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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终于来到了。
我们并没有呆在家里。
天交傍晚,我们一起去了芳兰父母那儿。
芳兰父亲一见尚博文气不打一处来,他还带着个女孩子,他拿了扫把就要打他。
嬷嬷拦下了。
“芳兰他爸,现在不是算这个帐的时候,芳兰闹得太凶,这丫头也沾连上了。我说过,凡事有因有果,她沾上有她的因,咱们今天要是把这两个孩子赶走,那是咱们种的因,能结好果子不能,你掂量掂量。”
一席话说得赵魁五不吱声了。
“咱们该给孩子办的祭奠还得办,不能缺。”嬷嬷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拿出香烛、纸钱,又让芳兰妈妈准备些酒食,一并摆在桌上芳兰照片前。
几个人轮流给芳兰上香。
最后嬷嬷上了柱香,“芳兰丫头,姥姥知道你心里苦。有些气,我劝你,咽下吧。”
上过香,我们围坐在客厅里,我手插在裤袋里,用手指把那张符展开又合上,心里很不安。
那符是临来前,嬷嬷给我的,她郑重把符放在我手心里,“木木,你能活到明天不能就看这最后一张符,和你的表现了。嬷嬷告诉你这符的用法,你记清了”
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嬷嬷闭目养神。
尚博文看着芳兰的照片发呆。
天完全黑下来,尚博文好像被针扎了突然跳起来,指着芳兰的照片,“她她在笑。”
我们都被他乍得寒毛一竖,向照片看去,上面芳兰闭着嘴,两边唇角微微上翘。油亮的黑辫子垂在饱满的胸前。
只是张好看的相片而已。
赵魁五轻蔑地撇嘴嘲笑他,“胆子这么小,就不要勾引人家姑娘,你也算个爷们儿?”
“我怎么不爷们了,我娶她,你愿意嫁她吗?”
“娶你妈逼娶。你早勾引上这个小破鞋了,娶谁呀?这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吧,看看这穿着打扮儿,家里条件好的很吧。【愛↑去△小↓說△網w qu 】你想攀高枝说出来,勾得我闺女魂都飞了,她死了,你以为你会好过?活该。”
尚博文跳起来,大叫道,“害死芳兰的是你自己,不是你想高攀什么这长那长的,芳兰至于去死吗?我找个好点的姑娘怎么了,你自己一样的想法,想拿女婿当脸面,女儿养大了想卖个好价钱,有什么资格说我?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门外响起了笑声,深夜里那女子轻脆如莺啼般的“咯咯”声分外清晰。
轻悠悠,飘来一阵歌声,有人在哼着歌,向我们走来
仔细听去,歌词让人不寒而栗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
是女鬼觅爱郎
谁人愿爱凄厉鬼新娘
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
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
夜更深雾更寒
游魂踏遍幽深路上
寻找替身阴风吹冷月光
呵呵呵
“吵啊,怎么不吵了。让我做了鬼才看清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声音由远而近,速度很快。
嬷嬷弯腰低声在我耳边说,“嬷嬷交代你的事,你记清楚了吗?”
我用力点点头。
“好孩子。”
“孩子你为了这么个男人,值吗?”芳兰妈妈喊着女儿。
“妈,我已经嫁给他啦,我坐过花轿,揭过红盖头,他本来应该是我的鬼丈夫。我怎么能和自己的丈夫分开。我的人生,就算是个笑话,也要讲完。”
一阵阴风吹开大门,穿着红衣的女鬼飘然而入,“今天就是这个笑话的结局。”
“好孩子,你要在阴间孤独,我给你说门阴亲,好不好?”芳兰妈想说服女儿。
“妈妈亲手给我烧的我和我丈夫的牌位,您忘啦。一女怎么能嫁二夫?”她嘻笑着。
“什么?你们把我都做成牌位了?经过我的允许没有?”
“你和我女儿私奔也没经过我们的允许啊。”赵魁五幽幽地回答。
女鬼慢慢站在地上歪着脑袋瞧着已经瑟瑟发抖的尚文博,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雪白,指尖一点腥红,轻轻抚摸着情郎的脸颊,“多漂亮的脸,如果你的心和脸一样该有多好?”
