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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年前,血染山河,传闻魔族以人族为盾直逼天宫云海,上代战神冥栎率百万天将镇守云顶宫,为天君守着最后一站。之后天地混乱,从上天掉下一滴血珠融入了凡间一座仙山顶的一道裂缝了,随之发芽,历经多年后,倒是成了一棵较为妙美的菩提树。
两万五千年后,一条小道上,走着两个人影。穿青色衣服的男人笑道:“这个山可是两万多年前的那场战役的遗址,我可总算是来到这里了,死而无憾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那次战役啊……”他故意买了个关子,斜着眼带有些笑意地看着与自己同行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有些着急地问,“你怎么故事不讲完,吊人胃口。”
那个青衣男子,寻了一颗大树,拉着自己的同伴坐下歇息。然后指着山头的那片茂盛,“看!据说啊,山头那棵菩提树啊,是一滴魔族的血所幻化出来的。”
那白衣男子忍不住好奇地站了起来,望了望那棵菩提树,“那棵树,远看没什么异样啊。”青衣男子连忙将同伴拉下,“你可别看,那误入哪里的人全都有去无回,老人们都认为是有魔族的遗族在哪里生活。”
白衣突然嫌弃道:“你不是修行者吗?怕什么,再说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青衣男子望了望那菩提树,摇了摇头,轻言道:“听仙门里传的消息,当年那一战,那可是整个凡界生生被血液染红了,但凡家里有一个男丁就被魔族抓去参了军攻打天族。”
听着听着那白衣男子将双拳紧紧握着,轻吼道:“魔族太丧心病狂了吧,我人族又没有军队,在说都是肉体凡胎,怎么会有与天魔两族相对抗的力量。”
“对啊。”青衣男子轻叹,“那天族战神冥栎却是从未伤人族一毫,却因自己的二弟子碧怜谋杀人族主君,受天君斥责。我还真为冥栎感到不值,那么衷心的仙,为了天人两族的和平,为自己的徒弟承担了一切,选择献身封印了魔族少主,毁掉了魔君的丹田和魔王尊骸的容颜。”
“啊!那冥栎居然如此的英勇!不亏是战神,榜样啊。”白衣男子有些怜惜,“可惜了,他那二徒弟可真的是……间接害死自己的师父。”
“对啊,你可知,最奇幻的事情来了。战神冥栎用灵魂之力封印魔族少主后,那魔族少主居然从心尖上流下了一滴血,就落在这山头,当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嘞。那滴血掉下来的那一刻,幻化出了如今这菩提树的芽儿,还连同方圆百里的植被一下复苏再未凋零,像是为着芽儿道喜的一样。”青衣男子讲得有些兴奋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哥哥讲得可是实话?”
从两位男子身后传来一声甜美,他两连忙转头,一个女孩站在树旁,看着自己。两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说:“小姑娘,从哪里来?”回望了一眼菩提树,“这里可不安全,可有长辈陪同?”
那女孩穿着一身白粉相间的襦裙,腰间挂着一系菩提子,举止十分可爱地俏皮地笑着,“哥哥,刚刚讲的故事可是真的?”瞧着女孩那好奇地眼睛,青衣男子笑道:“哥哥?这么称呼我俩倒还是头一回。小生是蓬莱岛上的仙徒,今日带着我的朋友是来感受感受古遗址留下的空间混沌的。却不想,见着了如仙子一般的妹妹。”
他顿了顿,“两万多年前的事情,真真假假也说不清楚,唯一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的就只剩天族如今的战神——炽怜冕下了,若妹妹实在要知道是什么原委,等我得道升仙看有没有机会向战神问上一问了。”
女孩似乎什么都不懂,有什么都懂的样子,向两位男子微微行礼,“有劳哥哥了。”
白衣男子却用手肘拱了拱青衣男子,微微有些尴尬地朝女孩行了一个礼,女孩十分礼貌地回了礼。“这位姑娘,你莫对我兄弟那大话有所厌烦。我瞧着天色,似乎有些不早了,姑娘可有人相陪,或是是否需要吾等相陪。送姑娘一程?”
女孩微笑地说:“这位哥哥,后世有福,还望哥哥继续努力。不必相陪,有人寻我。”等他拉着青衣男子准备离去时,女孩望着那背影,寻问道:“白衣哥哥!白衣哥哥!”白衣男子回头,“姑娘,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女孩对白衣男子一笑,“哥哥,若有缘再见,想问问该唤哥哥什么?”白衣男子的眼里,只剩下了一道金黄的余晖,和那白粉相间的襦裙,他的心头似乎就在那一刻被刻上了一个人影,他自己都不知,那一刻便就是七千年。
青衣男子在身后拉了拉白衣男子的衣袖,示意他盯着人家女孩看了许久了,白衣男子一下慌了眼眸,红着脸颊将腰弯下九十度,“请姑娘见谅,小生,小生姓荀,单名一个笺字。”说完,连忙拉着青衣男子快速跑了起来。
女孩在后头向荀笺行了一个礼,“见过荀笺哥哥,妹妹唤秋。”转身向菩提山走去。
话说那荀笺,急急忙忙跑下山,被青衣男子取笑的不行,荀笺一个回头望向那在月光里独立的菩提树,“姑娘可回?”
秋在树梢上看着那一轮白月,问着蹲在一侧的小仓鼠,“我究竟是谁啊。”小仓鼠居然口吐人言,“秋,你小脑袋瓜想什么嘞。老槐树伯伯不是说过嘛,你是我们菩提山的福星,是一直春燕带来的远古的种子。”
秋歪着脑袋,“可今天遇到两个好看的哥哥,他们说我是魔族的少主的一滴心头血。”
仓鼠吃瓜子的动作似乎有几秒的停顿,但是还是说:“你信两个胡说八道的凡间男子,还是我们这些你的朋友啊。”
秋一下急了,抱住仓鼠,“当然是你们。”仓鼠挣扎着两个小爪子,“那你还想什么咯。”秋的眼里突然冒着红心心,“今天看到那个叫荀笺的哥哥好帅!特别干净的那种。”
仓鼠一下呆了,“你不会……”秋笑着,“对啊,我把我本源之力藏在他的心头了。”仓鼠一下无语了,猛啃着自己的瓜子,什么话也没说。秋还想问些什么的,结果仓鼠哼了一声,就留下一句“你去问老槐树爷爷吧,我对你无语死了,太蠢了。”
“喂,喂!”秋朝仓鼠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又抬头看着月亮,
“荀……笺,似乎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似乎过去或者未来,你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