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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斯隆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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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助会所在的纺织工厂,一辆黑色商务车开了进来,一具尸体从车上被抬了下来。

    屠夫推开观看的众人,一脸悲伤的迎上前去帮忙收敛尸体。制枪人伯爵对斯隆沉重的诉说发生的事情。

    “咧嘴被刺杀了,是十字的手法,一枪毙命,从不可能的角度。十字在一个个解决掉我们。”

    斯隆无法在等下去了,对唐七昂及火狐下达了指令,“卫斯理是唯一能够接近他的人,十字离我们越来越近,利用卫斯理,引出在暗处的十字,然后干掉他。”

    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卫斯理已经认为斯隆说的是正确的,死去的X先生是他的父亲。但是这一切在物证面前毫无抵抗力。

    唐七昂暗中接触十字,从十字那拿到了斯隆人为操控命运织布机的证据。

    “火狐,这就是你所效力的命运。”唐七昂将证据摆到了火狐面前。

    这些证据表明,这些年来火狐一直被斯隆所蒙骗,她的人生就是一场骗局。关于火狐要从20年前圣诞节她父亲死的那天说起。

    20年前,有个小女孩,她父亲是联邦法官,所以她从小就立志要追随父亲的脚步。那年的圣诞节,她在家等着父亲给她带回礼物。父亲在办一桩敲诈勒索案,被告想要找个能够被收买的法官,可惜她的父亲不是,于是她父亲成了绊脚石。所以他们雇佣了一个人,麦克斯·潘崔吉,让他去拜访她的父亲。

    麦克斯·潘崔吉拜访人的方式是残暴的,他破门而入,将小女孩及父亲捆绑结实,用汽油活活烧死了小女孩父亲,整个过程逼迫着小女孩看完,最后还用烧红的铁具在小女孩脖子上印上了烙印,MP,麦克斯·潘崔吉名字的缩写,他要让小女孩永生难忘,永远生活在痛苦中。

    后来互助会发现了小女孩异于常人的能力,将其收入会中训练成杀手。

    不经意间,小女孩发现斯隆放在资料室的材料,原来命运的织布机早就将麦克斯·潘崔吉名字标记了出来,在那联邦法官被杀之前,但是互助会派去的杀手是个新丁,没杀了麦克斯·潘崔吉,从此她对于上了命运织布机名字的人憎恨至极,成为了互助会顶级的刺客之一。

    火狐福克斯的脖子上至今还有着MP烙印伤疤,一直在提醒她命运的无常,如果没有唐七昂告诉她斯隆暗自操控的惊天骗局,关于斯隆九头蛇的身份,关于所谓的命运的织布机,这一切不过是互助会用来收敛利益的幌子而已。

    斯隆欺骗了她,当初她父亲要审判的人,就是九头蛇成员之一。本来是要派互助会的成员来杀死他父亲的,但是在资料调查中发现了她异于常人的能力,于是利用连环杀手麦克斯·潘崔吉布下了局,让她成为了斯隆的棋子。

    这一切就像如今的卫斯理,被斯隆所欺骗,如果没人告知,卫斯理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拼命训练,为之努力要击杀的目标十字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火狐和卫斯理真是同命相怜。

    “让开,我要杀了他!”火狐眼睛通红的看向拦住他的卫斯理。

    “你现在去无济于事,就是杀了斯隆,还会用下一个斯隆来接替他的岗位,我们要做的是把互助会里的蛀虫连根拔起,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计划。”唐七昂准备把火狐拉上他的战车。

    “什么计划?”火狐的内心已经怒火中烧,她要撕碎了这群伪君子。

    “这个计划是莱蒙托夫提出的。”

    “互助会里的那个憨傻玩老鼠的俄罗斯人?”

    “没错,正是因为他的憨傻你们忽略了他的危险性,你们所有人对他都没有戒心,所以他顺利的摸清了互助会蛀虫名单。同时他养的那些老鼠是我们一次全歼对方的秘密武器。”

    随着唐七昂将十字和莱蒙托夫的计划全盘托出,火狐变得冷静下来。没错,如果她自己单枪匹马去找斯隆报仇,那么最终下场肯定也是如十字一般只能隐藏于暗处,被互助会全面狙杀。但是,如今唐七昂口中说的计划,完全可行,她需要做的事,拉拢那些被斯隆蒙在鼓里的心存命运信念的刺客,这样在配合俄罗斯人的老鼠炸弹计划,一举覆灭斯隆一伙人。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压抑住怒火。”唐七昂直视火狐说道,他得确保火狐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从而坏了计划。

    “放心吧,我前所未有的冷静。”火狐语气平静而冷酷。

    最近的一个星期,斯隆越发感觉到事情越发严峻起来,虽然之前十字一直在猎杀十字会的成员,但他毕竟是一个人,一次也只能狙击一个成员。现在这周发生了变故,所有外出的互助会成员都没有在回来,消失的无声无息,连尸体都没有人找到,还好这些成员都不是他的派系,是时候派出卫斯理了。

    被斯隆蒙骗一心想复仇的卫斯理决定先回到之前的住处,拿回被先前藏在马桶水箱里的手枪,因为斯隆说那是自己的父亲X所使用的枪,他要用父亲的枪杀死十字。

    火狐陪着卫斯理回到了他的住处,刚走到门口,卫斯理女友的声音传来。

    “贝利,你能喂安娜贝尔吗?”