“你竟然这么强大,一天之间不但修好灵魂,还能以实体的样子出现,怎么做到的。”嬷嬷黯然摇摇头。
“嘻嘻嘻”一阵不男不女的笑声传来,一个衣着黑斗篷遮住全身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掩着口说,“哎呀呀,这老太太真有点儿见识,说到能修补魂体的,自然是我们驭鬼家族了。”
他放下手,催促芳兰,“你快点了结此间事项,我得带你回去了。要杀就快动手,别说那么多废话。”
说话的口气,好像芳兰要面对的不是至亲好友,而是一群害虫。
他深吸一口气,两手翘着兰花指一摊,“你们闻啊,多么馨香的灵魂,只有纯洁的处女的灵魂才有这个味儿,哥哥必定喜欢之极。”
嬷嬷一直站在桌边,桌子上供着芳兰的照片和供品还有一杯酒。
她冷不防端起酒上前一步向门口的黑衣人泼去,那人不防备着了道。
说话不清不楚起来,“我们得快”
突然软下来,好像里面的人一下子蒸发了,嬷嬷划了根火柴扔上去,衣服燃烧起来。
“人呢?”大家看得目瞪口呆,齐声问。
“这是古老傀术的一种,里面是个纸人,所以怕水怕火。傀主不必出现在现场,也能看纸人所看听纸人所听。
是很厉害的一种法术。没想到过这么多年又出现了。”嬷嬷惊叹道。
大家都听呆了。
芳兰只是愣了下,刺着如意花纹金边的长长袖子一挥,一股巨大的阴气将众人撩得退后一步。
看事情不对,我偷偷溜到了赵魁五两口子住的大房间,靠墙放着张大床,我一下钻到床下面去。
床下放着好几个西瓜,我把西瓜向前移动些,贴着墙藏在那些瓜后面。
刚做完这些,只听到外面一阵桌翻椅倒的声音,夹杂着女鬼的冷笑,“以为是我亲生父母我会手下留情吗?”
我心叫不好,从口袋里掏那张黄裱符,手竟然在口袋里掏不出来。
汗从额头、腋下、腿窝里不停冒出来,头发都湿了。
“小木木----”她轻声拖长声音叫我,“想和姨玩迷藏吗?”
“衣柜里没有,门后也没有,鬼来啦,你在床下!”床单猛地被揭起来。
“咦?也没有?刚才明明看到小东西跑到这屋子里。”我从众多西瓜后看到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鞋上乡着绿叶牡丹,还穿了白袜子,红色裙边荡得我心惊胆寒。
“真的没在房间里吗?呵呵,那阿姨和你玩个戏法吧?”我心叫不好,她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我跑掉了。
从姥姥家临走前,嬷嬷交代我,“这是张隐身匿气符,只要你不出声,鬼是看不到你的,但你胆子一定要大,如果她变化来吓你,也不能出声,不然就藏不住了。”
“只要不动不说话。她一定看不到你。记住了?”嬷嬷的眼睛从没这么亮过。
“嗯。”我重重点头。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信不过自己。
那双脚慢慢向上升起来,她飘起来,只露出一双脚在床边荡来荡去,“木木,你看看阿姨是怎么在这儿荡秋千的?”那声音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只看到那双脚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木木?快出来。”她猛然提高嗓音,我差点叫出声。
还好捂住嘴巴。
只是心跳太快,我自己都听到“砰砰”的声音,不晓得她会不会听到。
“呵呵,我就不信你能飞出去。肯定是那个老太太使了花招。可骗不住我。”
突然一张雪白的面孔出现在床边,她弯下腰在向床下看,“真的只有一堆西瓜?”
那张面孔并不是平时她的模样,而是她躺在棺材里时的样子。
我咬住下唇,再次闭上眼睛,可是没用,那个样子出现在脑海里,如果脑子是电视机多好,“哗”一拨插头什么也没有了。
“木木,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细细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传入我的耳朵。
我忍不住睁开了一点眼睛,还好没叫出来,其实,是吓得太狠叫不出声音。
周围的一个个西瓜变成了一个个女鬼的头颅,她们睁着血红的眼睛,到处张望,流下红色眼泪,“木木,我好可怜”
我心跳肯定达到每分钟两百下,瞪着眼睛,跟本不可能动弹。
但脑子里比害怕还强烈的念头是,“不能动!不能动!”动就死定了。
那些头互相看着说,“好奇怪,她真的不在,不会是被我吓死了吧。”那样子恶毒极了,有一颗头甚至就挨在我的腿上,那冷冷的触感,毛哄哄的头发,我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把她踢开的欲望。
只是一瞬间,那些头就变了,又成了西瓜。
嬷嬷说,鬼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幻象。
我松了口气,大概是刚才太紧张了,突然肚子绞痛起来,又痛又胀,虽然用力忍,但还是放了个小小的屁。
只是“哧”的一声,那双脚又出现在床边上
“哈哈哈。”女鬼厉声笑起来,“被鬼发现了哟。你藏得真好,连我都骗过去了,我越来越喜欢你,快跟我走。”
她一把揭起垂下的床单,一张鬼脸出现在床边上,直盯盯看着我。
这次真的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