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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对方投来探询的目光，苏间友善地举起了鸡腿然后大啃了一口算是回应。
老张当场就觉得血压再次升高，他大步走到了苏间桌旁，生硬地问道：“你是薰衣草公司的销售？”
“薰衣草？”这还是苏间第一次知道自家公司的名字，听起来很文艺。
看到苏间没什么反应，老张以为是对方在摆谱，看着苏间的年纪，老张更是邪火上升，刚入职场没几年的菜鸟就这么对前辈的？
“你。”他正要端起架子教训教训，忽然发现了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保安1号，他的脸色瞬间又变了。
这小小的销售怎么旁边还坐着这么一个煞星？这是保护还是监视？
不管怎么说，小心点才是王道。
“你好呀。”本来训斥的话语瞬间改口，脸上还堆上了一些微笑。
苏间诧异地上下看了看老张，有些佩服，这转换脸色的本事真不错，应该是一名优秀的销售啊。
也是，在这个行当里能做到上年纪的无一不是有两把刷子的，老张的关系还有能力在大中市颇有威名，只可惜顶不住自家公司给你挖坑啊。
“你好，你好，一起坐下来吃点？”既然对方没有一上来敌对的意思，苏间自然也不会给什么脸色看，他啃着鸡腿含糊其辞地邀请着。
“不了，不了，一会还要继续去推销肥皂，我听说王彬已经卖了三十多盒了，真是能力出众，还有薛雪大概二十多盒吧。”老张连忙拒绝，有意无意地介绍了一些其他销售售卖肥皂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几乎所有的销售从几盒到三十多盒都已经有了业绩，虽然差距不大，但是每一盒都代表着他们的能力和手段，当然还有关系。
苏间明白，这老张一是在施压，二是在试探，可惜这样的手段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嫩了。
“真不错，继续努力。”他将啃光的鸡骨架放了下来，用油腻地右手热情地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让他怀疑是不是认错老板了。
“咳，额，苏，苏间，那个你不着急吗？”面对对手不按常理地出招，老张索性也直接单刀直入地问了。
“着急啊，但实在不行我就把屋总还有这群保安全部送上天不就好了。”说着，他促狭地对着保安1号挤了挤眼，完全不担心他会不会给屋总传话。
“......”
老张张大了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实在是没法接话了这位，就好像是当着大内总管的面说我要杀皇帝，你这是说好呢还是说不好呢？
“哈，赵总，您要20盒？我马上就来哈。”老张假装接了个电话，顺便瞥了一眼保安1号，拎着公文包匆匆忙忙地走了。
“思维灵活，胆气不足，不过也正常。”苏间并不在意对方的落荒而逃，而是像个老板一样简单点评了几句。
“保安1号，整个大中市最权威的卫生医疗认证机构是哪个？还有最权威的医生有哪些？”
“最权威的卫生医疗认证机构是大中医疗认证机构，医生是大中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保安1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哟，问你正事你会说话啊？行，马上带我去。”苏间嘲笑了几句，催促着保安1号去付账，顺便打包。
离开了酒店的二人继续风驰电掣地赶往大中医疗认证机构，不过保安1号有些搞不懂苏间的一举一动，这是为了老爷爷进一步治疗吗？
还好路程不是很远，在强劲的七系飞马的帮助下，苏间半小时就抵达了这里。
“还挺冷清的啊？”
他走入了大楼的大厅中，除了前台有人之外，整个大厅空荡荡的。
不过也正常，大中的医疗认证机构要么是对医疗器械及药品的认证，要么是对医师资质和能力的认证，这些事平时并不多。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前台小姐职业化地询问道。
“你好，我有一款医疗器械需要认证。”
“好的，请您跟我来。”前台小姐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微笑着带着苏间和保安1号走入了二楼的一个办公室里，里面坐着一个秃头的老头子。
“是你要进行医疗器械的认证？东西呢？”秃头老头子对着前台小姐露出了温暖的微笑，转而冷着一张脸说道。
“这里。”苏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暗红色的肥皂。
“你耍我？”秃头老头子瞬间光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个是肥皂的配料表，其内含有苯酚的成分，据我所知小剂量的苯酚是具有一定的杀菌效果的。”
苏间给秃头老头子递过去了一份成分表，没想到他直接给撕成了碎片。
“你懂什么叫医疗器械吗？医疗器械是仪器啊，工具啊！你这个是啥？家用的能叫医疗器械，咦呃，味道还特别臭。”
“这个我懂，那不是我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吗？”苏间并不着恼，笑着从保安1号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旁若无人地塞到了老头的口袋里。
“喂，你这是做什么？”没想到秃头老头子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将红包塞了回去。
苏间这下眯起了眼睛，声音也冷了下来：“按照你现在的岁数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吧？怎么还想着这种破事？”
秃头老头子的眼睛瞬间放大，“你在说什么你？”
“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乱做老王如果被小辈知道了你说是不是会社死？”
“什么老王？我警告你，再乱说话我马上叫保安了。”秃头老头子脸色有些不自然，怒不可遏地说道。
“我直说了吧，我是个销售，手上人脉很广，这事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能让大中市的老小都知道，您也就成为了饭后的谈资。”
“哎，别急着质疑，那些自媒体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最后澄清了你也是身败名裂了一半。”
顿了顿，苏间意味深长地说道：“更何况，这似乎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
他从之前两者眼神的碰撞上早就有了疑惑，老头子的眼神不像是同事，充满了贪婪，而女方则有些羞涩，他本来也不想管这种事，现在没办法了。
再说了，就算没关系，苏大爷也能给你整出点关系，身旁不是有个钱包么，他说的并不都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