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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这才舒缓过神色,又问颜庸为什么要撞马车。
颜庸突然老实巴交:“因为看你们有银子,看你们很富有,我最喜欢和富有的人打交道了。”
顾七又问:“那为什么躺在地上?”
颜庸:“因为这样比较显眼,你们容易看到我。”
顾七:“那为什么又要站起来?”
颜庸:“因为看你们这么好心停下马车,我,我,当然要感谢了呀。”……缓解尴尬懂么?
顾七和颜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很久很久……
……
顾七:“那为什么姑娘叫李秋燕?”
颜庸:“因为李秋燕是我编的。”
顾七:“那为什么姑娘要编呢?”
颜庸:“因为我叫颜庸呀!”
……
……呃
“唔,姑娘原来叫颜庸啊……”顾七意味深长地盯着颜庸。
——有首歌唱得好——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颜庸——我,我艹咩咩咩???
……两人相视良久,男娃娃望着女娃娃笑,女娃娃有些尴尬地咳咳嗓子。
——廉政王王府内
“爹爹,那太子怎么还不来啊?”
容二小姐容怜心焦急地在主厅徘徊,眼睛总是不由得往门外瞟。
“唉,急什么,皇上总会给为父几分薄面,太子肯定会过来的。”容卫华拿过妾侍刚倒好的龙井,掀开瓷盖,轻轻向滚烫的茶水吹气,然后一小口咪进嘴里。悠然自得地笑着,细小的眼睛里满是算计的华光——等太子来了,要是看上家里的女儿,不由分说的都是好事……当然,最好是他的宝贝女儿——怜心了。
容怜心走走停停,又突然顿住身形,想起自己的大姐容梓熙,一张得逞的笑脸便张扬得很——
“是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
当初容卫华的这句话,将容梓熙拍死在:“未婚先孕”,“贞洁不再”的污名上,还害得她大姐堕胎,变得抑郁不堪……
容怜心还真得谢谢她爹的偏激做法,帮她顺水推舟,才有她今天的出头之日呢……
想到这,容怜心又更加挺直了胸脯,露出最动人的微笑,步步走到容卫华身旁,为他捶捶背,揉揉肩。
“大人,客人都到后院了,现在就差太子了……”,一个男丁弓着身子,眼观鼻道。
“嗯……”容卫华摸了摸心爱的胡子,语气有些不和善地说,“好生照顾小姐,待太子来了,叫小姐带到后院。”然后一拍桌,站起身就往后院走去,迎接客人。
——雁阳,境内物资富饶,人们面带红光,有说有笑……
“顾七娃娃,你们这是去哪?”
颜庸不请自来的厚脸皮,支撑着她在一身黄泥的情况下,悠然地拿起一块糕,翘着二郎腿,光明正大地坐在雍容华贵的软垫上。
小公子抿唇,说道:“参加宴会。”
“嗯?就这黄土漫天飞的地方?”颜庸觉得顾七是在骗她。
“切,果然小叫花子就是没什么见识啊……”在外赶车的侍卫说,“那里是黄土冢,你居然还没死,真是个奇迹了,要不是我家公子和善,呵……”
颜庸斟酌了一下,说了句:“谢谢公子出手相救,现在已经进城了,小女子就不打扰您了!”
某庸:呐呐,看我这么自觉,你说不放我下来是不是不好……她的黑眸看向那个玉雕粉扑的小娃娃——半分示威九分半示弱……
小公子软软的声音响起:“渝桑,让她走。”
颜庸摆摆手,不等渝桑停车,她自己一撩车帘,像只灵活的兔子,“咕溜”一声,便没入人群中。
顾修远眯眼微笑——“小东西……”来日方长。
“公子?”
渝桑撇见顾修远的身子,问道。
“廉政府。”
顾修远的声音不再温柔,淡淡的强势直逼周身。渝桑被吓得一抖擞,驾着马车直冲赶到王府。
小乞丐颜庸一股脑窜进人海中,突然迷失方向——
系统小阔爱,这是……哪?
系统【雁阳,太渊国第三繁华的分地】
嗯……那刚刚是——
【骅琦,太渊之死人冢】
……那我为什么……穿越在这种奇葩的地方!颜庸愤愤不平。
【符合您自身设定呀】系统越来越黑了。
颜庸:……奇葩你妹,你全家都是奇葩。
【未设定兄弟姐妹】
……
颜庸:你说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一:成为有业游民,上手程度——五星】
这……
颜庸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身上还是一身脏兮兮。现在的她,六岁大小,无父无母,流浪街头,怎么来职业?温饱都是问题。
“嗯……”颜庸有些不愉悦地蹙起眉头,小身板像一张摇摇欲坠的纸条,草鞋破旧,与地板摩擦发出“沙沙”声。
再后来,许是很久没吃饭了,六岁的身板没法负荷这些饥饿,颜庸只觉得一阵头晕,便昏倒在地……
廉政王王府——“报,七,七皇子来了!”
小佣人跑得匆忙,跌跌撞撞地跑进主厅。
厅内的容怜心都快等成石蜡了:“嗯?七皇子?”,听到这个不尽人意的消息,容怜心美眸都冷成雪了:就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娃娃?他来这干什么……
顾修远被渝桑小心搀扶着,步步华贵庄重。虚弱中却满是沉稳,眼里闪着灰色的眸光,面色冰冷,唇瓣微凉。
容怜心收起心中的不满,看见顾修远那一小小团的身影,又意淫着:如果自己是他的皇嫂,那一定风光无限……
“给七皇子请安。”
容怜心掐着细嗓门,自以为温柔地问候着,“家父和客人都在院内,小女现在就带您去。”然后神情温柔,势要挽过顾修远小手。
顾修远神色更加冰冷,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不得不让容怜心内心一惊——果然,即使是个五岁孩子,身为皇子,上位者的气场还是无法比拟。
“不劳烦小姐。”渝桑冷眼盯着容怜心,然后继续扶着顾小公子,蓦地出声:“还不带路?”
桑榆不屑——这女人的心思他还不懂?
容怜心不在多言,只得暗自肺腑地走在两人前面,当个差使。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娃娃……
哼,容怜心妒恨地咬牙:小兔崽子,等我成了你的皇嫂,看你还敢不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