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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为渝都境内,可又为仓兰郡主的领土,我所在的,是一座空的城池,名为上都。这座空的城市成为渝都的附属,可又没有完全融合,就这样独立出来了。
而那个花园所接藏河,下成地湖,那个花园没有名字,只是这其中一个宫殿的一隅,而这个宫殿名为妘妃殿,至于来历……我猜测是为这个妘妃而建造的?正当我惊讶妘妃是何人时,现在上都虽为空城,但却被人认为是仙境圣地,同时被列为禁地,除了原本被仓兰郡主分出来打理都市的人之外,这里没有批准令,不可入内。
我不得已吞了吞口水,那我怎么出去,藏河上游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从那里飘到这里来,那个男人是谁,这具身体又和他是什么关系,这具身体又是什么身份,而我看见的那三个女子是谁,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问题我都很想知道答案,但我不可能为了这几个对我生活可能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把这三个机会白白浪费了。
出于一种试探性的心理,谁能知道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到底能不能活下去,我便问了句:“我还可以回到我所在的世界吗?如果可以,我要怎么回去?”
问出这个问题,它好一会没有出声,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了半天。
良久,它终于开口了,语气似乎有一丝沉重:“你的肉体已经腐化了,回不去了,只有这具身体可以容纳下你的灵魂……唉……”最后那似乎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它也有所烦恼的么……
“不过……”听见这句不过我内心又立马燃气了希望,难道还有办法?
“你沉入江底的时候,不也看见了吗……她们并没有救你。”
并没有救我?它的意思是她们发现了我,却选择视而不见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些哽咽。
“你所滑倒了,不也是她们所做的么……”
原来是这样的么,果然……是还我太天真了么?原来自以为既得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呵……果然,最可怕的,还是人心。
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就在这里展开新的生活,在那里死了也是投胎,看着现在这具身子也就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还带着记忆,不如在这里待着算了,只要了解了这个世界后,摸清门路,似乎活下去还挺好?
“像你这样的人,我以前好像也遇见过一个。”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而来的这句话打断了我的神游,我激动了!这就好像是在外乡的一万个陌生人中,刚好就有你认识的,这种万分之一的几率,既然就让我碰见了!
“这里也有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吗?”完连忙反问。
“不错,也就是几年前,不过,这算是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它问。
难道这里算是什么穿越的集结地吗,那个人居然也来过这里。
不过重点是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要是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在哪里,说不定我不一定去的了,再万一那个人还很穷困潦倒,找到了那个人我们还要一起相依为命,那这个问题的意义岂不是不大?至于关于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还先不用问它,在这待久了,说不定就清楚了,只看怎么出去这座空城了。
我决定先出去试试找不找得到出去的路,万一找到了,就把这个问题留着,下次有机会再问,没有找到,就回来问路。
“那我先试试能不能出去,如果我能出去,这个问题就留着以后有机会了再问,不能出去,再问你。”
这次它回答的很快,不过就回了句“好”。
见它爽快的答应,我连忙往之前那位女子离去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往就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好确定你还在这里。”它看起来似乎命不久矣……万一我出去了想问问题,它已经不在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只见空中凭空浮现出了一个发光的银色物体,我连忙接住了它,“这是我身上的鳞甲制成,我在它就会发光,只要你想要来找我,你把它抛出,它就会引领你前来,我命它为应烛。”手中的是一个像极了羊角的银色小铃铛,还串了三个白色的小羽毛,就像那种低配版的捕梦网,可是摸起来材质又高端太多了。
我点点头,可要是晚上了它还发光岂不是很显眼,再者我要是把它抛出来,在天上飞让别人看见岂不是像见了鬼?我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他用着一种特别无奈的语气说:“你在那上面滴了你的血就等认了主,它发出的光芒,以及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只有你能看见。”
真是高级的东西,说罢我立马从腰间取出了这个主人所拥有的随身小刀,在食指上划破一小道口子,蹭了一点血在应烛上,那血立马消失不见,而光芒更甚。
“好,我走了。”
说罢,我将应烛揣进胸口的兜里,立马向前走去。
这条路应该是另一条分支,想不到这里居然盘根错节,不过我猜这里应该是那条主道,因为没走多久我便看见前方透露出的光明,不知道为何有丝激动,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出去了,而我万一真的能找到路,那我不就是自由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快速的往前走去,直到感受到阳光到那一刻,我却愣住了。
眼前哪里像是毫无人居的空城,像是十八世纪那种古典宫廷的布局,这里是一个露天而巨大的圆形回廊,这个洞口面前,通过这个圆形回廊,对接一座巨大的宫殿,不同于古代对于故宫那种充满中式风格的宫殿,而是偏西方的欧式建筑。
