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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费奥多尔离得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开始慌了起来,只好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大口啤酒壮壮胆子。
有人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疑惑了几秒钟之后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凛,不要怂,快上!”与谢野晶子对我鼓气道。
上个鬼啊!!!
“麻烦诸位了,”费奥多尔走过来对着社团的成员们温文尔雅地笑着,“下属多有叨扰,在下这就把她带回去。”
“别呀,这位先生,”与谢野晶子笑得像一只狐狸一样,“我们凛有话想对你说。”
她用手肘子捣了捣另外几个人,丢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你们说是不是啊?”
“没错没错。”其他人纷纷点头,就连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国木田先生也没有出声反对。
“嗯?”费奥多尔看向我,“凛有话想和我说吗?”
我摇头:“没有没有,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别听他们瞎说……”
费奥多尔今天过来披了一条短袍子,臂弯里搭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袍子,我认出来那是他常穿的一条。
他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一边动作轻柔地替我裹上袍子,一边说道:“夜晚风凉露重,怎么穿这么少在天台吹风?生病了怎么办?”
我把脸埋在袍子边一圈白色的容貌里缩着脖子觉得毛骨悚然,偏偏几个人露出羡慕的怂恿眼神,不停地悄悄咪咪对我示意费奥多尔的方向。
我疯狂地摇头。
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啊!
“嗯?”费奥多尔帮我拉了拉毛领,“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吗?”
与谢野晶子说道:“是真心话与大冒险喔,刚才已经轮到凛了!!”
她对我使劲眨着眼睛,一边悄悄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不姐姐你听我说这样真的不ok啊QAQ
费奥多尔在我的身边坐下来,顺手翻过我的牌:“你选的是什么?”
我紧张得结结巴巴:“我我我我选的是……大冒险!!”
他放下牌:“已经完成了吗?”
我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狂点头:“完成了完成了,刚才不是说要走吗,快走快走……”我说着就要站起来跑路,却被他按住肩膀轻轻压下。
我正莫名其妙地抬头,就对上他微微抿起的唇角:“亲了谁?”
“……什么???”我懵逼。
“不是说大冒险吗?”他的手指夹着牌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问你亲的是谁?”
“啊?”
我脑袋涨涨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对他的语气很不满意,非常不高兴地嘟囔道,“我亲的是谁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爹还管这么多……”
他微微皱眉,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突然觉得我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酒精太上头了。我虽不至于一杯倒酒量却也不大,多喝几杯就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东南西北,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把我在天人五衰里卧底的重要对象兼给我发工资的老板骂了一通,这个人还是被异能特务科列为s级程度危险的“魔人”。
能给你来摸头杀的那种。
我骂完就怂了,默默地伸手用白袍把自己裹了起来,几乎把头都缩进去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暗中观察费奥多尔的微表情。
“不算。”他对我突然说道。
“?”我眨了眨眼睛。
“重新来。”他说,“亲我。”
我:……???????
我:“你说啥???”
他凑近了一点,微微张唇:“我说……”
“等等等等。”我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痛苦地说道,“你别说话了。”
其他人发出“噫↗↘↗”的声音。
我羞愤交加地回过头去吼道:“你们是小学生吗!!”
与谢野晶子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豪迈地说道:“凛,不要怕,冲!”
“想都不要想!”我狠狠地瞪着他们,“我要回去了,再、见!”
与谢野晶子点头:“回去也成。”
乱步嚼着零食含糊不清:“果然还是只有两个人才自然一点吧?”
国木田先生推推眼镜:“也是,私下里比较方便。”
我瑟缩了一下,对这群人的魔鬼属性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干脆涨红了脸肝了一瓶酒拉着费奥多尔的胳膊在这群人的“以后常来玩呀”的话里匆匆往回赶。
费奥多尔的长袍子披在我的身上就跟礼服似的长出一截,我走两步就要踩到衣摆然后绊一跤,喝上头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感觉地上的路跟蛇似的扭来扭去。
“……费奥多尔?”
我牵着他眯着眼睛嘟嘟囔囔道:“你是不是整我啊,整天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又喜欢欺负我,就不担心我跟别人跑啦?”
