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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挑衅

作者:行空的飞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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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阳出去后,一夜未归。

    周暖整理好心情,正常出了门。

    接连好几天,余阳没有再找过她。

    而周暖也告诉自己这才是他和余阳之间的正常关系。她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前两天接到民众报警,A市西湾公园的河道中心发现漂浮物,疑是死尸。

    周暖赶至现场时,尸体已经打捞了起来,目测是名大概30左右的女人,全身被河水浸泡的斑白浮肿,还出现溃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陶涛到现场查看尸体,初步断定是溺水而亡,死亡时间大概为三天前,但具体的需要等待尸检报告出来。

    曾初步断定排除他杀,她却接到了陶涛新拿来的尸检报告,尸体肺部的囊块里发现了少量氯化物和次氯酸钙,而这也能确定死者第一现场不是在河道里!

    案件调查中途,她曾接到了余阳的电话,说会在家等她。

    而周暖已经两天没有回去过。

    周暖当时正在忙,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这西湾浮尸案,也在紧张的层层排查。

    查实了尸者身份,也让亲属认了人,曾经排除的死者老公再次被依法刑拘,连夜审讯。

    审讯室,周暖在观察室一瞬不瞬的看着死者老公的神情。

    审讯人员询问“名字?年龄?”

    “朱连则,35岁”

    “职业”

    “小学教师”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审讯人员边坐记录边问。

    “我我不知道,你们警察要查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只想块点让我的老婆入土为安”死者老公的声音紧张且不安。

    “你老婆已经断定为他杀!”

    “不可能,你们之前不是说她她是在河里淹死的吗?”

    “直接问他”周暖声音传过观察室,直接传到审讯员的耳里。

    审讯人员听了,怒拍桌案,厉声呵斥死者老公!“是你杀的吗?”

    “不不不不是”死者老公哆嗦着,腿脚发软,额头紧张的冒着大颗大颗汗珠。

    “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盖里发现了软组织,和你的DNA吻合,你现在还想狡辩?!”审讯人员半是恐吓半是威喝。

    “我我我不是故故意的,那天天我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她在外面找男人,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贱,对我!对我却冷言冷语,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才,才动了手,我并不想杀她!”死者老公情绪激动的站起,忽而迷茫害怕,一时又目露凶狠,最后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时间,全场寂静。

    “她死后,我也很后悔,也很害怕,她,很喜欢孩子,她一直想要生一个孩子,可是可是我生不了!我生不了!但她竟然因为这样就去外面勾搭其他男人!我恨,我恨她!”死者老公娓娓道来,但最后几个字却说的及为疯狂。

    周暖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不急不缓的说道“她并没有出轨,因为她知道你的自尊心很强,不肯去医院治疗,所以她请了私人医生,说了你的情况,悄悄开了药,想给你看病,因要瞒着你,但又要定时说明你的情况,所以才会时常私下和那个私人医生见面,但是你却因为自己阴暗扭曲的自尊心和嫉妒杀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啊呜呜……”死者老公突然失了控一般,嚎啕大哭!

    最后死者老公交代了案情经过,死者是被他摁在浴缸里淹死的,与尸检报告里会有氯化物和次氯酸钙的检验结果吻合,因自来水里会投这两种化学品进行溶解和消毒。

    案子到这里也算清楚明白了,周暖看了眼哭的后悔不已的人,对审讯人员轻声低语“结案吧”。

    周暖回了办公室,靠坐在椅子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是陶涛“案子结束了吗?”