一巨大的楼梯有半层楼高的距离,直至二层分成两端,从大门向两边延伸开来,就成为了一个类似看台的阳台。
在那座宫殿前,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现在金色爬了满树,洒了地上一片金黄。好看极了,我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赶紧清醒过来,我还要离开这里。
越来越对这个世界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审美和经济才能建造出这样的建筑。
观察四周,这里有四个出口,大门是通向宫殿内的,左右各两个一高一矮的拱门,估摸着这门通往的方向也不一样,只能堵运气了,要是不行就都走一遍,我快速的往右侧的矮门窜去,虽说这是空城没有人在,但还是有分配打理这宫殿的人,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往前走,越走越远,风景就逐渐变了,两边是崎岖的山坳,而脚下的石板路也渐渐没了,变成了原本凹凸不平的山路,不过却是一路向下行,看这样倒像是要出去的路了?我继续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衣服上的水都已经快干了,但眼前的路似乎依旧没有尽头,而路边的景色依旧没变过。
要不是这里的杂草与花长的不一样,不然我都要以为我是遇见了鬼打墙,再也走不出去了,看来还是我太小瞧这座宫殿的面积了。
走到日暮西斜,我终于看到路到尽头了,看不到下面的路我猜应该就是那里有一个下去的山路了。想到这,走的生疼的脚底似乎不那么痛了,借此我快步走了几步,当我走到港刚好走到边上时彻底傻眼了:
确实是往下的路,只不过那下去的,是一片断崖,难道这山路难走的原因是因为这根本就没有路?!那我现在只有往回走了,迈出沉重的步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阵风吹向我,不好了,刮妖风了!
下意识用手分挡住脸颊,风停了还没站稳脚跟,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我连放放下手臂,还没看清眼前什么,就不知道被什么锁住了喉咙。
“说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有一丝眩晕,听见这声质问我就知道可能有人来质问我了,可是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抵住,不敢大动。不过缓了几秒我现在算是清醒了。
眼前的人几乎和我平高,看起来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跟我这具身体差不多大,或者更小几岁的样子,但样貌也是生的极好,我猜长大了,也不比那个杀了我的人长得差……不过,我现在为什么要想这些。
“快说!”脾气立马变得不耐烦,不过这声音倒是让我记起,之前躲在假山中最后听见的那句男声,现在看来,就是同一个人!
他似乎并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他说完话就将我颈间的东西锁紧了几分,我吓的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类似锁骨链的圈,只不过在圈的正中,固定了一把十分锐利的刀,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十分锋锐的锁喉利器?我已经感觉得到我的脖子正中有什么缓缓流了出来,那尖锐的刀锋已经刺破了皮肉,我害怕我稍微一动,可能就会刺破声带,他要是再稍稍用力,我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眼前的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但以他暴躁的程度,我不敢保证他是否还和我保留同样的秉性,我连忙开口,“我只是一介草民,在途中遇害被抛尸至水流中,谁知道我居然没死,一醒来就在这里。”这可都是实情,不熟悉这里,怕乱编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然后越说越黑,接而,说不定他还没等我说完,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死了。
见眼前他还若有所思,我猜他是信了,说不定他等会就会放我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来去自如的样子。
前一秒还在思考的人,立马变换了神色,“我问你是谁,你是不是听不明白?”那手已经按在了那刀柄上。天呐,明明跟我差不多大,但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叫祈苏苏。”来不及多想,我就立马回答,我可不想突然出来,就要命丧黄泉。
他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取下了我脖子上的东西,我下意识捂住脖子,虽然有点疼痛,但现在是没流血了,毕竟正中间没有什么血管,刺入不算太深。我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相信我的话要放我走了。
这时我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跟我来,”话完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带着我腾飞了起来,接着便窜进了一片树林,而也就是这一刻那个人过来了,是一蓝衣飘飘的女子,见她轻功几下就飞了下去,到了断崖边,只是没想到她刚站到断崖边,对岸竟然缓慢出现了一条路!天呐!那就是出去的路。
我看眼前的人将我往丛林深处带,眼看我就错失离去的机会,“你不是要放我走吗?”我一急就问了出来。
他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蔑的嘲笑了我一眼,“怎么可能,擅入此地者,”他似是有意停顿,只是他话还未完我就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之前来的路了,而前进的路却是越来越开阔,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死。”
这句未完的话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