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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听完赵时谦跟她说的这些心里五味杂陈,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也完全陌生的周乐安。
这些事情的真假她已经不想去求证,赵时谦没有必要骗她,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小沉默寡言的妹妹,居然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赵时看她的脸色就想笑,“怎么?你也会害怕?杀人如麻的上将军也有惧怕的事。”
“别这样叫我,我早就不是什么上将军,我是祁国的皇后。”
“很快就不是了。”
他长叹一声,“周乐安知道我把你叫过来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她见不得我身边有别的女人,尤其是你,她总觉得你我之间藕断丝连,若不是你还有用,她只怕早就杀了你了。”
话音才落,外面太监甚至来不及通传贵妃娘娘驾到,周乐安已经挺着肚子迈了进来。
进来之后先白了周乐平一眼,对赵时谦却笑脸相迎,“皇上见她做什么?满分还不了解她?她可最会投机取巧,万一挟持您怎么办?”
赵时谦脸上能明显看出对周乐安的厌恶,但还是强撑着笑道,“许久不见叙叙旧,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因为担心皇上了。”看一眼周乐平又道,“祁国那边来信了,祝观良同意割让二十城,不日便会派人来和谈,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要说周乐平,她之前或许还对赵时谦信守承诺抱有一丝希望,那眼下就是一点希望也不抱了,既然他从来没想着放自己活着离开,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舍得一身剐,敢把阎王拉下马,在此之前她得找到能解决前方火药的办法。
回去的路上,她看见几个太监在殴打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看着跟小宛差不多大,被几个人拳打脚踢,她经过的时候她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再打下去一定会死。
她还是改不掉多管闲事的毛病,大喝一声冲上前去。
女孩儿已经昏过去,她把人抱起来,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势,冷眼一扫几个行凶的太监,“对着这么个小女孩儿你们也下得去手?”
“轮得着你多管闲事?”太监认得她,不过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救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重的分量。”
周乐平抱着女孩儿站起来,“是啊,我自身难保,不过反正我是将死之人,你不知道吗?一个人要是连死都不怕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能让她畏惧的东西,我今天就是杀了你们几个赵时谦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一个太监掐腰道,“是吗?你看看你身后,你觉得你打得过那么多侍卫?”
身后的侍卫不耐烦催促,“走不走了?”
周乐平怀里抱着小女孩儿,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时,周乐安从后面慢吞吞走过来,语气讽刺,“姐姐还是跟从前一样爱管闲事啊,这行侠仗义的毛病真是到死都改不过来。”
又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斥那太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吗?怎么给打成这样了?”
太监立马恭恭敬敬道,“回娘娘,是这臭丫头想逃跑,奴才们就教训了她一下,可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不禁打。”
周乐安很不耐烦,“行了,把人带回去好生看管,要是再有下次,本宫觉不饶你。”
太监道是,从周乐平怀里把孩子抱走,忙不迭离开。
那小姑娘,看穿着打扮绝不是宫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挟持来的,可这孩子她从没见过,周乐安挟持她做什么?
“姐姐是不是在想那孩子的身份?”周乐安仿佛恩赐般对她道,“那是守将白镭的女儿,本来是为了安抚将心想把她接近宫中好好照顾的,可没想分这臭丫头居然不知好歹的跑了,你说这像话吗?不过幸好遇到了姐姐,不然真的要被打死了。”
周乐平拧着眉毛,“你别叫我姐姐,我现在听见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恶心。”
“那怎么办?你再不承认我也是你妹妹,都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点吧,皇上大约会对你心软,可我绝不会。”
周乐平看着她的肚子道,“气大伤身,尤其你现在还快生了,没事儿就别出来乱走,万一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可是很容易一尸两命的,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不过大约也是最后一个,好好珍惜吧。”
她的好心提醒听的周乐安一肚子气,她爽快了,扭头就走,边走边想,既然把白镭的女儿挟持过来了,那就说明白镭有动摇之心,有动摇之心就很容易被策反,若是能把他女儿救出去,或许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下京城。
可她现在自身难保,自己都被关着,还怎么救人?
祝观良的线人虽然人在京城,但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混进去,这远他们预想的要困难的多。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快便有人自告奋勇要帮忙。
那个人就是云轻。
谁都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伸出援手,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身涉险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认识不少顶尖刺客,加上赵时谦之前没少花钱雇刺客帮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人当中不乏有熟悉皇宫地形的奇人异士,所以他们的胜算也更大一些。
找到这些人,付他们赏银,这样一来就等于买下了他们的命,拿钱办事,他们自会倾尽全力。
而此时祝观良也带着带着二十城的文书大印出发前往赵国。
至于怎么说服那些人同意割让二十城......
其实也不算是说服,他向众臣承诺,若是不能再夺回这二十城,便自愿禅位给太子,这皇帝他不做了。
这话一说出来,朝堂上下一片哗然,既然他恶毒这样承诺了,他们要是还死咬着不松口就显得他们咄咄逼人有逼宫的嫌疑了,反正话是他自己说出口的,就暂且再信他一次应该也无妨。
说实话,禅位的话一说出来,祝观良心里居然莫名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皇帝的担子太重,有时候就成了一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