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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明让佐罗把卧室里的蛇收拾干净,再找个钟点工把房间重新打扫一遍。
苏橙还在昏迷,秦道明看着床上的人,此刻她很安静,没有和他说话时的剑拔弩张,苏橙睫毛微翘,额头有几根碎发,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其实她长相真的很精致,只是性格太倔,从来不服软。如果吕晴的死不是她造成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苏橙的人。
佐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打断了他的遐想,“哥,有陈航的消息了。”
秦道明转身转身,“出去说。”两人出去后,秦道明看了一眼苏橙,轻轻关上门,佐罗跟在身后,“听手下的人说,他前两天出现在s市的网吧。”
秦道明点一根烟,“继续找。”
苏橙被手臂上的痛感惊醒,醒来后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她换纱布,苏橙欲抬手,被对方拦住,“不要动。”
苏橙缓缓开口,“我,我没死?”
医生抬眼看她,“听你这口气,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着?嗯?”
苏橙笑,“在这之前,想死,现在不想了。”
医生没有说话,苏橙打量他,“你是医生?”
邹子凡笑,“不然呢?”
“你好帅啊?”
邹子凡听后挑眉,“我这是头一次被女病人调戏呢。”
苏橙望着他,“这不是调戏去,只是陈述事实。”
苏橙看看四周,“这是哪里啊,我睡多久了?”
“这是秦道明的家,你已经昏过去四天了。”邹子凡便收拾药箱,边对苏橙说,“看你说话的语调也不像是会轻生的人啊,你竟然做出自残这种事。”
苏橙抬手摸摸自己的肩膀,“我那天一时没想开,不过要谢谢医生,要不是你把我拉了回来,说不定我现在正在阴曹地府去后悔呢。”
邹子凡背上药箱,“还会开玩笑,看来恢复的不错。”
“你能把你手机借我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邹子凡把手机递给苏橙,苏橙按下一串数字拨了出去,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喂,妈,我今年过年不回去了,我报了学校的一个志愿者活动。”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苏橙点头,“嗯,好,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邹子凡,“谢谢医生。”
邹子凡,笑道,“不客气,我叫邹子凡,你以后叫我邹哥吧。”
“好,邹哥。”
邹子凡离开后,苏橙的腹中传来饥饿感,下床去找吃的,苏橙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便光着脚丫走出卧室,看这房间的陈设,她现在还在秦道明之前带她来的地方。
苏橙找到厨房,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就剩下两个鸡蛋了。苏橙拿出鸡蛋,从柜子找出碗放在灶台,手臂还未痊愈,她打蛋的手有点笨拙。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苏橙慌乱之下将乘蛋的碗摔在地上。苏橙光着脚丫站在被打碎的瓷器后面,脚背溅上了蛋黄,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
看见秦道明,苏橙下意识往后退,双手紧攥,死死盯着秦道明,她不知道秦道明还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她。秦道明将手里的白色塑料袋放在餐桌,苏橙看到袋子,恐惧涌上心头,慌乱中踩到地上的打碎的碗,真个人滑倒在地,秦道明见状过来扶她,刚伸出手,苏橙吓得缩到墙角,“你不要过来。”
秦道明收回手,直起身子,“醒来就好,要死你也不能死在我家,我嫌脏。”
苏橙嘴唇颤抖,“我马上滚。”
秦道明坐下,“你现在还不能滚,你还没有证据证明吕晴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橙扶着门,“我不会去找证据的,吕晴不是我杀的,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我凭什么替你劳碌。”
“嘴巴还是这么硬,看来教训还没给够。”
苏橙走到秦道明面前,“那就把我往死里整,把我整服了,整怕了,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呢。”
秦道明抬头怒视她,苏橙抢先一步开口,“我没有活的欲望,就会有一千种死法,你囚禁得了一个活人,还能管的住一个死人吗?”