    “你还没走?”周暖诧异看他,她以为他已经回去休息了,毕竟这些天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包括法医在内。

    “这次还要谢谢你,不然……”周暖还待说些感谢的话,却被陶涛打断“这是我份内的事,你不用谢我”。

    周暖也觉得自己太过客套,笑了笑“也是”。

    “饿了吗?去吃点东西吧”陶涛倚靠在她办公室门口。

    周暖低头看了腕表,竟然已经23点了,她想起来,余阳好像说在家等她,她取了外套“不了,我先回去了”。

    他站直了身子,语气温和“那我送你”还没等周暖拒绝,他已经接着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疲劳驾驶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听他这一说,周暖也觉得自己可能会随时睡着,思考片刻后,她点头“那行,就麻烦你了”。

    坐上陶涛的车,周暖将地址告诉了他,就径直闭目休息,连着数天疲劳缺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陶涛坐上车刚扣好安全带,就见周暖已经歪着头睡着了,他摇头笑了笑,靠过去帮她拉了安全带扣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心中繁杂,以前她也是这样,为了一件事很拼命。

    回身时却看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婚戒,神色一暗,但却很快释然,囔囔自语“也不知道你们签的协议是多久”。

    想起大半年前他回A市见朋友,在酒店餐厅无意中看到了周暖,那时他想上去打招呼,却听见同她交流的男人说着协议结婚的话题,只好避开,听了个大概内容,那时他并没有太在意,也觉得周暖不会答应,后来因为调任问题,他主动申请来了A市,那一次见面时,却发现她手上戴着婚戒,即诧异也后悔,他没想到她会答应协议婚姻,更后悔自己来的太晚。

    车子开到了周暖说的小区,他轻声唤她“周暖,到了”。

    她没有任何动静,睡的很沉。

    陶涛无奈一笑,竟然睡的这么死?刚想再叫时,眼角却瞥见正倚靠在小区门口百无聊赖的男人,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路道灯光下,看清他的容貌,正是那天在酒店和周暖谈话说要协议结婚的男人。

    他拉下车窗,见那男人注意到这边,才在周暖的额头吻了一下,随后轻轻摇晃她,连着叫了好几声,她才悠悠转醒。

    “到了?”周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却并没有察觉到愤怒正靠近的余阳。

    “谢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周暖开了车门,下了车。

    “他是谁?!”余阳横冲过马路,努力克制着愤怒。

    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周暖一跳,刚下车的她看到余阳,正愤怒的看着她和车里的陶涛。

    “警里同事”周暖解释,拉了他的手臂想要离开。

    “我问他是谁?”感觉到余阳的愤怒,周暖很意外,她回头看去,见陶涛已经下了车,走了过来。

    陶涛很绅士的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陶涛,周暖的朋友”

    余阳嗤之以鼻,并不理会伸开的手“陶涛?你怎么不叫曹操呢?”

    周暖听他这挑衅的语气,忙呵斥“余阳!”

    余阳却没有理她,而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陶涛“怎么着?你缠着一个有夫之妇,难道还想挖墙角吗?”

    “余阳你不要太过分!”周暖羞恼!尴尬朝陶涛一笑,以示抱歉。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你还跑去和他勾三搭四?到这三更半夜才回来,你把我当什么?傻子吗?”余阳被刚才那个吻冲昏了头脑看着她眸中溢满着怒气。

    简直不可理喻!“你不要无理取闹!”她气的吼他。

    “你说我无理取闹?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余阳不管不顾的突然捧住了周暖的脸,在她唇上狠亲了一口,还挑衅的看向陶涛。

    “你是不是疯了?不可理喻!”周暖被他一亲,涨红着脸,气的肺都快炸了!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

    余阳瞪了一眼陶涛,哼了一声,警告“你最好离我老婆远点!”

    说完,不再逗留,也转身离开。

    陶涛看着相继离开的身影,心中失落,原来他们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想起刚才自己一时起意故意的挑衅行为,自嘲一笑,以后还是要适当的保持距离才好,不然被当成婚姻的第三者就不好了。

    …

    周暖被余阳的无理取闹给气的不轻,她前脚刚进门,余阳后脚就跟了进来,她气吼“出去!”。

    “我就不!”余阳抬头挺胸的回视她。

    “你是不是有病啊余阳,你对我朋友乱发什么火?”她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乱发火?!要不是刚才他…他对你那样,反正我就是不爽!”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亲她的画面,虽然只是额头,但还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只是怕我疲劳驾驶不安全,好心送我回来,而你刚刚又做了什么?”她质问。

    “他好心?我看他是居心不良!用意不纯!”余阳忿忿不平!

