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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赵雪笛尴尬地一笑,“九儿你刚刚犯病,今后要保重身体!”
“师弟我晓得!”
就在这时,一个男声从门外传来。
“赵师妹,你在吗?”上官年漫步走进来。
“上官师兄,你怎么来了!”赵雪笛脸色一阵绯红,瞋视了上官年一眼,但是月牙中的惊喜,却是连王中孚这个小白都看得一清二楚。
“嘿嘿,自然是想师妹你了!”上官年厚着脸皮说着。
顿时,赵雪笛脸色通红,就像煮熟的龙虾一般。
她脸皮薄,那经受得住上官年这样肆无忌惮的调侃。
“小师弟还在这里呢,你说什么胡话?”虽然口中责怪着上官年,但是赵雪笛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
王中孚嘿嘿一笑,眼神古怪,调侃着脸皮薄的赵雪笛。
入门五年,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男女之事毫无所知的幼童,赵师姐和上官师兄两人眉来眼去,他那还会不知道分寸。
“咳咳,赵师姐,师弟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赵雪笛同意,他就离开了博物斋。
离开之前还不忘对赵雪笛挤眉弄眼,弄得赵雪笛脸色一阵通红,自己的羞事被小师弟发现,以后还怎么在下小师弟面前摆出一副师姐的架势。
离开了博物斋后,王中孚并没有离开回到紫竹峰,而是前往了太微阁。
太微阁,收集宗门诸多功法法术,星罗密布,太微阁中到底藏有多少经典,恐怕就是掌门也说不清楚,这些都是华山几代先人留下来的宝藏,绝对是宗门重地之一。
五年前,自己得到杂役第一,其中有一项奖励便是秘术一门。但是王中孚认为梅花易数尚未入门,生怕贪多嚼不烂,就把秘术之事往后推移。
如今他打算前往断龙山,在赤金蟒口中做虎口夺食之事,将金血玄参取走,若是没有过人的实力,恐怕只会成为赤金蟒的口粮。
轮攻击,他拥有子母七星剑这件极品法器,又有青蛟变这张底牌,绝对不虚心动修士,但是在防护手段上,王中孚他却是非常薄弱,基本找不到能够拿出手的手段。
这次前往太微阁,他便是打算选取一门防御秘术,将自己的漏洞命门堵上。
王中孚刚刚来到太微阁中,就听到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选取功法往左走,挑选道术往右走!”太微阁传功长老看了王中孚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王中孚看着眼前的传功长老,脸上一阵惊讶。
宗门的长老居然不是人,准确的说一半是人,另一半则是各种机关傀儡,王中孚他甚至还能够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太微阁传功长老身上只有一半是完好的,左手、右腿还有右眼都被金属制作的傀儡机关说代替,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特别是他的左手,已经不能用“手”来称呼它,并不是普通人的手掌和五指,而是一只银色的铁钩,发着闪闪的幽光,寒气逼人,让王中孚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传功长老似乎察觉到王中孚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左手之上,冷声说道:“怎么?觉得老夫十分恐怖!”
“没……没有……”在传功长老那恐怕的眼神之下,王中孚结结巴巴地说着。
传功长老嗤的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了王中孚的说辞,冷冷地说着:“你可知道老夫是怎么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弟子不知,还请长老你明示!”
“当年云州第三次道魔大战,老夫独战三位拜月教坛主,激战三天三夜,打得天昏地暗,一直从拜月教老巢打到幽州,杀死两人,重伤其余一人。自己最终也落得这番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传功长老沙哑的语气下面,噙着慢慢的憎恨,对道魔大战的憎恨,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憎恨。
听完传功长老的讲述,王中孚神色一禀,知道眼前这位长老可绝对是一个狠人。
拜月教以前乃是云州最大的魔道,也是云州唯一的魔道,可以说占据了云州修仙界的半壁江山,全身之时,足以与五岳相抗衡。
而拜月教的坛主,相当于五岳之中长老级别的修士,眼前的传功长老却能够以一敌三,杀两人重创一人,可见他实力之强大。
“长老你威武,你对宗门做出的贡献,华山弟子绝对不会忘记!”王中孚由衷地发出感慨。
“不会忘记?”传功长老的预调突然提高了一个台阶,撇了撇嘴说着,“现在,恐怕除了掌门之外有限的几人,恐怕早就记不得老夫了!”
“小子,想你这种刚入门的弟子,难不成还听说过老夫的名头?”
王中孚脸上顿时一阵尴尬,确实,他完全就没有听说过传功长老的名头,甚至连一点小道消息都没有。
难怪传功长老满腔的不满,满腔的怨恨,这等遭遇若是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恐怕也会不满。
自己为宗门立下大功,甚至落得身体残疾的下场,但是最终却被宗门弟子说忘记,传功长老他能够克制住心中不平衡,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王中孚有些不忍,有些同情传功长老的遭遇。
“长老你虽然落得靠傀儡机关存活,但是比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前辈却是幸运得多。若是前辈同意的话,弟子希望能够经常来看你!”
太微阁中顿时变得寂静一片,传功长老沉默不语,久久曾经在当年的第三次道魔大战之中。
“你小子说得对,比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师兄师弟,我确实幸运多了!”传功长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水火莲花》,《九影遁》,《天元击》,这三门道术是宗门所有秘术之中最强的三门!”
王中孚听此,顿时大喜,感谢道:“多谢长老指点!”
淡淡的暖流流过王中孚的心间,从传功长老的身上,哪怕他如何的不满怨恨,依旧充满了对后辈的提携和挚爱。
“记得,以后要多来陪陪我!”说罢,只留下传功长老落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