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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29日夜晚,柏林市政府参议员瓦格纳冒着枪林弹雨,在大炮的轰鸣声中,被召到总理府主持婚礼。希特勒早就命令把通常举行军事会议的地图室布置成了婚礼厅。这时的总理府已是断瓦颓垣,一片狼藉,布满弹坑的地上,到处都是大理石碎块、水晶吊灯的渣片、以及七零八落的破烂家具,沉甸甸的大门早已倒塌。在桌子边为他们夫妇以及两位证婚人戈培尔和鲍曼准备了4把椅子。元首的婚礼不像通常人们想象的那样豪华热闹,参加典礼的来宾寥寥无几,场面显得十分凄凉,然而又很肃穆。
婚礼上,爱娃的神情显得很平静,瓦格纳手里拿着两页用打字机打印的表格,表内写明了新婚夫妇是雅利安人,没有遗传病,彼此愿意结为夫妇。在递表格的时候,格瓦纳偷偷瞄了一眼美丽的“元首夫人”,白金色的顺发,碧色的眼睛,完美的脸庞,诱人的身材,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神彩,不是那种绝望的灰色,只是提不起兴致。同样的表情他经常在挑食的孩子身上看到,就好像她已经结过无数次婚礼一样。这怎么可能爱娃勃劳恩女士当然是第一次结婚。瓦格纳轻摇了摇头,忘掉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仪式完毕后,希特勒、爱娃接受了来宾的祝福。凌晨1点30分,新婚夫妇退席。他的身边人员以来宾的身份接受了主人赐予的一次简朴的婚宴,气氛与当时的军事形势极为相称。
不久,希特勒向他的忠实侍卫格林交待了后事。他温和地对他说:“我有一事相托,过去我总是命令被围困的指挥官拼死抵抗,今天我不收回成命。这项命令对我同样有效。你去准备两条羊毛毯子,并把足够焚烧两具尸体的汽油放到我卧室里。我和爱娃勃劳恩将在此自尽。你用羊毛毯裹起尸体,抬到上面花园里焚烧。”
手下立刻离去,处理各项事宜。但汽油及其短缺,竟找不齐燃烧尸体所需的足够汽油,没办法,侍卫只有放掉汽车库里汽车的油箱才凑够了油。
爱娃婚后的态度十分镇静,她以与希特勒的结婚而感到莫大的幸福,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视而不见,对面临的凄凉境遇无动于衷。
1945年4月30日清晨,希特勒的房门便洞开了。这时,他的亲信们有的还在沙发上打盹,有的则斜躺在候见室的床垫上。已经突破城防,进入柏林市区的苏联红军士兵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地下室的入口。
他到电话间,给前线司令挂了电话,传来的信息是:“防线已经全面崩溃,俄国人的包围很难突破,依靠援军无望。”
在这紧急关头,希特勒拒绝了乘一辆装甲车在200多名青年团团员的护卫下突围的建议。
早餐后,希特勒和爱娃分别向对他们忠心耿耿、矢志不渝的侍从和亲信诀别。他弯下腰,额上依然牵拉着一绺头发,然而,头发已经变得灰白了。
他以镇定的语调对他的侍卫说:“我将自尽,你知道你该做什么。我已命令其他人杀出地下室,你加入其中一组,向西突围。”接着,他走近侍卫,伸出手来,一生中最后一次行了一个德国式的军礼。然后,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掩上了房门。
不久,一声沉闷的枪响,侍卫们立刻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大家知道,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迅速推门而入,只见沙发上躺着两具刚刚毙命的尸体。希特勒用一支7.65口径的手枪往右太阳穴上开了一枪。这一支枪和另一支备用的6.35口径的手枪都落在他的脚边,他的脑袋稍稍偏向墙壁,鲜血流淌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爱娃的尸体紧挨在他的右边,双脚蜷缩在沙发上,面色平静,似乎只是睡去,只有装着毒药的匣子还放在桌子上。
事后,希特勒的贴身侍卫格林,遵照他临终前的嘱咐,将两具尸体裹在羊毛毯内,抬到总理府花园地下室门口不远的一个炮弹坑内,并排放着,奇怪的是,他的手中拿着全套的三样衣服。
按原计划,他会淋上汽油,将点燃的新闻纸卷之类扔在浸透汽油的尸体上,熊熊的烈火就会燃烧起来,埋葬纳粹或辉煌或罪恶的一切。但他没有,他在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羊毛毯耸动了一下,那位重新睁开双眼。
“在战争年代里,我不能负起组织家庭的责任,现在决定在我生命行将结束之前,娶这位年轻姑娘为妻。她数年如一日地忠于友谊,并自愿来到这个几乎被包围的城市与我同生共死。她将作为我的妻子一同死去。”格林诵读着这段话,“这是29日的私人遗嘱,我以为您不会与他结婚呢”
苏醒的那人并没有回应格林,只是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原来还有乌鸦,可现在乌鸦都因为火光和炸弹不敢来了都没有回归天堂之途了吗”
“您该做个选择了。”格林说,并没有因没被理会而生气在这位大人面前,他没有生气的资格。他展示着三件衣服,一件是德军将军的军大衣和礼服,一件是苏军的士兵装,,还有一件是普通的呢子大衣,与普通平民没有不同。
选择吧为了故土而战为了自由离开为了胜利背叛
“您毕竟是一位德国人。”格林说。
那人想了想,手伸向了德军大衣,“他晚上哭了,白天那么平静,无人时却哭了,他不想死,有不能不死”那人吸了口气,做出结论,“他被人欺负了。”
格林敬了个纳粹军礼,转身离开,他还要再找一句尸体,还要想办法瞒过所有检验手段,包括na检验,这几乎不可能,但他很自信对于那位大人,没有不可能
那位大人穿好大衣,整理好前襟,顺带理了理自己头发,将带有纳粹标志的大檐帽戴在头上,叭叭嘴,“苦杏仁味”
这当儿,苏联红军打出的炮弹,正在花园四周猛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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