    看着蛮不讲理的余阳,周暖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低沉着声量,缓缓开口“余阳,就算我和陶涛有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她。

    “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唯一存在的关系只是合作方的甲乙”她的话简单明了,近乎绝情。

    周暖的话就像一根刺,直戳余阳的心,他以为她对他至少有了好感,他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相处维持这段婚姻,直到协议无效,但没想到却是他的一厢情愿?一开始他也怀疑自己的心,觉得一切只是错觉,认为他对周暖只是一时好奇,更以为每次想她,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正常需求,可是直到那次她意外受伤,他紧张恐慌,害怕的不能自己!他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余阳沉默不语,萎靡不振。

    周暖神色不明,缓缓说道“协议到此为止吧”。

    “我不同意!”余阳倏然抬头,满眼恐慌,他不想放开她。

    “你喜欢的人已经回来了,我们这样的关系容易让人误会”她叹了口气,心却止不住在抖。

    听了她的话,他愣怔片刻,突然吼道“什么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是你!”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此刻正因为生气胸口正上下起伏的余阳“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余阳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望进她的心里,一字一句的喊。

    周暖突然觉得脑子有些眩晕,好像出现了幻听,她想可能是太过缺失睡眠导致,应该要好好补个觉比较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想着竟然自顾自的往房间去。

    “你去哪?”余阳见她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以为她是厌烦了他的话,突然害怕了起来。

    “去睡觉”她回答的很平静,也没有回头,径直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余阳却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还吵的面红耳赤的人,突然就说要睡觉,还说的那么平静,他莫名,心七上八下的一夜没有睡好。

    周暖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横躺在沙发上的余阳,她微愣,他竟然在这睡着了?

    想起昨晚余阳说的话,周暖一阵面红耳赤,她轻拍了拍脸,轻手轻脚的洗漱收拾,静悄悄的离开。

    下午四点左右,周暖突然接到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说她家门口大量溢水,而且已经影响了楼下住户,水漏下去了。

    急急赶回去后,周暖看见已经水漫金山一片狼藉的家,物业维修工告诉她是厨房软水管爆裂,因为家里没人,好几个下水道又被堵,漏不出去,水又一直趟着,所以水才会大量溢出。

    看来家里今天暂时是住不了了,周暖无奈,叫了家政公司来清理。

    周暖看着忙碌的家政人员进进出出的清理被水侵坏的东西,一阵心痛。

    原以为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但维修工告诉她,因为地面插槽进水缘故造成线路故障,现在也不好排除是哪里烧坏了,可能需要重新安装线路。

    “明天能弄好吗?”周暖内心交瘁,扶额。

    “估计不行,需要先排查,实在不行再考虑换线,而且你这里所以的东西都被浸泡成这样了,床和沙发等都需要烘干,一时半会儿也住不了不是?有些电器家具还不知道坏没坏”维修师傅打量一番情况,诚恳的回答。

    还没进门的余阳一样就看到了到处湿答答的,满是困惑“这是怎么了?”,进了屋就看见周暖在和一维修师傅说话,屋里还有几个忙碌的穿家政服的人。

    “……”周暖看见门口的余阳,没了话,真是一事未了一事又起。

    “这是被水淹了?”余阳自顾自的打量,靠近她。

    “……”周暖真不想搭理他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很闲吗?天天往我这里跑?”

    余阳好像已经忘了昨天争吵的事,说的漫不经心“也不是很闲,就是见你的时候比较闲”

    “油嘴滑舌!”她瞪了他一眼。

    “你这估计没个个把礼拜也没法住人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好心收留你一阵子吧,去我那住吧”

    “不去!”她一口回绝。

    “不去我哪里你去哪住?去你爸妈那里吗?你就不怕他们怀疑?”