    贝利就是送卫斯理一片草坪的那个朋友,安娜贝尔是卫斯理和女朋友一起养的猫。

    卫斯理敲响了房门,门锁打开,是贝利开的门。

    “卫斯理,嘿,你去哪里了?我真的很想你。”贝利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

    记得有一次,在便利店结账,贝利买口香糖忘记带了钱包,同样买东西的卫斯理决定帮朋友买单,结果贝利又拿了一盒安全套,还是西瓜味的!!!那天卫斯理在自己家里发现了贝利的钱包。

    卫斯理用一个大力踹击回应了贝利的问好。

    “你为什么要给他开门,你是白痴吗?”卫斯理的前女友叫骂道,对于卫斯理,她是瞧不起的,她从来不觉得卫斯理能有什么作为。

    卫斯理没有理会二人,直奔卫生间而去,将门关上,但是他的前女友可没有想放过他,卫生间外面传来她的声音。

    “怎么,你失踪了好几个礼拜,现在你只是路过借用厕所吗?”

    “你以为你现在很了不起了?”

    “不,你知道吗?你是废物!不,你比废物还烂!你没有贝利一半好!”

    “贝利,他能让我爽到你从来没听过的程度!”

    火狐福克斯在外面听着卫斯理女友对卫斯理的评价,真是可怜。

    卫斯理将水箱里的手枪取出来,别再后腰间,推厕所门而出。等在屋子外的福克斯推开房门进入室内,眼角含笑,散发着迷人致命的魅力,靓丽的福克斯让贝利和卫斯理的前女友都看呆了。

    “她是谁,卫斯理?你新的婊子吗?”卫斯理前女友看着福克斯那狂甩自己几条街的气质与外貌,恶狠的说道。“就凭你现在的条件?这是你花钱雇来的吧?”

    金发碧眼性感的福克斯,来到卫斯理面前,抚住卫斯理的脸庞来了个法式香吻,让卫斯理瞬间沦陷着迷。

    “亲爱的,我们走吧。”福克斯深情的看着卫斯理。

    “好的。”卫斯理呐呐的回复道。

    贝利和前女友目送着二人出了房门。

    “你还好吧?”出得楼外,福克斯促狭的看着卫斯理。

    “嗯..我还好。”卫斯理有些局促,刚才发生的太突然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在街对面。”

    “是去哪里?”

    “到了地方你就会清楚。”

    “嗯,好。”

    卫斯理还没从那个吻中回复过来,任凭福克斯带他前行。福克斯带他来到了一条街之隔的一间房子里,上了楼梯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去吧。”

    “这是你以前的住处吗,咱们以前是邻居?”

    还想继续调侃几句的卫斯理看到房间里的一切,瞬间呆滞住。

    老旧的木柜上摆满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是偷拍的角度,他第一次学自行车,他小学毕业典礼,他参加校足球队,他毕业后应聘求职的路上,等等等等。同时每一张偷拍的照片里都有一个男人的半张脸,是十字!是他的杀父仇人十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里。

    “这是怎么回事?”卫斯理不可置信的看向福克斯。

    “卫斯理·亚伦·吉普生,就是你所见到的那样,”福克斯叫了卫斯理的全名,“带你来这里才能让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字,才是你的父亲,十字的全名叫做卡洛斯·亚伦·吉普生,你父亲一直在你身边,他一直在默默保护你。他不想要你进入到互助会,他如同每个父母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安稳的过完一生,不想要你卷入到危险的生活中。”

    “斯隆一直在骗你,刺客X根本不是你的父亲。”

    看着屋子内的一切,卫斯理不得不相信福克斯所说的话。

    开门声响起,十字卡洛斯和唐七昂走入了进来。

    “尾巴都解决了吗?”火狐向走进来的唐七昂问道。

    “斯隆派了修理工和伯爵来监视我们,已经都被我处理掉了。”唐七昂淡淡的回答道。

    “接下来怎么办?”火狐询问道。

    “出发去纺织厂,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刻,我怕斯隆那个胆小鬼直接跑掉。”唐七昂先是回答了火狐,然后对四目相望的卫斯理父子说道。“你们父子在车上交流怎么样,时间有些紧迫,慢了,怕发生变故。”

    去往纺织厂的路上,卫斯理终于接受了事实,原来自己从来不知道真相。也许是性格的原因,知道真相的卫斯理不但不怪自己的父亲,竟然还很兴奋,因为自己的人生终于不在是个谎言,现在的人生才是自己应该过的人生,刺客才应该是自己与生俱来的人生。以前的人生不过是在浪费生命,就好像珍妮丝所给的那份财务报告,枯燥无味,现在前所未有的充实。

