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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黑衣人还未从讥笑声里回过神来,便在这道虚空闪电呆怔,一瞬间所有的吵杂之声收敛了个干净,北冥玄烨凶光毕露,杀机四机,草木皆兵,只是随手拈起墙边的一根树枝,凌空便划出一道金色的锋芒。
眼前的这群黑衣人只觉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畏惧突地浮现,所有的呼喊声卡在喉咙里,居然没有人能再叫出半个字来,就连斜倚在屋顶上的慕容如雪也不由震惊,金色锋芒代表的剑尊!
他的剑术造诣已达到巅峰之极,整个赤陵大陆根本就无人是他的对手。
安静的环境里,北冥玄烨英俊的脸上,傲然的冷笑再次浮现,那张俊脸狂妄嚣张霸气十足。
天上的月光忽然暗了下来,原本投在他身上的明亮光线,此时变得有些阴冷,衬着他邪肆犀利的眸子,就仿佛是暗无天日里森冷潮湿的寒潭,散发着幽寒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之中渗透人的心骨。
只见一道金光划过,耀眼的光芒刺得慕容如雪睁不开眼来,待那道光芒黯落,她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令她不由的惊呆了,十几个黑衣人七横八竖的全倒在地上,除了为首的那一个,其他人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北冥玄烨半眯着狭眸,如鹰隼般犀利的瞳仁更显森寒,他一步步逼近,在那名黑衣人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如同地狱撒旦般森冷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逸出:“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份的?又是受了何人指使来刺杀本王?若是如实回答,或许本王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哼,休想。”那黑衣男子倒也还是条硬汉,接着听见一声闷哼,他也跟着一命呜呼了。
北冥玄烨看着躺在地上的一片冰冷尸体,晦暗森寒的眸光更加冷冽,他用手中的树枝挑去那蒙面人脸上的黑布,只见他脸上早已是乌紫色,想必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剧毒藏在牙齿里,若是失手的便没有活命的打算。
由此可见,这背后的指使者非同一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北冥玄烨眸光倏地一紧,缓缓蹲下身体,将手探入那黑衣人的身体--
热闹看完了,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慕容如雪从屋顶一跃而下,斜睨一眼北冥玄烨的背影,淡漠的笑讽道:“太子殿下,要杀你的人还真不少呀!看来……你这个人的人品确实不怎么好,自求多福吧!”
说罢,她便施展凌波微步,一溜烟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北冥玄烨一人,不,应该说还有一个,那就是还在厨房里捣腾的那只小毒怪。
北冥玄烨对于慕容如雪的离去并未在意,因为他的视线完全被一个物件吸引住了,是他从这名为首的黑衣人内衣夹层里搜出来的一封密信。
当他打开信封时,一股白色粉沫状的雾气弥散开,有毒!北冥玄烨白色的袍袖轻轻一摆,那些白色毒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魅,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手,看来这黑衣人也是早有防备,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还真是够尽忠的。
下毒是真,可这封密信却也是真的,或许是因为这黑衣人自认万无一失,没料到对方还能活着吧!当北冥玄烨犀利的眸扫过落款下方的印玺时,清冷的薄唇扬起一抹邪魅坏笑:“看来上官昀剑已经蠢蠢欲动了,他竟然比本王还性急……”
“有刺客?看来是我来晚了一步。”墨云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安酉国新登基的上官昀剑。”
“竟然是他?”墨云之显得有些惊诧,上官昀剑他是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那人长得斯斯文文,十足的儒雅书生形象,当听说上官昀剑登基,成了安酉国的新帝时,他也同样惊诧过。
“这个上官昀剑,他恐怕远远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北冥玄烨唇角的邪魅笑意漾得更深几分:“或许是时候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安酉新帝了。”
慕容如雪回房躺在床上,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后院的一幕幕,那个谜一样的男人,竟然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感官冲击,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她,暗暗也吓了一跳。
一想到北冥玄烨那张足可以迷倒众生的英俊脸颊,那镌刻般的深邃线条,每一处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势,冷傲不羁的黑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邪魅,慕容如雪知道,这个男人岂止是危险的虎豹财狼,更是狡猾的狐狸,他不止有野心,且心机极深。
就这样翻来覆去,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露出了肚皮白,慕容如雪竟然还是睡意全无,她起床站到窗边朝外眺望,视线竟不自然的望向后院的方向。
夜无心?他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慕容如雪看见夜无心正在后院喂马,他一身藏青色的锦缎绣花长袍,同色的丝缎束发,银丝镶边蚕丝腰带,风不时的吹起他的发丝,拂过他俊逸的脸颊,虽然那张俊脸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却依然构成一副唯美的画卷。