    “……”他说的不无道理。

    维修师傅一脸莫名的听着他们对话,尴尬的走开。

    最后周暖经过再三考虑,还是简单拿了些换洗衣服去了余阳家。

    两人住同一个小区,而且认识这么久以来,周暖也从来没去过余阳家,没想到他们家只隔了一栋楼层,几个单元而已。

    看见余阳按了电梯数字23,她才忍不住问“你住这么高干吗?”

    “我乐意”他一昂头,得意。

    一出电梯,周暖见整栋三户三居室的房只有一个门,正觉得奇怪时,余阳已经按了密码锁,开了门,嘴里还不忘调侃“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但是也没有必要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

    “……”周暖无言以对,不想反驳他,也就不在理他,径自走了进去。

    原以为他住的房子格局应该和她家差不多,但眼前这一幕,周暖发现其实是她想多了。

    余阳竟然将整层楼三居室打通了,整整这一层楼都是他家!

    周暖脑中浮现四个字:有钱任性。

    “怎么样?我家比你家大多了吧?要不以后你就住我这别回去了?”余阳一手插兜,一边看着她,另一手拉着她往里走,兴奋介绍“走走,我带你参观一下你的新房”。

    新房?!周暖额头青筋微凸,隐隐作痛,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余阳讪讪一笑,也不强求,带着她在屋里走了一圈,边走边介绍“这里是些健身器材,相当于一个小型健身房,这里呢是一个小型放映室,可以开会和放电影,感觉和在影院看差不多,还有这里是我个人书房兼办公区………”

    周暖跟着走了一圈,想着:要不是这里的规格不允许建游泳池,估计他也毫不犹豫的设计进来,之前还觉得余阳会住这个小区,还算是低调的了,现在看来,只是她的错觉。

    看了这么多,连厨房都参观完了,周暖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她问“房间呢?”

    “啊对,把这最重要的给忘了,这就带你去参观”余阳一副忘记了的神情,走在她前面,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贼笑。

    周暖微愣的看着整体装修为灰色系列的偌大的房间,一张大床很显眼,这明显就是余阳自己的房间“就这?”

    “嗯”他理所当然的点头。

    “没有其它房间了?”

    “我一个人住干嘛要两间房?”

    “……”周暖满脸黑线,阴郁结闷。

    “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住一间房,住住就习惯了嘛”余阳嬉笑着解释。

    “我还是去我爸妈哪里住吧”她看着他一脸笑的不怀好意,转身就走。

    余阳一把急拉住她,妥协“别啊,行行行……这样,我睡书房,你睡我房间总可以了吧?”

    “……”周暖不说话,算是默认,总觉得自己被余阳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这一夜过的相安无事,周暖醒来后绕到书房,见他正安分的躺在宽敞的沙发里熟睡,忍不住笑了笑,到房间取了块薄毯给他盖上才出了门。

    难得的这天周暖按时下了班,这几天在余阳家住,两人过的相安无事,忽然想到平日里自己爸妈相处的情形,才发觉他们甚至有点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周暖不由好笑得摇了摇头,自己这想的是什么呢?抬头却意外看到了走在前面不远处正在取车的陶涛,她急忙加快步子,上前喊住他“陶涛”。

    “周暖?你也下班了?”陶涛意外,笑了笑,没想到她会叫住自己。

    周暖点了下头,斟酌了一下,愧疚“那天真的很抱歉,如果余阳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本来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的,这几天也没顾上……”

    “没什么你也不用在意,再说那天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见陶涛欲言又止,周暖疑惑,又一想,既然当事人不在意也就没不必太过纠结,反而会更尴尬,既然道了歉,心里也算松了一块,才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陶涛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离开,绅士的微笑一直保持着,心里却说:希望你幸福。

    周暖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余阳的电话,只听电话那边直嚷嚷“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今天可以提早下班吗?我说去接你你还不乐意……”