    唐七昂开着一辆奥迪SUV带着三人往纺织工厂赶去。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带着我们硬闯?连几天我拉拢到的帮手都不用通知?就我们四个人?”火狐语气调侃。

    “没错,准确的说,不是四个人,是卫斯理一个人就足够覆灭斯隆他们。你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做神职人员,做久了就能感知到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唐七昂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的看着火狐。

    “该死,看路,你好好开车。”火狐提醒此刻神棍附身的唐七昂躲避开横穿马路的一只土狼,鬼才知道为什么了城市的公路上会有野生土狼穿过,“所以?你感知到了什么?教士大人!”

    “我感知到卫斯理才是互助会的命运之子,卫斯理会带领你们消灭世间罪恶。”唐七昂丝毫不在意火狐的揶揄,依旧一副神棍的样子,“我感觉到了,神在赐予卫斯理改变命运的力量。”

    卫斯理和他爹十字一脸懵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唐七昂,感觉画风有些跑偏啊,这货是不是突然脑子进水了,要不要现在干掉他,然后回去从长计议,怎么想四个人正面硬闯就是送菜啊。

    装完神棍的唐七昂在脑海中迅速与系统交流,“系统,快,来点刺激的,我大话都吹出去了,赋予卫斯理超能念动力、念动力使用技巧,完美级枪炮武术,入微超控能力。”

    “赋予成功,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恶趣味。”系统对于唐七昂这一系列操作表示很迷,宿主有点上头啊。

    “哦,神啊!”卫斯理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十字和火狐疑惑的看向卫斯理。

    “我不知道,突然间我拥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我感觉这就是神迹,你们看。”卫斯理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然后他动用念动力将车内的杂物浮于空中。

    “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有神存在吗?”卫斯理的异变给火狐带来了强烈的震撼,“难道真的如唐七昂所说,卫斯理是命运之子!”

    “我儿子是命运之子?”十字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的儿子,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种力量,“那我是什么?命运?”

    十字突如其来的骚话让唐七昂的方向盘一歪,赶紧扶稳方向盘的唐七昂幽幽看了一眼十字,自己前面装神棍的风头全被他抢走了。

    互助会的总部,位于纺织厂楼上窗边的斯隆面色平静看着从车里下来的四人,觉得他们就是不自量力,如果对方躲起来的话,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没想到竟然正大光明的送上门来。

    “儿子,你确认要自己一个人上吗?”十字有些后悔,怎么就被唐七昂一路洗脑说服了呢?竟然真的答应直接硬闯互助会大本营。

    “放心吧,父亲,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掌握了一种怎样的力量,就像七昂先生所说,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我肩负着命运的重担,斯隆必将死于我的手中。”卫斯理此时就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路上神棍唐七昂的命运说让他坚信自己就是注定要拯救世界,这是神赐予他的责任,从出生到现在他头一次找到了活着的价值,没错,惩恶扬善做超级英雄将是他毕生所愿!

    “放心吧,十字,我相信卫斯理,他就是命运之子,今后我将效力于他,同生共死!”嫉恶如仇的火狐一脸肃目,没错,她也被唐七昂的命运说成功洗脑,卫斯理是神指派的命运之子,互助会将在卫斯理的带领下为世界带来平衡。

    唐七昂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尽量保持高冷不笑场。

    “杀了他们。”斯隆下达了命令。

    纺织厂的所有杀手都行动了起来,无数枪声响起,危险向四人袭来。

    火狐、唐七昂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躲的意思,而十字爱子心切想为卫斯理挡下危险。卫斯理没给他父亲表现父爱的机会,右手平推,所有射过来的子弹像是打在了空气墙中,浮在半空中,所有的杀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二楼的斯隆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身为九头蛇成员的他对于超自然力量还是了解一二的,法克,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赶紧转身想逃离此地。

    卫斯理紧接着左手虚握,斯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自二楼飘到众人面前。

    眼前这有如神迹的一幕让杀手们面面相窥停下手来,但是卫斯理可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代表命运审判你,斯隆,你死于傲慢,对命运不敬对他人凶残。”卫斯理左手狠狠一握,斯隆宛如被无形之物挤压,一声爆响,死于当场。

    “魔鬼啊!”

    斯隆的死让他手下们充满了恐惧,眼前这人不是人类,是魔鬼派来索命的。一时间众人有疯狂向卫斯理几人射击的,有吓破胆逃跑的,还有呆立在原地的。

    “你们死于贪婪,通过暴行占有了本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卫斯理没有放过一人,今天晚上在纺织厂内的人都是斯隆一伙的,仅剩有良知的互助会成员已经被俄罗斯人提前请去聚餐了。

    斯隆一伙全部服诛,今天起卫斯理正式接管互助会,带领其成为悬在恶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