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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伴奏最考验歌手的实力。
监听级的高保真耳机将歌声完美地传入林教授耳中，李飞鸿清唱带来的质感犹如实质一般，经耳道耳膜一直传入脑中，在脑海里往复纵横。
江清影有些按捺不住：“林老师，您放到音响上，让我们也听听啊。”
林教授点点头，在控制台上摆弄了几下，音响里便传出苍凉的人声，在工作室内回响。
相对于耳机，工作室里的音响音效效果没那么好，但是也让两个女孩体验了一次头皮过电的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清影自豪地用肩膀碰了碰黎霏泓，炫耀自己男友唱歌就是这么棒。
黎霏泓眨眨眼睛，她确实觉得这位学长很强，唱得让自己都有种浑身打激灵的感觉。
只是学姐，你这个样子就太惹人酸了吧。
“太棒了，”林教授重复听着这一条录音，有些叹息道：“我现在才有点后悔没给多给你几句歌词。”
李飞鸿得意地勾起嘴角：“我说了我是专业的。”
林教授没好气：“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别得瑟了，赶紧趁状态好再录几道。”
咂咂嘴，李飞鸿不再滑舌，跟着林教授的节奏走。
录了几道，林教授反复听了一下，还是觉得第二条好。
“就知道你小子不经夸，那就这个了，这个最好。”
“咱们接着录下一句？”就录了一句歌词，李飞鸿也没叫苦叫累，挺积极地问教授。
“嗯，接着来吧，尽量找找刚刚的感觉，还是那个味道，别忘了，尽量找回来。”林教授不厌其烦地叮嘱。
李飞鸿点点头表示了然，站在话筒前再次摆好姿势，这次酝酿的时间比刚刚更久。
跟林教授比划了一下，林教授手一动，先前江清影用扬琴单独奏录出的空灵曲调便在李飞鸿耳边响起。
等这段空灵的琴声一过，李飞鸿找准节奏点，准确地卡了进去。
“月亮~~弯~~~弯~~”
“康~定~溜~溜~的~城呦~~”
尾音在鼓声响起前结束，留下无尽回味。
待这条录完，林教授忍不住后倒回来再次听了遍。
眯着眼睛听完，他不由感慨地拍了拍手：“完美，真是完美！”
他原本只是期待李飞鸿能唱出一位饱经风吹日晒的沧桑汉子形象。
李飞鸿确实是准备按着林教授想要的效果去做的，但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曲子，凭借多年唱出来的歌手直觉，他不由自主地变化了一下歌声蕴含的情感。
情歌不能没爱情，好汉子也是有情人。
李飞鸿简单做了个转变，便让沧桑里带了柔情，表现得宛似钢铁男儿想起当初那场没有结局的美好恋情，沟壑纵横的脸似是在舒展抹平。
最后呈现出来的整体感觉连林教授都惊叹。
江清影这次学聪明了，直接跑过去将林教授的耳机要过来。她自己美滋滋地听了一遍，感觉不够得瑟，又非要喊着黎霏泓过来听听。
黎霏泓戴上耳机，比音响效果更好的音质，一下就击中她的心，李飞鸿实力唱将的形象彻底在她心底立起，这唱功放在前世妥妥的国家队水准啊。
李飞鸿在录音室里还没出来，看着外边这么热闹，便在耳麦上说道：“放一下我听听效果。”
空灵的琴声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这次琴声结束后紧跟着的就是他的歌声。
无言听完，李飞鸿摘下耳机从录音室里走了出来：“就这条吧，不能再好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有些东西就是抓住了一霎那的灵感，很难再复刻一遍。
林教授知道这个理，但还是不死心，让李飞鸿进去再走几条。
果然，都没有了刚刚的效果，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初版。
两段重头戏录完，剩下的就是些边边角角的零碎活儿，统共才花了一个小时，便把改编过后的《康定情歌》小样制成。
林教授把小样导出来，对着几人畅快道：“可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就是发给片方，让他们过过耳。”
李飞鸿手伸出来作势数钱：“老板，您看这个月工资怎么算？”
“你个富二代还在乎这一点小钱啊。”林教授笑骂，不过还是正言道：“这回录的只是小样，正式版要等片商那边确定这个版本才好录制。”
“咱们这个改编唱得比较简单，你这次将我要的感觉表现得很好，如果片商那边通过，这次小样录的音就能当正式版用。”
“现在咱们的配乐片商那边还没过，等他们确定了将电视剧制作完成，尾款打过来这次的劳务费就会发给你们。”
李飞鸿走到江清影身边坐下，不顾江清影挣扎强行揽着她乐道：“谢谢老板赏饭吃！”
林教授乜斜着看他：“你这种低价优质的劳动力我不用简直对不起我的钱包。”
姜还是老的辣，李飞鸿被林教授这一句怼得说不出话来。
江清影偷笑轻轻拍了一下男友，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平常总欺负自己老实的男友吃瘪。
林教授想起还有个小任务没完成，转身对黎霏泓和声说道：“来，小同学，我来看看你的歌。”
黎霏泓赶紧把抱在胸前的电脑打开递过去：“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看着你们一个个成才，就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最大慰籍。”
接过电脑，看着黎霏泓的曲谱，林教授手上打着节奏心里默哼，直觉得不过瘾：“有没有成曲？放出来听听。”
黎霏泓本来就被李飞鸿江清影这小两口在demo上打击过一遍，现在又让她献丑，她还真有的羞赧。
但为了钱途嘛，不能光顾着面子，她还是将demo给调出来，“优美”的歌声再次在工作室重现。
“同学，作曲也是一条很光明的路，相信你在这条路上能越走越远。”
林教授能听出来这是声音是身边小姑娘的，他委婉地说了一句，在心里已经宣判黎霏泓当歌手死路一条。
黎霏泓能听出来潜意思，尴尬一笑，她能怎么办呢，她也很绝望啊！
要不是有小贼偷走了老娘的金手指，老娘非得在这儿抖唱功吓死你们！
心里这样想着，黎霏泓又忍不住瞅了一眼李飞鸿，越看越觉得他像那小贼。
林教授还是有涵养的，尽管他对这荒腔走板的歌声很不感冒，但还是皱着眉头听完。
听完demo，再仔细看了一遍曲谱歌词，林教授抬头态度认真地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黎霏泓在等待权威宣判的过程中难以平静，有些拘束地回答道：“我叫黎霏泓。”
“嗯？”林教授看着她面色古怪，以为自己听错了：“李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