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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夏怀疑自己的额头正滑下一丝黑线,“那小萱人呢,救上船了吗?”,算了,她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朝着经御晟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带着夏竹快步走出了屋内。
此时,被南宫丞救回到船上的宇文萱,浑身湿漉漉的跌坐在甲板上,“我不要”,她冷声拒绝南宫丞企图递过来的外衣,双手死死地环抱住自己。一旁的暖冬见此赶忙上前将自己的外衣为宇文萱披上,薄薄的衣裳依旧逃不过被湖水浸湿的命运,再次紧紧地贴在了宇文萱的身上,一阵微风吹来,让她轻轻颤抖起来。
回到甲板上,梁安夏正好瞧见被风吹得发抖的宇文萱,看了一眼边儿上伸手递着外衣的南宫丞,她毫不犹豫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一脸心疼地上前将它罩在宇文萱身上,可是夏日衣衫本来就单薄,没了外衫遮掩,梁安夏姣好的身段也隐约显现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经御晟见此不禁颦眉,反手褪下外衣,上前一把将梁安夏圈入怀中,“披上,不然一会儿着凉了又得发烧”,梁安夏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来天禹这么久,她除了南下泥石流那次昏迷时被华晟抱过,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男子抱住。不过,脑海里仅存的清明却让她忍不住想,为什么经御晟刚刚说了个“又”字,经御晟何时见过她风寒发烧?
“阿嚏......”,又一阵凉风袭来,宇文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意外惊醒了陷入思考的梁安夏,她微微用力挣脱出经御晟的怀抱,稳住身子后,她抬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混合着龙涎香和水墨香的经御晟的衣衫,“多谢殿下”,对着经御晟俯身一拜,她回过身上前扶着开始轻微颤抖的宇文萱转身进了船舱。
回到船舱屋内,梁安夏亲手用软塌上的小被子环抱住宇文萱,又吩咐暖冬与夏竹去找些棉被和热茶水,这才开口询问起情况,“小萱,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冷羽侍卫怎么说你和南宫公子刚才在吵架,还因此一时不慎掉进了湖中?”
宇文萱委屈极了,“本来我是想进船舱找你的,结果见表哥先一步走了进来,还特意留下冷羽和夏竹守在门口,我便估摸着你们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私下说,便没好意思跟进来打搅,转身继续回到甲板上赏花”,瘪了瘪嘴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刚好瞧见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就在画舫边上,便准备伸手采了过来,结果才站上甲板边缘,南宫混蛋就凑了过来拿莲子一事取笑我,我没忍得住,就直接和他吵了起来,然后突然撞过来一艘船,我一时不慎从船沿踏空,直接掉进了湖里。总之,都怪那个混蛋非要和我吵”,她不就是想摘朵花而已,南宫丞有必要一直取笑她嘛,“阿嚏,阿嚏,阿嚏~”
梁安夏倒上一杯热茶端到宇文萱面前,“好了好了,不生气,虽然天气炎热,但湖水还是凉的,你将被子裹好,喝点热茶,我这就吩咐夏竹去告诉船家往回靠岸,方便你赶紧回府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去去寒,省得生病了”,话音刚落,船身猛地调转方向,害得茶水尽数洒在她的脚边,难不成是经御晟吩咐船家转向靠岸了?
宇文萱落水一事,引得其余人也没了继续游湖的兴致,上岸后快速回到马车旁,一起将宇文萱送回太史令府后便各自归家了。
晚上,萧毓带着春兰姑姑来到晴琉院,一进到里屋便看到梁安夏懒洋洋地坐在贵妃椅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医书,“笑笑,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看书?”
梁安夏闻声抬起头,将手中的医书盖放到梨花木小几上,她起身上前搀扶着萧毓的胳膊,一起坐到软塌上,“娘亲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找女儿?”
萧毓伸手替梁安夏拢了拢外衫,“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为娘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这不是恰逢城外含珏寺开法会,便想着让你陪为娘明天一起过去上香祈福”,她微微皱起眉头,想着近来总是做噩梦,内心不踏实极了,“另外,为娘听说含光大师也外出游历回京了,此番前去,还能请大师为你的及笄礼求个好签。”
梁安夏将头缓缓靠在萧毓肩头,“好,娘亲去哪儿女儿都会陪着您”,突然想到什么,她奶声奶气地撒娇,“娘亲今晚和女儿一起睡好不好?”,萧毓拍了拍梁安夏的小手,轻笑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要为娘陪着你睡觉,羞不羞?”
“女儿不管,女儿今晚就想同娘亲一起......”,母女俩又闹腾了一会儿,萧毓终究还是答应了梁安夏的请求,成功让梁宇政独守空房。
次日,将军府大门处,梁宇政拉着萧毓嘱咐个不停,看得梁安夏捂着嘴满眼笑意,她轻轻撞了撞身旁的梁安萧,语气里满是调侃,“哥,你有没有觉得,每次爹爹在娘亲面前唠唠叨叨的时候,都会显得咱们俩异常多余呢?”
梁安萧戳了戳自家妹妹白嫩嫩的小脸,“说什么呢,此次你和娘亲去含珏寺人多手杂,爹爹虽然安排了不少随行侍卫,但难免还是会担心”,若非早些时候便定下今日军营集中操练,他和父亲定然是会随行前去含珏寺,以确保母亲和妹妹的安全。
梁安夏轻轻耸了耸肩膀,然后扯出一抹鬼脸,俏皮地看向梁安夏,“知道了啦,我先去马车里等娘亲,哥哥再见”,然后也不等自家哥哥反映,转身踏着矮凳进入了马车内。
将军府门口,萧毓余光瞥见马车旁只剩下儿子独自一人,连忙出声制止梁宇政继续絮叨,“行了,笑笑都进马车里等我了,将军和箫儿也快些去军营吧,别耽搁了士兵们操练的时辰”,往年梁宇政不在京中,她都能自行带着女儿安全往来寺庙,如今也着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梁宇政点了点头,亲自搀扶着萧毓进到马车内,“笑笑,到了含珏寺可别到处乱跑,省得让夫人操心,知道吗?”,梁安夏从马车的小窗探出脑袋,对着自家爹爹一个劲的点头,“爹爹放心,女儿一定替您保护好娘亲。”
萧毓捂着嘴笑了一下,“笑笑,快别和你爹爹闹了,小心些头,我们也该出发了。”
目送马车走远,梁宇政和梁安萧这才齐齐飞身上马,驾马往军营的方向奔去。
含珏寺坐落于城南香山的半腰处,由两条蜿蜒的步道分别连接着山脚的官道与山顶的观景台,每年的这个季节,它总是被漫山遍野的玉簪花、三色堇所包围,因此,除了来含珏寺祈福的香客,还有不少专程前来香山赏花、登高的达官贵族。
停好了马车,吩咐车夫原地等候,梁安夏与萧毓等人还得步行一小段距离才能进入寺庙,远远望去,含珏寺内香火鼎盛,人流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