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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病房的气氛有些尴尬,还是陆之谦打破了沉默,说道:“你真的要抚养这孩子吗?”温余听后,摩挲着孩子的发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的命算是老人救的,老人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我,我也答应了。况且,我也在老人墓前说过:'我是这孩子的姐姐'。现在我就是他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陆之谦说道:“我所说之言并非此番意思。我想说,抚养孩子也有我一半的责任。我在老人墓前也发誓:我会帮助你抚养孩子。”
温余听后,摩挲着孩子的发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的命算是老人救的,老人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我,我也答应了。况且,我也在老人墓前说过:'我是这孩子的姐姐'。现在我就是他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陆之谦说道:“我所说之言并非此番意思。我想说,抚养孩子也有我一半的责任。我在老人墓前也发誓:我会帮助你抚养孩子。”
温余还想说什么,陆之谦打断了她:“我喜欢这孩子,从我在天桥边捡到他起,我就觉得和他很有缘,好像冥冥中有有种牵引,看到这小家伙,我就想起来我的妈妈……在照顾这小孩的时候,让我找到了爱与被爱的感觉……所以,我希望你能同意让我和你一起抚养这孩子……我想借此来弥补我心灵的残缺……”说完,陆之谦也没有再说话。
温余着实被陆之谦的这句话堵出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医典》书页的翻动声也显得清脆起来。
过了不久,输液的护士进来了,是新来的,陆之谦起身让了位置,静静地站在一旁。书页的翻动声没有停止。
温余抱着孩子,孩子乖乖地躺着,像迷路的小鹿,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温余。护士的经验不是很丰富,但一般也都能扎好,只不过这孩子可能是因为先前发育不良还是什么,血管比平常的孩子细不少,护士扎偏了些。温余看着孩子,孩子没有哭,只不过小嘴绷着,眼眶有些湿润
,有些委屈地看着温余。
温余看着孩子,心里像是被搔润着,像被细润的毛草轻抚。温余看着孩子委屈的小眼神,总有种犯罪感,好像自己欺负过他。温余抛开不忍的情绪,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温余看着护士,微笑地安抚道:“没事,你再试试吧!”,护士也喜欢这孩子,很乖而且~萌?护士弯下腰,细心地看着孩子的血管,寻找最好的入手处……
结果还是有些遗憾,护士扎偏了一点。
温余抱着孩子,孩子的痛她能感同身受……温余想了想,放开了捂住孩子眼睛的手,“小生,我背诗给你听,好吗?”温余清了清嗓子,看着温生的眼睛,微笑着背诗。“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陆之谦看着俩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最终放弃抵抗,走上前去。
陆之谦蹲下身,拿起针对护士说道:“下针时,不要有太大压力,我观察你下针时的手法,你一定很受教科书式模板影响吧!”护士听到这开始有些不明其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才抬起头。
陆之谦用向来的温和态度说道:“我想说的是,你可以用教科书式模板,毕竟它是普遍试用的,也许创新是你打破教科书式瓶颈的钥匙,就是说:你应该形成自己独有的,最适合自己的方法。这句话适用于任何领域,包括我刚才所讲的西医学术的基础:施针。”陆之谦说完,温和的看着温生,轻轻地将针扎入。护士一直看着他的动作,这才真正有些佩服陆之谦。陆之谦的手法的确精彩,精彩之处就在于他改动的部分。怎么说呢?其实陆之谦的手法和教科书式模板大同小异,重点在“异”。就好比一个适用于饮水的杯子,却无盖,在春、秋,甚至初冬(夏)、末冬(夏)都可以适用,没中不足的是,在数九隆冬时节(三伏酷热时节),它的保温效果(散热效果)不尽人意。但就是这一点不完美,注定它要被改动,但被改动后,是有针对性的,像冬天的保温杯(夏天的散热单层杯)。应用在生活中,就是标准的一般情况下、通常情况下……毕竟,生活没有十全十美。更具体地来说,就是一个在平原(丘陵、低山地等)地区可以适用的普通饭锅,在高原这种高海拔低气压地区却不能被应用,高压锅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因为,它能满足高原情况。但高压锅只是针对性的,在平原地区的应有率却不大。说白了,这就是陆之谦从教科书里总结创新的,适用于各种情况的针对性方法,教科书里讲的只是讲的是笼统些罢了,毕竟教科书不可能面面俱到,毕竟每个病人的情况各有不同,教科书只是取大多数人的情况总结出的大概性参考模本。
温余背着诗,看到陆之谦来扎针,停顿了一瞬,刚准备继续背,小孩重复着她的话“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小孩的话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听声音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小孩没有说完,因为温余还没有背完。
温余温柔地摸着孩子的脑袋,微笑着背完了后文,“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小孩,咧着小嘴,又重复了一遍温余的话。
……
房间里满溢着温馨的气息,和煦的阳光跳跃在窗户上,液滴嘀嗒嘀嗒的在缓慢地下落着,四周一片静谧……
孩子的眼睛闭着,呼吸平缓,温余以为孩子睡着了,正要放下他,先离开病房时,孩子扯着她的袖子,骨碌碌的眼睛不停地转着,委屈地看着温余。温余的心里一片柔软,有些不舍。温余还是望向了陆之谦,示意他照顾一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