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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韵舞原是这东雀国开朝历代祭祀后稷的舞蹈,是为了歌颂开国大将穆青大将军而做的。舞蹈讲述了滨水之战中,穆大将军于四面楚歌中将先帝救出困境,后浴血奋战冲出重围,与援军汇合后方将敌军一举歼灭,然而这位将军自己却身负重伤浴血而亡。那灵韵木屐便也是因这舞而得名,因这灵韵舞须穿上那木屐才可跳。因这舞须要在这木屐上展现,没有十年八载的修炼是很难跳出其中韵味的。
就在众人为那女子捏一把汗时,只见那国舅爷之女安屏从席上站立起来,面向圣上与皇后,作揖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我曾有幸在自家园中见那紫氏作过灵韵舞,当真如仙子下凡。”
那紫氏登时懵了,自己何时在园中作过灵韵舞?
这国舅爷见自己闺女在圣上面前大言不惭,忙呵斥道:“屏儿!休要胡闹!快坐下来!”
这时本无心宴席的皇后,听见这安屏说紫氏会跳灵韵舞,立时问道:“你家紫氏?可是先前圣上册封的昭禾公主?”
“会皇后娘娘,正是此人”那安屏说完便将手一抬指向坐在紫氏。
“启禀娘娘,郡主实在谬赞了,紫氏,从未在园中做过灵韵舞,想是郡主误将他人认作紫氏了。”紫氏忙起身作答。
“哦?听说你可是那娴妃亲挑了的人”那皇后那眼剜了一下紫氏,有道:“如何这般推辞,难不成我等竟都是个俗人,欣赏不得那灵韵舞了”
“你又何苦为难于她,她来朕的家宴,便是这座上宾,又不是舞姬。”这圣上担心这紫氏作不出灵韵舞,有侮娴妃之名。便替紫氏开脱道。
这圣上不说话倒好,这话一出,那皇后一听这话,心想,这娴妃人都不在了,还这么维护于她,心中怨愤,说道:“如此说来,当年那娴妃在国宴上还曾做过灵韵舞,也不曾有人闲话,怎么今日家宴,反倒生分了起来!”
那紫氏见,这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今日若不作这灵韵舞,怕是不行。便向圣上于皇后作揖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容紫氏稍作准备。”见圣上拜拜手,便退出大殿。
那元淳见了,向圣上一作揖,跟了过去。
那紫氏由宫娥引来到偏殿,不一会儿便有人将那灵韵舞服送了过来,此时这紫氏脑中一片混沌,这灵韵舞自己不是不会跳,虽然不知道比不比得上当年娴贵妃的惊鸿一舞,但是到底还有些数在心中,但是这木屐确实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那元淳见紫氏,面有难色,以为她是紧张。便将自己项间银铃解下送与紫氏道,“紫姐姐,这个是我母后给我的,它会保佑你,你不要紧张”。这银铃本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是娴妃告诉元淳那是她娘亲给她的,故而这元淳将其视若珍宝。
紫氏见这银铃,清脆悦耳,心下忽然一动,道:“好淳儿,这个姐姐先用一用,回去就还你。”便去取舞服,一遍命宫娥去拿几篮鲜花瓣来。
元淳不知何意,问道:“紫姐姐,你现在取花瓣做什么?”
紫氏便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听见元淳嗯了一声便一溜小跑出去了。
这边大殿良久未见紫氏出来,便有那想讨好皇后的故意说了一句:“这别是吓到了,做不出那灵韵舞,躲在哪里哭吧,啊?哈哈哈!”
那皇后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边安屏听了心中畅快,心想,“毕竟小门小户,便是有那宫中舞师教授,量她一年半载也学不出什么所以然,何况现在还没有跳那舞的木屐”嘴角不由得意。
“哼!紫姐姐,才不会躲起来哭呢!”只见元淳从殿外跨进,看也没看那说话之人,径直走到父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圣上微微点头,方命那宫娥进入大厅。
只见这些宫娥皆挎着一个花篮,均匀的将那花瓣铺洒在大厅木板上。众人皆不知这是何意。待着宫娥铺洒完着花瓣依次推出大厅,便听见那琴声缓起,见一红衣女子,翩跹而至。
只见这女子乌黑秀丽的头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藕段似得胳膊各系着拖地的飘带,一袭红色纱裙,脚上未穿鞋袜,只在左脚系一铃铛。随着舞步,那双雪白娇小的美足在那大红裙摆下,忽进忽出,伴随着不时发出的银铃脆响,犹如一只活泼而狡黠的脱兔般,在那花瓣从中。看的众人心痒难耐,恨不能将其揪出仔细观赏。
只听那琴声忽转,变得婉转而激昂,那琴弦被拨片撩拨的阵阵作响。只见这时那紫氏,依着琴音回旋转身,目光凌厉,好似一箭射出,秀肩一拧背后好似生出千军万马,脚下舞步却不停滞加速旋转,直看的众人心潮澎湃,心中暗叹,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缘何有如此气势。
忽见这紫氏单膝跪地戛然收步,那衣裙与那秀发在空中画出个弧度将那花瓣带出后停下,同时琴声暂止。一秒钟的时间,只听琴声复悠扬升起,紫氏有如刚开始那般舞起,只是节奏更缓了些,那微风吹过时,只见这紫氏纤腰楚楚,待行欲止,环佩叮当,蛾眉颦笑。看的众人皆屏气宁神,生怕下一秒这紫氏便会化作那仙子飞走了!
一曲终,这紫氏跪地行礼道:“启禀圣上,紫氏久闻,娴贵妃一舞倾城盛名,不敢造次。便妄自改编了这灵韵舞,还请圣上赎罪。”
这圣上,见众人皆已被这一舞折服,心中大悦,说道:“古曲新编,自古便有,不是从你这才开的头糟,不必惶恐。你且入席,朕要好好赏你”。元淳早欢喜的跑到紫氏席边等她入席。
那皇后知道自己再穷追不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有失国母仪态,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尚可”。
那安屏本想戏弄这紫氏叫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谁知竟让她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心下自是不快,口中仍念念有词道:“狐媚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