    听着电话里传来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抱怨,她将电话开了免提,扔在副驾驶位上,直到电话那头忽然没声了,她才悠悠的问“你看下冰箱里还有没有食材?如果没有我好顺道买点回去”

    “你刚就没听我说话是吧?”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气结。

    “你说了那么一大堆不就是想吃饭吗?等着吧,我马上回来”果断的挂断电话,想到余阳现在估计正生气的样子,周暖会心一笑。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余阳根本就没生气,而是开心的手舞足蹈,高兴的在原地转圈。

    周暖在小区附近的生活超市买了点菜,按了密码锁,刚开门就见余阳装模作样的在练哑铃,她换了鞋,朝厨房去,随口喊“想吃饭就来帮忙,不要搞得我像你保姆一样”

    余阳立马放下哑铃跟了上去,嘴上抬杠“保姆?就你这样的我还不稀罕呢?”

    “哦?是吗?那你来做?”她瞟了他一眼。

    见周暖作势放下手中的菜,就要离开,余阳马上服软讨好“你做你做,我洗菜”。

    “你怎么这么欺软怕硬?”周暖鄙夷的看他,取了围裙穿好。

    “那是那是因为是你…”余阳老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

    “你脸红什么?你好歹也28了,不要动不动就脸红好吗?”她调侃。

    “你还不是一样动不动就脸红?”他不甘示弱。

    “我可比你大,也没你那么幼稚!”她反驳。

    “我幼稚?我哪里幼稚了?你要不要见见我很男人的一面?”说着,余阳突然逼近她。

    周暖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切菜的手一滑,险些剌到手,她将刀具一放,伸手推他“出去出去,别尽给我添乱!”

    余阳被半推半就的送出了厨房,有些懵,难道她刚才是害羞了?意识到这点,余阳偷瞄了厨房忙碌的背影,低声轻笑“真好”。

    两人餐做的很简单,两菜一汤,余阳满足的吃着,吃完摸了摸肚子,还不忘调侃“你的菜做的很好吃啊,是不是得了妈的真传?”

    周暖还在细嚼慢咽,听着他的话一噎,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她的手艺当然是传承她妈妈的了,忽然觉得他话里不对,他竟然叫她妈妈叫的那么顺溜?她抬头看他。

    余阳被她看的不明就理,有些慌“怎么了?”

    周暖也不好说他叫她妈妈叫的太顺溜了不是吗?她不动声色放下碗筷,指了指“待会儿你洗碗”。

    “凭什么?”他不满,抗议。

    “凭饭是我做的”理由正大光明。

    “……”余阳气馁,不再争辩,突然想到什么,有些难为情的问“我,我今天生日”

    周暖吃完准备起身离开,听见余阳竟然是因为过生日才会这么腼腆,缠着她今天一定要早回原来是有原因的,只是不好意思直说而已,她抿嘴一笑,这样的他还是挺可爱的“你应该早说,现在买蛋糕估计你也吃不下,要不,我们喝点酒给你庆祝下?”

    “喝酒?你确定?”余阳诧异,总觉得她今天意外的好说话。

    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她不自在的岔开话题,左右看了看“家里有吗?我去拿”

    看到她的反应,他手一指,低头扒了口米饭,嘴角扬起笑意“那边收藏柜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打开了他说的收藏柜,看着满目琳琅的高纯度xx白酒和xx红酒,突然有些后悔提议喝酒,不得已只能只能随手拿了一瓶就往回走“你这就没别的酒?”

    “上次见你满身酒气,觉得你挺能喝的,原来是个纸老虎”他不以为意的瘪瘪嘴。

    她忍住不翻白眼,开了酒,反正以他的酒量,估计是喝不倒她的。

    果不其然,几个回合下来,余阳就开始语无伦次的抱怨她,说着她对自己的怠慢,还凶他,一脸委屈。

    周暖也觉得酒意有些上头,听着他的叙述,心中有一块在慢慢塌陷,她双颊通红,含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