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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秦齐有话跟顾欣悦说,青莲子是特意牺牲自己将院子里的人引开的。
可他没想到,那上官崖居然真的将那马车给拆开了。
还指手画脚的指挥着他们怎么改进。
这改进就算了,可谁没事做,出门还带着铁皮走的。
好吧,杜仲轻功好,刚回来就被派出去找铁匠铺买东西。
(反正不是他去)
结果那混蛋的要求就更多。
不光如此,要是没有按他说的做到位。
他还嫌弃你。
嫌弃也就算了,他那儿子还在旁边补刀。
说什么,爹,这就是你说的,脑袋里没长脑浆的人嘛?
靠!
青莲子被气得一头的包,也不管秦齐说完没说完便砸门。
可等门打开,看到那两人之时,青莲子又将门一关。
返身靠在门上,用传音入密的声音对秦齐道:“小子哎,你先收拾一下。”
这两眼通红,还带着泪光满脸春光荡漾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屋子有袁子苏预备好的水,虽然已经冷了,秦齐倒是不在乎,先用内力烘热了,帮顾欣悦洗干净后,便拿了帕子在脸上擦了一把。
估摸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秦齐方道:“你想送他去北大荒?”
西北和漠北都在他们手里,一再清洗之后,别说那什么王爷的人,便是暗门里不属于他们的人,都被清了出去。
而北大荒更是独立在外的地方。
让上官崖去那边,倒是安全。
“嗯,对了,你有法子让他去掉记忆嘛?”顾欣悦问道。
秦齐想了想道:“若是秦桐在,倒是可以让他封闭住上官崖的记忆。”
“秦桐?”
“嗯,当年寒哥儿过了血池,便开始受训,秦桐秦福他们,都是那时候就开始跟着他一起受训的,秦桐,所学习的,是催眠术。”秦齐把帕子丢水盆里,道。
“可秦桐在甘州啊。”顾欣悦看着他道:“你要自己送他过去嘛?”
不说上官崖现在被影花楼追杀,就他知道的这些个秘密,在没有全部清除之前,别说秦齐不放心,她都不放心。
果然,秘密知道多了,担心的便也多了,心累啊!
秦齐皱了下眉头。
这也是他纠结的地方。
影花楼虽然主要在南方行动,但是他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头。
那是一个很难缠的暗杀组织。
而且,上官崖也说了,今儿来的,还有那人妖楼主。
在山坡上的人,他估计着应该有七八人,就算青莲子和杜仲将痕迹清理干净了,只怕不用多久,那些人也会追到县城。
要送,就得立刻送他们走。
本来他是想叫杜仲送他们走。
杜仲精通易容,也精通隐秘术,为人心细,只要将这两人送到京城,他在京城的手下便能送去漠北。
影花楼连风都摸不到。
可是,在听了顾欣悦所说之事后,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而暗门之事,他也得亲自去跟秦陌寒说。
可若是他一走,却又担心顾欣悦。
“你去吧。”顾欣悦拍拍自己的胸道:“我们几个,便扮作游学的学子好了,这一路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们一路慢慢玩过去就是。”
秦齐看着她,唇角一勾。
也是,他们这行人里面,最打眼的就是他(个头太高),那些人在山坡上,注意的也应该是他和侍卫们。
顾欣悦紫苏和青莲子,反而注意不到。
(杜仲那个千变人可以直接忽略)
“青爷。”秦齐对外喊了一声。
青莲子立马开门窜了进来。
上官崖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道:“您听我的,只要把那车轱辘再提高一些,速度一定更稳!”
“我不是修车的!”青莲子叫了一声,对秦齐道:“我跟你说啊,这混蛋把马车给拆了,姑娘没车坐了!”
“这位大侠,您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拆的,我只是让你把车轮卸下,可没让你把车架子给卸下。”上官崖赶紧道。
“行了。”秦齐淡淡的喝了一声,两人同时闭了嘴。
“青爷,我带他们走,马上就走。”秦齐对青莲子说了一声,看了上官崖一眼。
上官崖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青爷,我会把打眼的侍卫都带走,你们先去码头,在路上,姑娘和紫苏都换回女装,只做从京城出来探亲的便是。”秦齐沉声道。
青莲子微一思忖,点头道:“可以,影花楼的人很难缠,他们在山坡应该看到你的样子了,你们又在外面闹了那么一出,这样,我等下和杜仲再去外面做些手脚,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
秦齐眉头微挑,点点头道:“好,我将人送到就会来找你们。”
下了决定,秦齐也不拖延,让杜仲将那两人重新弄了副样子出来,让侍卫将马车重新装好,等青莲子和杜仲回来,便跟店家说有急事要先走。
离开了淮北县城。
淮北县城离运河码头还有六十多里,这一路的官道倒是好走。
在往运河去的交叉路口上,秦齐带人与马车分开。
马队往北,马车,却是去往了宿州,从那,一直往南,就是淮安,扬州,金陵,和杭州府。
一路上,都是春光明媚之地。
临要走时,秦齐又策马回头,从马背上,往车厢里探进了身子,声音带了急促和小心的道:“姑娘,在淮安等我,最多不过七天,我就能赶回来,你在那,吃吃喝喝的,等我,可好?”
“七天,你想跑死马嘛?”顾欣悦瞪圆了眼睛。
就算这里离京城不算远,以他一人两马的速度,一天也就到了。
可去甘州可没有那么快啊!
秦齐轻笑一声,身子再探入一些,在她脸颊之上偷亲了一下,道:“就在那等我,等我回来,和你去逛扬州。”
说着,不待她回答,便收回了身子,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欣悦呆了一呆,摸了一下脸颊,然后对坐在车厢里,拿着水壶一脸便秘色的袁子苏呵呵笑了一下。
袁子苏淡淡的,哼了一声。
挽起了袖子,姿态优雅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夜色茫茫,将两队人马的痕迹全部掩了去。
次日凌晨,几个黑衣人亦到了淮北县城郊外的凉亭。
带着帷帽的青衣人坐在了亭中石凳上,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手下。
“主子,我们没有看到尸骨,只,在往西南去的路上找到了这个。”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银牌。
银牌上的影字已经被腐蚀得看不太清楚,在边角处,留了一个蝎子的印记。
青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五毒门,又来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