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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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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留下了暧昧不明的话语后离开了鸟羽月的公寓。

    鸟羽月看向屋内的某个角落,问:“如何?”

    话音刚落,那处角落便显现出一个人影。那是织田作之助。

    “太宰很喜欢老师啊。”青年说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鸟羽月:……

    她重新关上了门,喝了口已凉的茶。

    “作之助又没谈过恋爱,怎么就说太宰喜欢我?”

    青年摸摸脑袋,“这样啊……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太宰的话……嘛,就是那种感觉吧。”

    说到此处,青年又问,“那么,老师谈过恋爱吗?”

    鸟羽月想了想,答:“很多。”

    青年:“这样啊。”

    鸟羽月的第一个恋人是平安时期的光源氏。她看中了他的脸。虽然光源氏是个渣男,但因为他的脸,鸟羽月不介意他的渣。毕竟走肾不走心,脸好看就行了。何况没有上过渣男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青年道:“老师,您是不是少说了一个爱字?”

    他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对味。

    鸟羽月一咳,严肃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光源氏的脸,之后在某个时期——按现在的历史来说是在安土桃山时代,鸟羽月又喜欢上了织田信长……的脸。

    织田信长和光源氏长得一模一样。犹如女人的男人的脸,很是令人着迷。而且他没有光源氏那般渣。不过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放弃了。因为她发现织田信长是个女人。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名,居然是个女人?

    反正鸟羽月是没想到。因为那张脸,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女性和男性是很容易分别的,更何况鸟羽月这个阅历无数的妖怪。可就是因为这张与光源氏无二的脸,令她色令智昏。

    青年说:“太宰的脸也不错啊。”

    事实也是如此。

    太宰治的脸确实很不错,少年无可挑剔的容貌,这让她想起了小榎。小榎全名榎木津礼二郎。是鸟羽月在昭和时代认识的一个侦探。虽说是侦探,但甚少做侦探的事。提到小榎,又不得不提到中禅寺。不过,那回忆起来可是相当复杂的一件事。

    在此暂不作回忆。

    “为什么我非得和你在此讨论我的感情生涯不可?”

    鸟羽月不耐烦地将茶杯往旁边一搁。

    青年笑笑,他说:

    “总觉得老师太孤单了。一个人走那么长的时间,又经历周边人的死亡……”

    “事先声明。”鸟羽月打断了青年的话,“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孤单。作之助对妖怪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妖怪才不会因为这种人类弱小的感情而感到孤单!”

    “可老师不是妖怪啊……”

    青年叹了口气。虽然鸟羽月这么说了,但比起孤单的话题,他还是觉得鸟羽月不是妖怪。

    “被放逐后,就是妖怪啦。”

    鸟羽月对此倒没什么反感的心理。她虽然在八难神社中出生,但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稍许了解的。

    她是唐朝的鉴真和尚东渡时在海上遇到的一颗蛋。后来顺理其章的将这颗蛋带到了那时的日本。又机缘巧合之下,那颗蛋被送到了八难神社。

    其中经历如何,不作想法。

    所以前些日子那什么寻根文化,她就飞去了中国想寻寻看自己的血脉源头。

    “不说我的,你呢?灵魂徘徊在世间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森鸥外的出现,她和横滨的关系又牵扯上了。在太宰治到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屋内的灵魂。没想到,一旦又牵扯到,事情发展会如此之快。

    青年摸着头苦涩地笑了笑,“好像也没什么可放不下了……”

    鸟羽月自己都快忘记了和织田是怎么认识的了。不过这似乎也不是非要弄清的东西。

    送走作之助后,她特意给地狱的鬼灯打了电话,让他好好关照一下作之助。不过想想作之助的职业,她觉得上天国是不可能的了。

    唉,就算*屏蔽的关键字*,也要做社畜啊……

    ——

    出乎鸟羽月的预料,一连几天江户组都没安排监视的人。生活一如平常。

    这一日,组长江户吾郎给了鸟羽月一个任务。就是去暗中观察江户美江。

    鸟羽月:????

    江户吾郎深沉地说,“这实在很不妙啊月君。”

    鸟羽月:……

    江户吾郎:“小美母亲死得早,我养大她不容易啊……”

    鸟羽月:……

    “一想到她恋爱了,我的心就痛到忍不住去宰了那个混蛋!”

    “……”

    “所以,月君……”江户吾郎的目光犹如利剑,“你去将那个混蛋暗杀吧!”

    鸟羽月:……

    等等!刚才还不是说暗中观察吗?怎么画风直接换到暗杀了?

    鸟羽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办公室。

    江户组果然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过对于江户吾郎的任务,她还是会去执行的。当然不是暗杀。

    江户美江好歹是她带过的孩子,虽然可能是最差的一届。但即使如此,鸟羽月也不希望她被渣男所欺骗。

    虽说年轻的时候上过几个渣男很正常,但如果不小心走心了,那可就糟糕了。

    鸟羽月先去见了江户美江。她正在为约会穿什么而感到烦恼。看到鸟羽月来了,江户美江像是见到了主心骨。连忙请教她穿什么比较好。

    鸟羽月随便挑了一条,反正江户美江长得好。长得好看的人,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能驾驭。

    “真不愧是鸟羽月老师!果然好眼光!”

    鸟羽月淡定自若地接受了这样的夸赞。

    江户美江喜滋滋地去换衣服了。完了之后才问起鸟羽月的来意。

    鸟羽月当然不会直接说——你老爹让我去暗杀你的男朋友。

    她说:“这几天可能我要去执行任务了。如果你在街上千万不要跟我打招呼。”

    江户美江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鸟羽月满意地点头。

    孩子听话就是比较好办。

    “冒昧问一句,鸟羽月老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在江户美江眼里,鸟羽月是很厉害的人。一般来说执行任务的都是她的直属下属。如果是鸟羽月亲自执行,那或许是很严峻的任务。

    她在关心鸟羽月。

    鸟羽月摆摆手,“暗杀任务而已,不是什么严峻的任务。”

    连鸟羽月都这么说了,江户美江就放心了。

    之后江户美江就出去约会了。

    鸟羽月回了趟公寓,整个京都都是她的眼线,所以她并不着急去暗中观察。

    不过她想了想,要是真的亲自去暗中观察,未免太掉价了。所以她心安理得地将任务交给了她的小鸟们。

    虽然还没正式递交辞呈,但鸟羽月已经在开始寻找下一份工作了。当然以她的被动能力,递不递交都没什么关系。不过她还想在这个世间生存,所以该要的东西还是该要的。

    在得知江户美江和她的小男友去了横滨的中华街后,鸟羽月突然感到一阵心累。随后,她利索地收拾了东西,前往横滨中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