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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白金被拍在了桌上。身披斗篷的顾客很着急，“速度”
华西里眼皮跳了跳，乖乖，好大一笔巨款。以他多年的眼光能看出这是高纯度的，但是为什么不杀杀价呢
“同志你看，你这个卖相，讷讷，太糟糕了，就像是从被导弹炸过的地方刨出来的一样，都融成了这鬼样子了，还拿刀削过。实话说吧，同志，给里面掺了多少铁什么也别说了，这个世道你也可怜，再拿两块就”
一把刀直接钉进了桌子里，那位客人的语气阴沉，“你以为我不知道白金的行价，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对我狮子大开口的人”
华西里这才注意到这位客人的特别好浓重的血腥味。他突然想到这条街道不久前被一个黑帮占了，专收保护费，难道一想起那个念头，再看到客人的冷笑，华西里就一身冷汗。
“没，没事，这些够了，够了您想要什么证件”
“都要。”
“那，先把身份证办一下。你要什么国籍”
“额，有，有什么推荐”博士没告诉她这些啊。
“额。”华西里暗地里撇撇嘴，心想是乡下来的吧，但他的职业还是让他满脸微笑，“有很多的，不知你是去工作还是度假”
“随便吧。”
“嗯其实好去处有三个，明国，美国，瑞士，现在人一般都去这几个国家，你身上的硬通货多么”
“还有些。”
“那我就良心一下，我推荐你去美国，那儿的人和你一样，只要你的国籍是美国，很快就能融进去了。瑞士需要很多钱，明国边境大城市不多而且发展中心在南方，我提供的车票只到黑龙江，看你的样子在明国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吧。那美国就是最好的，我们长相相同，又不是黑人，不会受歧视，很快就能融进去。只是美国是资本主义，那儿的黑帮很多，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以你的本事应该没问题吧。”
“那好，美国。”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美国本土的英文、俄文双语证明材料这可是很珍贵的真品，比移民申请更难得，勉强与那块“足分量”的白金等价。
“生日”
“我不清楚，随便吧。写1985年7月13号吧。”
“你今年6岁同志，别开玩笑了。”
那位客人身形瞬间矮了下去，平视桌子只能看见呆毛，她取下来斗篷帽子，华西里俯身看去，只见一个粉嘟嘟的金发小萝莉，她的右手提着一对高跷，铁皮的。她的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当然了，我不像一个6岁的小女孩吗”说着她还笑了一下。
像个鬼啊有哪个小女孩干掉了不知道多少个黑帮，带着一身血腥来这儿办黑证还会变声，你不去做特工真是伟大社会主义的损失啊华西里在心中疯狂吐槽。
等等，特工
“孩子，其实你真的不像，平常可以装的傲娇一点，多少能掩饰一下。”“克伯格也真是的，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好，那我们继续。”他的语气很明显软了下来。“之后是家庭住址，这个我来填。然后是家人，你“
“都死了全部。”
华西里沉默了，这种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但是他的内心其实没有多少震惊太常见了。现在已经进入1992年了，苏联越来越不行了，社会不稳造成的悲剧实在太多了。很多人的家人都死了，多的都让他麻木了。
他对付这种事已经有了经验。提笔就写，父母的名字是乱编的，没有中间名那是俄国取名的规律，中间名是父名马上斯拉夫民族就会变成贱种的代名词，他对此有清楚的认识。然后随便又添上了一个叫沃夫温克铎的弟弟，这是他狗的名字，他在做假档案的时候顺手填的，最近几天它已经是32个人的哥哥或弟弟了。死亡经过就写：一家幸福的小商人，住在车臣，车臣暴乱，乱杀人，他们在镇上很有名，被“打土豪”了，全家只有她活了下来，被衷心的管家就走，在这里美国驻苏联大使馆开局证明，证明她是美国公民，随证明附有她的身份证原件。女孩本想让管家跟她一起走，但管家帅气的甩头，取出自己的行礼里面全是ak－74和手榴弹。他说：“先生和夫人还没有闭眼，他们需要复仇。”转身走了，一路没有回头。
写着写着脸华西里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是有小说家的天赋只是这个年代小说家不好混啊，俄国出产的“自杀的小说家”已经够多的了。
当然，这个故事是必要的，尤其是“管家”这个角色美国人都喜欢这个当然，华西里没忘记隐晦的提一下这个管家是随夫妇一起来的苏联，也是美国人。
美国人当然喜欢这样的英雄只限美国白人，说白了是只限美利坚和犹太。
当然，他是个细心的人，没有遗漏细节中间的叙事全用美式英文书写，笔迹也变得不同，签名更是以假乱真，所以说收费高是应该的连担保人都是真的，全称可查，那个担保人是自己在美国雇的人因为资金有限，现在只有美国、明国、瑞士三国的担保人，不过够用了，方法见上面。
顺带一提，那只狗已经被杀掉了。他现在不缺钱，只是现在市面上物质奇缺，尤其是肉。事实证明列宁同志说的对啊。在饥饿面前，什么心肝宝贝，忠实伴侣，安全守护者和爱情的见证全都闪边站。
“接下来就是民族了，你想要什么民族，千万别说斯拉夫民族，编一个，我推荐美利坚民族，他们历史短，一本书的事，好记，容易伪装，或者犹太族，美国就这两个民族混的开了。”
那位客人在听到“犹太”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生气了，连带着对美利坚也就没有了好感，“不，填汉族。”
“汉族”华西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汉族本身没什么，近年明国强大了，汉族好像不留辫子了，总之是牛逼起来了。问题是，你一个彻底的白种人怎么样都和汉族没有关系吧华西里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在美国的街头上，一个金发碧眼的靓妞呈递上名片，说我是，对了，是个汉族nonono这感觉太糟糕了
“为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问。
“女娲，汉族的神话里有女娲，人身蛇尾的，那原来是我的梦想”
华西里愣了愣，苏联没完蛋的时候他也是个高知识分子，华夏的神话他也有所耳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女娲是个造人的神，跟上帝有的一拼。只是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一点。但是，这个孩子的眼睛告诉他她是认真的他面对小孩子，抵抗力直接掉底，终究还是提笔写下了那行字。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阿尔法。阿尔法冯黑天鹅。”
华西里流畅的写下那一行字，在写冯的时候，他动了动心思，改成了“芬露儿”，欧洲的部分老贵族也有中间名，那些部分是家族封号，部分是为了纪念一些特殊的事件。“芬露儿”是前者，很小众，而且已经没落。小姑娘封闭训练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德国发起二战，现在“冯”这个姓在欧洲和美国可臭了改成“芬露儿”可以解释成串音。
一切办完，阿尔法接过文件袋，点头表示谢意，再换了一点卢比作为住宿费，然后一言不发的向旅馆走去。她的长袍托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地板的难题声响。
她不需要宽大衣服遮掩自己，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只是一路上人们都很冷漠，没人愿意借她针线缝一个布包。她只能将姐妹们的身份牌都挂在一件布上穿在身上，以防丢失。她需要这么大的衣服再小就挂不下了。
53条人命真的被她扛下，她瘦弱的身躯在昏黄的路灯下一晃一晃，显得那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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