慕容如雪施展轻功腾身而起,从窗口跃出,脚尖轻快流畅如同蜻蜓点水,借踩上一旁大树丫枝上的绿叶,很快便在夜无心身后轻松落地。
夜无心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当看清楚来人时,立马把脸沉了下来,继续拿着草料喂着心爱的宝马,看来他的气还未消褪,并没有打算理睬慕容如雪的意思。
“夜无心,你到底有完没完?一个大男人,别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成不成?。”
慕容如雪突然走到他的前面,慵懒的倚靠着马栅栏木,淡淡的一记白眼扔向他,因为她此刻站在夜无心的身前,使得他无法回避。
“本少当然没有你慕容大小姐豪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下面的话夜无心竟然说不出口,他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慕容如雪一眼,可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笑,气得夜无心脸都变绿了。
“竟然怎样?竟然不知廉耻?而且还有了身孕?”慕容如雪带着淡淡戏谑,把夜无心憋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接着又淡淡道:“夜无心,有了身孕的是我,就算被世人鄙视,那也是我的事儿,我都无所谓,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你……真是厚颜无耻,算本少瞎了眼,看错你了。”夜无心怒气冲天,如墨的瞳仁几乎都快从眼眶里迸出来,忿忿地将手里拿着的干草扔到地上,转身便欲离去,看来慕容如雪风轻云淡的态度将他气得不轻。
“喂,夜无心,你上哪儿去?我们还得赶路呢!”
“哼!本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不着。”夜无心头也不回,随风飘逸而来的低沉嗓音透着浓浓的戾气。
“喂--”慕容如雪有点着急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孩子气了吧,答应得好好的,他们这一趟就是为了找蓝莲花救爹,否则她费那么大的劲儿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夜无心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她一咬牙,凌空跃起一个翻腾,便拦下了他的去路:“夜无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岂能言而无信?”
慕容如雪秀眉上扬,倔强的下巴也微微扬起,清冷的水眸透着坚决,她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本少不是君子,我现在就反悔了,又怎么样?”夜无心不悦的扭侧脑袋,不愿意对视慕容如雪的水眸。
“我爹可等着你救命呢,你现在竟然说反悔了?这不是欺骗我吗?”慕容如雪也显得有些恼了,什么男人吗?对自己说过的话竟然可以不负责任。
“欺骗?要说欺骗,也是你先欺骗本少的,哼!”夜无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恼儿的全都吐了出来:“你……你拒绝本少的亲事,摆出一副清高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表里不一,水性扬花的荡妇,未出阁的小姐竟然有了身孕,全然恬不知耻。”
如果不是想到病床上等着救命的慕容桦,慕容如雪真想掉头就走,懒得同不相干的人去解释这一切,可是眼下她也明白,如果想和夜无心继续相安无事的走下去,就先得浇灭他这突如其来的醋火。
“夜无心,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本小姐只说一遍。”慕容如雪清冷的眸底迸射出冷冽的锋芒,语气也同样的冰冷:“想必你请媒婆去慕容府提亲之前,对我过去的事情也了解的清清楚楚,本小姐是有了身孕,但是……本小姐绝不是你嘴里说的那种表里不一、水性扬花的女人,腹中的这个孩子,是毁了我清白的那个男人留下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字字发如此磐石一般,重重的撞击着夜无心的心扉,呃!原来这个孩子竟是如此得来的,那……他刚才的那番话,岂不是在她受伤的心尖撒了把盐?一股懊恼由心而生,清冷的薄唇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夜无心的俊脸此刻显得有些尴尬,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看得出他内心很纠结,似乎在酝酿下面到底该说些什么。
“如果夜少庄主是想说抱歉的话,还是免了吧。”慕容如雪的态度依然很冰冷:“如雪只希望夜少庄主能够兑现承诺,治好我爹。”
她瞬间变得冷漠的表情,令夜无心有些手足无措,他还从来没有哄过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慕容如雪消气,之前她已经开始唤他的名讳了,可是这一刻,她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夜少庄主,这种感觉令夜无心心底莫名划过一抹失落。
“咳……”夜无心不自然的润了润喉咙,才低低缓缓地道:“刚才是……是本少太冲动,说了些难听的话,你……你别生气了!我刚才……刚才所说得那些……真的只是气话。”
“哼!”慕容如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收拾包袱上路吧,记得先去把帐结了。”
风水轮流转,这话果真是没错的,此刻慕容如雪是明显的占了上风,夜无心对自己之前的举动,是一脸愧疚之意,只能小心的一个劲儿的赔起了不是。
夜无心是鞍前马后的侍候了好一阵子,慕容如雪对他的态度才稍稍好了点儿,夜无心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二人骑着马并肩而行,男人英俊潇洒、气质非凡,女的貌美如花、高贵优雅,俨然一对羡煞旁人的金童玉女,在繁荣的京都城大街上,也频频引来路人的目光。
慕容如雪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心里一直很纳闷,从清晨一直到他们离开客栈,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再也没有出现过,是和昨夜的黑衣蒙面人有关吗?
