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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不流动,人身上一但产生怨气或者郁气就无法流通,只会在人的身体里越积越多,最后煤变,于无形变有形,也就是汽化状态,再经过汽化到液化状态,甚至到最后的固化。只是她是怎么这么快从汽化转变成液化的?”
他们小逆境里的人,每当即将产生一个郁气煤变之人,数据监控中心就会有报警提示,再由专人将他们带走直接进入电疗室用电流来击散这股子郁气。因为电流流经骨髓犹如抽筋扒皮般痛苦,一般人都无法承受得了。
这种电击堪比酷刑,受不了的人,最后都会一个一个变成一组数据归档于备用数据库。
所以,小逆境里的人都有志一同的没事是绝对不会出这座山庄半步的,因为只有在这座山庄的范围内才有时间的存在,有时间就代表空间是流动的,郁气只会产生一阵子,而小逆境中的郁气一产生就是一辈子,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抽离。
“她想拿人家的电脑……人家只是叫她朋友带她去山庄里呆着嘛!人家又不知道她朋友会那么坏,也不知道她会变得这么厉害嘛。”一个细弱蚊蝇般的声音怯怯地回道。
“她要拿你电脑你给她拿就是了,她能动得了还是怎么的吗?”
“她在里面没吃没喝,迟早要回待机仓去的。你管她这么多干嘛?都跟你说了,人性是最复杂的,你非不听。不然,我们为什么花这么多时间来收集这些数据?”
“那怎么办?人家的小逆境会被没收吗?人家好不容易创造出一个小世界,不要啊!呜呜……帮帮人家,帮帮人家嘛!”
“你惹得祸你自己解决,撒娇也没用。”
“哈?”
“即然她的郁气已经煤变,是无法消除的,若是强行消除难免会产生更大的反弹,趁现在它还没有固化,好好跟她说说,至少让她把这些都收起来,不要再轻易放出来了。”
“好吧!”
……
裴羽息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升级成了大佬,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黑水给吞噬了,虽然她不知道那些是个什么东西,但也明白了并不是别人施于她身上的,而是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这里的‘人’好像还很怕它们。
这敢情好啊!
只看这帮人,是不是要将她人道毁灭还是怎么的?
人道毁灭更好,嘀嘀咕咕没完没了的,赶紧来啊!
大那几个训了一通小的那个最后居然走了,小的那个蔫蔫地坠在身后。
咦~这是不打算理她了?
还没嘀咕几句,玻璃柜外被腐蚀的世界‘兹兹兹兹’地冒着蓝色的火花,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世界还是原来那座静止的空城。
无人。
无风。
而她正巧被遗弃在水族馆的门前,好家伙是将她当招财的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突然,一个身着米黄色娃娃领连衣裙的小姑娘从马路对面‘噔噔’地跑了过来,脑后两个小羊角辫子一颤一颤的,边跑还边‘哇哇’地流着泪,高喊着:“妈咪、妈咪。”
裴羽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越跑越近,像阵小旋风一样的小家伙是她养大的小淑女。
直到听到玻璃外几声‘砰砰’巨响才反应过来。
她争扎着起身,游了过去。
黑色液体已经停止了上涨之势,可即便这样也能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就像条养在水缸里的鱼。
“妈咪~”小家伙站在玻璃外死命地嚎,哭得眼睛都肿了。
但她却是听不到的,只能从她开合的嘴里辨别她说的是什么,说得快了她干脆不看了。
小家伙那还未长开的小拳头更加拼命地往玻璃上捶打,眼睁睁看着她那关节处以肉眼之势涨红起来。
裴羽息心疼极了,冲她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敲了。
得到她的回应,小家伙用上整个身体来撞。
她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外加一个生气的表情,表示再不停止,她要生气了。
这玻璃她是眼看着对方重重加固的,正常大人连普通的玻璃都拳不烂,更何况是这种诡异品种的。
可小家伙是谁,才不管这些,仍然固执地一遍一遍地敲,一次又一次的撞。
明明她刚刚在病房里还看到妈咪醒来的,怎么就被人关在鱼缸了呢?她要救出妈咪,她一定要救出妈咪。
裴羽息又是感动又是心疼,隔着玻璃虚握住她的小拳头,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敲累了,也撞累了,就只能冲着她哭。
突然,那帮斗篷人又出现了。
裴羽息连忙大喊一声:“快走。”
自然,外面也是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的,小家伙还挂着眼泪歪着头看她,蠢蠢的,不知危险将临。
这回轮到她拍打玻璃柜了,力道在水中受阻,比之孩童挠痒还不如。
“走开。”她拼命地拨开那些黑水,但空间就这么大,所有动作都是徒劳。
“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危急之下,她大吼了一声。
一缸的黑水‘嗖’的一下子不见了,跟变魔术一样。
面对空缸,裴羽息愣了几秒,但看到那斗蓬人已经开始捉住小家伙时,她也顾不上这些了,用脚狠踹空缸的边角,‘刺啦’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起。
小家伙在斗篷人的手中拼命挣扎,又拉又拽,又踢又踹,几次逃脱又被拎住了后领。
眼看着内部一层玻璃出现裂纹,却因为外部那层玻璃过于坚固而撼动不了它分毫。病急乱投医,裴羽息居然附手在上,看了眼那斗篷人,凝眉,瞪眼,瞬间升腾起一丝怒意,‘哧溜’一声心口又冒起了黑烟,更多的黑烟却是从她手心中溢出。
外层玻璃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掉,待腐蚀至一人可穿过的大小,裴羽息收回了手,脚下一用力,边角处两块玻璃以摧枯拉朽之势碎裂。
“妈咪,妈咪,我要妈咪……”
小家伙撕破喉咙般的叫喊冲入耳膜,裴羽息心口升腾起的怒意更盛了,像只炸毛的母鸡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