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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知道哭是没用的，越哭只会被欺负的越惨，可这一刻，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啪嗒啪嗒滴了下来。
控制不住。
郁晟第一次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小傻子面前，似乎那所谓的公司，那所谓的面子，都不复存在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傻子这么委屈。
“念念，过来，好不好？那里危险，你肯定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掉下去就会痛，会死的，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郁晟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颤抖着双唇，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见不到你了？”苏念止住了眼泪，愣愣的盯着他。
郁晟心底浮现出了希望。
“对，见不到我了，掉下去，会死，死了会很孤独，周围都是黑暗的，没有人和你说话，再也不能和亲近的人在一起……”
每一句话，郁晟都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以前就算再痛苦，也不会哭出一声，因为那是他的执念，他的面子。
可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也没人和我说话。”
女孩的声音有些软糯，似乎只是低声抱怨了一下，脚却微微往外不经意的挪动了一下。
郁晟呼吸顿时一滞，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急促道：“怎么会呢？念念最可爱了，有谁会不喜欢你？谁不和你说话？谁不和你说话我去打他，看谁还敢不和你说话。”
即便是距离女孩好几米远，郁晟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委屈。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把时间放在小傻子身上呢？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在最后一刻。
“那你喜欢我吗？”
郁晟脱口而出，眼眶湿润，“喜欢，喜欢的，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小傻子了，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我……”
说到后面，郁晟便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肯听一次，只是一次我的话呢？公司比命都重要吗？为什么，明明你力所能及，却还是能让这个罪魁祸首，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只要那一次就好了，她只奢求过那一次而已。
所有人都高兴的说，一条狗的命，换一条腿，值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狗狗伤心一下。
所有人都在高兴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抱着狗狗的尸体，躲在角落。
她一直有自知之明，作为一个炮灰，不去惹女主，可女主还是一定要来找上她。
郁晟手一抖。
他以为小傻子是不会在意的，他以为小傻子脑子不好使，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情的。
所有的他以为，其实只是因为他以为傻子是不会伤心的而已。
对啊，他以为，全都是他以为。
念念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他其实，就是自私罢了。
所以他当时，仅仅是纠结了一下，就一下而已，便把念念的话，抛之脑后。
为什么那时候，他不能听话一下下，为什么要那般自以为是。
“念念，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不好。”
郁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