一旁的夜无心时不时的偷睨她一眼,看见慕容如雪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内心暗自揣测,如雪应该是在考虑孩子的事情,眼看着这肚子一天天的会大起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肯定是无力招架的。
看着她的微微蹙紧的眉心,夜无心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把心一横,咬咬牙道:“慕容如雪,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矛盾,我也想好了,只要你愿意,等医治好了你爹,咱们就成亲,你腹中的这个孩子……本少认了,一定将他视为己出,此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意下如何?”
原本正在出神的慕容如雪,被夜无心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表白给弄懵了,她怔了怔,然后侧歪过脑袋望向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她真是哭笑不得。
“夜少庄主,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小姐很矛盾了?”慕容如雪淡淡的反问道,这个男人的智商不低,可是情商未免也太低了吧!
“你……你不用否认了,本少知道你很坚强,也确实如此,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其它女子的身上,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夜无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本小姐不够贞洁烈女?难道女人被男人糟蹋后就一定要以死来示意自己的清白?犯错误的可是男人,女人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种蠢事儿,本小姐是断然不可能做的。”慕容如雪义愤填膺的反问道,她实在是为这个年代的女子感到可悲,这些人的思想还真的像是从古坟里刨出来的。
夜无心被她嘴里吐出来的这番话震憾了,虽然乍听之下犹如惊雷,可翻来覆去的仔细琢磨一番,也不无道理,是啊!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慕容如雪,你说出的话……倒是真有几分像哲学家!”
这是夜无心噎哽了半天,最后总结出来的一句,确实如此,这个女人的思想非同常人,她的说话虽然令人惊憾,可是却又能渗悟出一番道理。
“哲学家?”慕容如雪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夜少庄主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哲学家,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期待着妇女能够解放的小女子罢了。”
“妇女解放?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无心一头雾水,这个女人时常说得话都很难听明白,这就更显出了她的高深之处。
“我就是希望女人的地位能够提高,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才华横溢的女子也可以有所作为,像男人一样入朝为官,或是经商,行医,做什么都可以……”慕容如雪莞尔一笑,讲到这些她似乎很兴奋,她也希望能够尽到自己的力量。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竞技场上,你对皇上提出的要求就是……”夜无心恍然大悟,虽然慕容如雪方才的那番话听起来虽说不可思议,犹如天方夜谭,可是他却也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看得出她的态度很坚定,而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面对他瞠目结舌的样子,慕容如雪笑了笑,没有再多做解释,接着便夹紧马腹,道:“夜少庄主,我们加紧赶路吧,黑旋风,驾!”
巍巍无极山下,放眼望去,偌大的山面一片白茫茫的,就在慕容如雪他们所站的位置,距离无极山仅仅百米之遥,可是气象却截然不同。
他们所站之处虽然不是艳阳高照,但天气也算得上晴朗,可是就在前方,却是漫天飞舞,白雪皑皑。
如雪心底暗叹,这又是一处不能解释的自然奇观,在这赤陵大陆,到底还藏着些什么秘密?她真的很好奇。
“夜无心,应该就是这里了吧?但愿我们能顺利的找到蓝莲花!”慕容如雪第一次显得面色忐忑,几天来马不停蹄的赶路,真正到了这儿的一刻,她竟莫名的有点紧张了。
“我们上去吧!”
正当二人脚下施展轻功,欲腾空而起时,一群白衣蒙面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