身离开座位。

    “好。”王睿紧随其后。

    二人进了房间,王睿关上房门转身给坐下的王勇递上茶水道:“叔父,我想寻一险地,起一山寨,来安身立命。”

    “隐于偏僻处,一世安生,岂不美哉。”

    “叔父,你可知我爹娘离我而去时,我内心那种无力感,我为何不能保我双亲安宁,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变成白骨,我为何没有能力去救一救他们。当时侄儿立誓,此后定要守护我至亲之人,而叔父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啊!”说到最后,王睿已有些哽咽。

    王勇道:“罢了,我就用我这一把老骨头陪你再折腾一回。”说完,也抹掉眼角溢出的两滴泪水来。

    王勇又道:“你既已说出,怕不是有了什么好去处。”

    “这到没有,我平常不怎么出门,见过的地方少,不知叔父可有良策。”

    “以我说继续向南,往荆南去。”

    “荆南。”

    “对,荆南有一山,名‘沧凉山’此山地势险峻,南北宽有三二百里,东西纵横七八百里,跨四郡之地,北临沅江,南依云河,可伏兵十数万。”

    “此地甚好,那便如此,他日招收些流民,敛迹些钱财,可缓缓图之。”

    王勇道:“这钱财,从何处敛来。”

    “当然是强豪劣绅,贪官污吏。”

    二人又根据一些状况商讨议论,多是王睿问王勇答直至深夜,王睿伸展四肢倒头便睡,王勇也返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

    翌日,荆州,安远。

    苏佐扬被一众差役押解到郡守大堂,此时王显一身朱紫官服,坐于高堂之上,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带人犯!”

    “带人犯!”

    堂外苏佐扬被推攘着入堂来。

    “跪下。”衙役狠狠踹向苏佐扬的腿窝,苏佐扬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王显见此轻笑厉声道:“苏佐扬,你可知罪。”

    “罪臣,苏佐扬,认罪。”

    “砰,好,苏佐扬身为押送官,私通贼寇,监守自盗,按律当诛,来呀……”

    “等等!”

    “苏佐扬,你已经认罪,还有何话要说。”

    听到这里苏佐扬那还不知,他们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啊:不由怒喝道:“我何时勾结贼寇,监守自盗。”

    “你自己已经认罪,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贼鸟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私用贼寇。”

    “大胆,竟敢辱骂上官去,罪加一等。”左下方的尤清指着苏佐扬说到。

    “且住,要证据,本太守给你,来啊!带人证,物证。”

    “带人证,物证!”

    堂外一个年方四十余岁中年人,苏佐扬见来人不惑道:“你来作甚。”

    那人却不言语,只是缓步走到堂上,双膝跪地。

    王显道:“你是何人?”

    “小人,李鸣政。”

    “你就是证人?”

    “小人就是人证。”

    “拿你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我本苏,苏佐扬帐下偏将,进安远县的前一晚,我出帐小解时,见一黑影闪进苏佐扬帐内,小人当时生疑悄悄靠近,匿于暗处,隐约听到他们说事成之后如何分金银。”李鸣政说到此处,扭头看了一眼苏佐扬,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鸣政。

    “嗯,接着说。”

    “我本没怎么在意,可是昨天我等被劫,小人也在范疑。昨晚细想,这才想起这件事来”

    王显抚须道:“好,好,你可有证据啊!”

    苏佐扬目眦俱裂怒吼道:“够啦!不就是想让我认罪嘛!我认了。”

    “王显喜道:“来呀!给犯人签字画押。”

    右下方一文士拿着笔录将苏佐扬手印摁了上面而后道:“罪犯苏佐扬,勾结贼寇,监守自盗,罪上加罪,再加一等,按律:重打一百大板,流放边疆,刺配充军。”

    “来呀!将苏佐扬压下去重大一百,待起琼面,发配平州道。”

    “是!”。

    走出二人架起苏佐扬向堂外走去。

    苏佐扬仰天长啸道:“呵呵呵呵呵,贼老天,你何其不公也,即容不下我苏佐扬,为何降我于世,受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