费奥多尔紧紧扣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在半夜的街头。虽然空气很冷,可是有了超厚的白袍子风总不至于往我的领口里灌。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我觉得身上竟然也暖洋洋的。
人少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还在噼里啪啦放着烟花,一朵一朵在我们的背后炸开,划破了雾一样浓的深夜。
偶尔有猫喵喵叫着从我们身边窜过去。
费奥多尔话真的少,全程都是我喝多了叽里咕噜地滔滔不绝,他一直很安静地听着我说话,也很少发表意见。
我跟他说:“费奥多尔,听说你们西伯利亚那边有很漂亮的雪山和白皑皑的雪,横滨很少下雪,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俄罗斯玩一玩呀?我可喜欢下雪了。”
我还说:“费奥多尔,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被卖到国外,那里有穿着灰色袍子瞎了一只眼的算命先生,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要拯救世界的人,而感情误事,所以抱歉哦,我们不能有办公室恋情。”
我想了想又说:“说起来我想采访一下费奥多尔先生——请问你常年熬夜也不会*屏蔽的关键字*还保持发量的秘诀是什么呢,难不成你磕了什么禁药?”
我天南地北什么都喜欢说,费奥多尔在快回到旅馆的时候突然把我拉住,拨开我挡在我脸边细碎的白色绒毛,碰了碰我的耳廓。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他。
“我想起来了,”他拿出玻璃兔子对我说道,“还有一只忘记帮你戴上了,你侧一侧脸。”
我乖乖地把脸别过去让他给我戴耳环一边啰啰嗦嗦:“头疼*屏蔽的关键字*。”
“回去睡一觉。”
我脾气上来了:“你给我按按。”
“这里风大,”他耐下性子来说道,“回去给你按。”
看着费奥多尔近在我的眼前描绘精致的侧脸轮廓,我不知怎么的脑袋里一充血。
我叫他:“费奥多尔?”
“嗯?”他从嗓子里懒懒地应了一声,专心致志地给我戴耳环。
我问他:“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他还没回答,我就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闪电一样凑近他,带着浑身的酒气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耳垂,又飞快地移开。
好软。
他的动作僵了一瞬。
我舔舔嘴唇蹙眉:“什么味儿都没。”
邻居家酒馆里的黑猫从我的脚边偷偷溜走,街道上的店铺逐渐把灯火熄了下来,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路边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烟火被燃尽后,气息被风吹过来,我莫名打了一个哆嗦。
“凛。”
费奥多尔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叹了一口气,把我堵在砌着红砖白瓦的墙边,遮住背后的星光和烛火,沉沉的身影朝着我覆了下来。
我双手推着他的腰,胃里直犯恶心,抬起脸问他:“你要干嘛?”
他没回答,气息离我越来越近。
酒气堵在我的喉咙里,我头疼欲裂地看着他让人简直昏眩的紫色眸子,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嘴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跑开。
“呕——”
——
我在社团的旅馆里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一时候觉得脑袋痛得像是被劈开了一样。
果戈里端了醒酒汤给我,西格玛打开窗子给我的房间里通通气,我喝了一口热汤,白色的晨雾从窗户里涌了进来,玻璃窗户上的霜花剔透可爱,空气很凉快清新。
果戈里小心翼翼地问我:“凛姐姐,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缩在暖和的被窝里舒服地眯起眼睛:“什么?有什么事发生吗?”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之后,果戈里用沉痛的眼神说道:“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他:“难道……有什么发生吗?”
我不是在认识的社团成员那里玩到了半夜就回来了吗?难不成我还做了什么坏事??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从前安吾前辈不让我喝酒,应酬和酒局的时候也替我挡下来,导致我这个可怜的社畜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
果戈里看了我一眼,低下头重重地叹气,又沉重地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我,让我的心提起来。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先是抱着我不松手上窜下跳,说要撸金毛。”
我的脸色黑了下来。
“然后开始扒西格玛的衣服,说要嫁给他。”
我宛若得了帕金森一样手开始不停地发抖。
“最后你把费奥多尔扑倒在床上,摁住他就开始……”
他还没说完,我就一头栽了下来,用被子死死地蒙住脑袋不撒手,竭斯底里道:“够了,别说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