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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你先找辆牛车,将‘起伏’护送到车马行,让那个兽医再看看‘起伏’的伤势,我先去追那四人,定要让他们好看!你在车马行等我,十日后若我还寻不到他们必定回来。”说完沐昕冉便骑着叶桑的马,先朝着车马行方向赶去。
沐昕冉到了车马行附近,四处询问,恰巧有人看见三人两马和一辆马车经过。
“先生,刚刚是否有感到两人骑着马、一人赶着一辆马车经过此地?那三人是都是身着黑色衣衫,马车车厢是赭石色的,门上遮挡的是墨灰色的布帘。”
“看见了!当时我刚好在路上走着,这三人在街上横冲直撞的,速度极快,尤其是那辆马车,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差点被它给撞了,可把我吓坏了!”
“先生,可知他们刚刚往哪个方向离开了?他们刚刚撞了我的弟弟,此刻我弟弟性命危在旦夕,我定要找到他们才能报仇!”沐昕冉抓住对方的双手,焦急地问道。
“我看见他们往南门方向去了,那边唯有一条官道,是通往漳州的,还另有两条崎岖小路,虽也能到漳州,却要越过几座山才行。祝愿小兄弟能找到那三人,给你弟弟报仇。”那人见沐昕冉眼中闪着泪光,丝毫不像在说假话,又想起先前那三人的所行之事,心中也急切地期待这个年轻人能给那三人一些教训。
“谢谢,先生!”沐昕冉拱手感谢后,便策马朝着那人所指引的方向骑去。
出了镇子没一会儿,便出现了三岔路,“若如那位先生所言,另外两条路都需翻越山岭,那三人带了一个伤者和两床的‘大活物’,必定丢弃不了马车,那四人只可能通过这条平坦大道去往漳州了。”沐昕冉思索了一下,便沿着官道继续策马飞奔。
......
三人一路狂赶,不敢丝毫停顿,等到天黑了不易赶路,加上老三的伤势恶化,才不得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整顿,扛出老三,仔细为他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老四,你之前也太鲁莽了,那两个年轻人武功高强,我们四人根本不是他们俩的对手,既然他们已决定放我们离开,就不该再生事端,若当时他们有所警觉,我们可能现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了。”带头人对老四的冲动之举很是不满。
“大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三哥可是被那小子卸了一条右臂,武功基本等于废了,以后只能重新用左手开始持剑练剑,三哥这么要强的人,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气不过,才没忍住,不过红花散和抹了银环蛇毒的毒镖也够让他们‘脱层皮’了。”老四看到因老三失血过多,变得虚弱不堪、昏迷不醒的样子,很是气恼。
“不要小觑那两人的身手,交手之后,我总感觉那为首的年轻人有所保留,若他全力攻击,怕是我们四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知道你和老三感情最好,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心痛,可是你得为大局考虑,若今日因为你的私愤,而让我们身首异处,老三也会悔恨一辈子的!”
“大哥,我知道,可...”
“别多说了,接下来,我们都得小心行事,把那个女子带回帮里才是正事。我们立了如此大功,便可向帮主求得解药,解了我们身上的毒,就再也不用担心每个月毒发而要忍受彻骨之痛了。”带头人打断了老四的话,又吩咐道,“我和老二出去寻些柴火和野味,你将那两个女子也搬下来,免得被蒙死了,再喂些食物和水。”
“好。”老四进入车厢,一前一后抗下那两床被子,打开后,里面竟各自装着一个四肢被捆的妙龄少女。
“诺,喝点水,吃点东西,别饿死了。”老四分别扯下了塞在两人口中的布,扔了一个水壶和两个饼子过去。
被捆了一整天的阮轻语,又渴又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水壶,猛喝了好几口,还抓起了一个饼开始吃(绳索捆在手腕处,所以手指还是能正常活动)。
“狗贼,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的东西!”阮玲兰一脚踢开扔在身边的饼,怒目而视,咒骂道:“你们不得好死,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会有报应的!”
“呵呵,报应,杀人之事我可没少做,可我现在还好端端的,倒是你父母可是死在我们的剑下了,我倒要看看这报应何时会应验。”
“我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以慰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人质,等到了帮里,到时候你是生是死还难说,还大言不惭说要杀我们,你凭什么?凭你的嘴吗?”
阮玲兰认清自己的处境一时无法反驳,却瞧见不远处受伤的老三,“今日有人能伤得了你们其中一人,他日便还有人能伤你们其他人,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脑袋了,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你那粗短地脖子上了。”
“你!”老四被阮玲兰的话激得顿失理智,拔剑横在了阮玲兰的脖颈上。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阮玲兰心知逃脱不易,不如激对方杀了自己,让其目的无法达成。
一旁的阮轻语被这阵势吓到了,退开了几步,怕对方发起疯来,误伤到自己。而此刻带头人和老二刚好回来,瞧见了老四的举动,立刻扔下手中树枝和野鸡,冲过去喊道:“老四,你先冷静些,别伤了她!”
“快些动手啊,婆婆妈妈的,你也太不是个男人了!”阮玲兰又挥手刮了老四一巴掌,“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阮玲兰再次扬手,还想用手抽对方的脸,快速落下的手却被老四一把抓住。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也不敢动你,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老四说完便用左手大力地扇了阮玲兰两巴掌,“啪啪”,阮玲兰被扇得摔倒在地上,可见力道之大,阮玲兰的脸上多了两个手印,嘴角渗出了血。
见老四将剑身插入剑鞘内,带头人和老二顿时松了口气。“老四,你这次做得不错,没有被着了这女人的道,不然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带头人欣慰地拍打着老四的肩膀。
“大哥,这女人太聒噪,要不是帮主说要毫发无伤地带她,我早就把她毒哑了,也不用受她的气。”
“你最好安分一些,虽说我们伤不得你的身体,但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折磨你,若你不想被扒光了衣服,被扔到闹市区中让人看好戏,就闭上你的嘴。”带头人目露凶光地看着阮玲兰,还不忘恐吓边上的阮轻语,“你也一样,知道了吗?”
阮轻语赶忙点头,又拉了拉阮玲兰的衣角,小声道:“铃兰,你还是别招惹他们了,保住性命要紧啊!”
阮玲兰甩开阮轻语的手,将身子挪到了树旁,靠在树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