秦道明打翻桌上的塑料袋,里面的粥洒了一地,他指着苏橙的鼻子,“咱们走着瞧,”说完夺门而出。
秦道明走后苏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心里,估计被秦道明给丢掉了。苏橙试图拉开客厅的门,费了半天劲,那门纹丝不动,她坐在地上,自己被秦道明锁在这了。
秦道明回来后看见苏橙坐在沙发上,他也顺势而坐,“你说的,给我讲讲那天详细的情况。”
苏橙也不闹,端端坐在那里,“好。”
秦道明不说话,等待苏橙开口。
过一会儿,苏橙缓缓开口,“吕晴自杀前一晚,我直播到很晚,那天我很累,回宿舍后倒头就睡,睡得很沉,半夜我被尖叫声吵醒,因为太累没有理会,继续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直播公司老板和一个人打了起来,我劝完架,转身看见吕晴站在楼顶,我怕她出事,楼上看不见她的情绪,我只听见有几个女主播说她昨晚被男朋友打了,当我下去的时候看见吕晴抱头站在那里,我让她下来,她说么也没说,就那样跳了下来。”
秦道明看着她,“然后呢?”
“没了。”
秦道明现在有一点动摇内心的想法,一开始他确实以为吕晴的死和苏橙有关,但陈航告诉他“吕晴是因为受苏橙刺激才跳楼自杀的。”一开始他相信了陈航的话,之后陈航跑路,他开始怀疑陈航那话的可信度。一切真相只有找到陈航,才会水落石出。
两人均不说话,此刻客厅的气氛有些尴尬,半晌,秦道明开口,“英语很好?”
苏橙皱眉,“什么?”
“学英语的英语应该不会差。”
苏橙琢磨不透这人,“那你想多了,我是个例外。”
秦道明点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抽起来,灯光下那枚墨青色的扳指晶莹剔透。
苏橙被勾起好奇心,“这枚扳指……”
“嗯?”秦道明看苏橙,等着她说下去。
“很夺人眼球。”
秦道明起身,看也不看苏橙一眼,“等你什么时候能拿出你不是杀人犯的证据,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
“秦道明,你再跟我开玩笑吗?死人的事我不想牵扯。”
“看来吕晴对你挺重要啊?说句难听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吕晴的死我不同情,她能被打,多少也有自己作死的成分。”
秦道明忽然转头,眸子里寒气逼人,“你再说一遍。”
苏橙挑衅,“你想听我就再说一遍喽,”她走到秦道明面前,“我本来跟吕晴无冤无仇,但是因为你,我现在恨上她了,如果吕晴是你心尖儿上的人,我就要剜你的心头肉。”
苏橙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她打不过秦道明,只能对他言语攻击,“秦先生,您听好了,我诅咒吕晴,即使死了也得不到超度,过不了黄泉不能转世为人,我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
“如果我能早早预料到我的好心会变成天降横祸,我就不该去阻拦她跳楼,就应该让她去死。”
秦道明抬手扼住苏橙的脖子,将苏橙整个人抬了起来,“你找死。”
苏橙被扼的喘不过气,冷哼,“你既然救我,就不会杀我,”她将手缓缓伸到秦道民的脖子抚摸,用极具暧昧的语气轻声道,“为什么要救我啊?是不是爱上我了。”苏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秦道明,眼里的挑逗显而易见。
秦道明一把将苏橙甩到沙发上“你勾引我,”苏橙身上被来就只有一件衣服遮体,此刻顿时羞愧难抵,心中的愤怒更是不言而喻,“秦道明你下作。”慌乱中狠狠咬住秦道明“对,好让你去告我。”苏橙靠在沙发上,她委屈,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秦道明“这是教训,小惩大诫,”苏橙抬眼看他,快速抓住他的手臂再次咬了下去,秦道明吃痛,一把甩开苏橙,“你是狗吗?”苏橙喘着粗气看着他,“对。”
秦道明反手一巴掌,“好好说话。”
此刻苏橙头发凌乱,脖子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好说话是吗?狗表示如坐针毡呢”苏橙就那样盯着他。
秦道明将手里的衬衣扔在她身上,“疯子,”转身进浴室。
秦道明从浴室出来后换了件休闲装直接出门,没有和苏橙说一句话。苏橙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她真的要被逼疯了,想逃离这里,可她的行李和包都不见了,她联系不到外面,自己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