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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乔娇儿、采薇、幽兰、灵雨、月华、飞絮、英舞、玉音、伊人、花玉芳、楚灵儿、彩玉等人说笑而来。
远远的见山顶雪地里一个人正在练剑,众人正猜不着是谁,飞絮眼尖,笑道:“那不是凤声弟弟吗!”众人道:“是了!”
灵雨正折了枝梅花把玩,听他们说到这里,笑道:“难怪一早我去逍遥居找他玩耍,伯母说一大早就出来了,原来在这里练剑呢。”
月华道:“听师父说凤声弟弟剑法进境奇速,我还不信,今日见他如此勤奋,我才信了!”
楚灵儿接口道:“不但是你不信,我也是不相信的,回头定要与他比一比。”
众人哄笑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分守己的,怎么总想找人打架?”楚灵儿正色道:“这可不是打架,是切磋剑法,彼此受益嘛,咱们江湖儿女,本就不须拘泥小节。”众人闻言又笑了起来,楚灵儿扭过头去,生气不理她们。
花玉芳道:“不想凤声哥哥倒是个勤奋的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脸上就是一红。
伊人瞧科,笑道:“脸红怎地,该不会是想起他打你屁股的事了吧?”花玉芳见她当众揭自己丑,心中又羞又气,笑骂道:“死死的小蹄子,就会胡说八道编派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伸出两只白皙无暇的小手,向伊人抓了上来,伊人“啊哟”一声,躲到乔娇儿身后,笑道:“大师姐,她这是被我揣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啦。”
花玉芳气极,道:“你又胡说!”又扑了上来,伊人笑着躲开,一时尽在人群中追逐。众人道:“好了好了,闹个没完了。”岂知花玉芳偏不肯放她,伊人急了,撒腿向凤声飞跑过去,花玉芳在后急追。
凤声正使剑使得兴起,忽见伊人向自己奔了过来,身后紧跟着花玉芳,忙收了势,见伊人奔近,忙施“烘云托月”,把伊人揽在怀里,伸掌去抓花玉芳小手。
花玉芳见他掌到,反手擒拿,拿他手腕。凤声一惊,急施雪山擒拿手,掌背一翻,抓住了花玉芳小手,原来凤声武功日进,花玉芳要试他进境如何,是以出手相戏。
那料凤声反觉灵敏,反抓住她手腕,若在平时,凭花玉芳的修为,自不会轻易被他抓到。
凤声陪笑对花玉芳道:“玉芳妹妹,你伊人姐姐得罪了你,看在我的面上,就饶过她这一遭吧?”
伊人在凤声怀里也央告道:“好妹妹,就饶过姐姐这一遭吧,下次再不敢了。”
花玉芳仍是不肯,众人走来,方才劝罢,大家说笑观景。
乔娇儿道:“凤声弟弟,你过来,”凤声平时倒与众姊妹说笑惯了,唯有对这位严肃刚正的乔姐姐比较畏惧,听乔娇儿叫他,忙收敛笑容,垂首道:“大姐姐,叫我做甚?”
众人见他如此举动,全不似往日的形象,不禁要笑,乔娇儿见他这样,也不禁“嗤”的笑出声道:“平时练剑,未免对你们严格了些,但也是为你们好,大可不必如此拘泥。”
原来雪山派众弟子习武,皆是梁念君传与乔娇儿,然后再由乔娇儿传与众弟子,凤声所习剑法,也多是她所授,只是近日得到楚天异亲传,剑法大进,是以乔娇儿要看他进益如何。
凤声听了她这话,放下心道:“是,大师姐。”
乔娇儿又道:“你再将那剑法练上一遍,待我从旁指点,定叫你有所收获。”凤声大喜,抓起酒壶喝了一大口,乘着漫天飞落的雪花,复又施起剑来。
众姊妹拉着乔娇儿道:“我们也要学!”乔娇儿笑道:“你们看着罢,少不了你们的。”
众人见凤声剑法飞灵翔动,施的是一套飞雪琴音剑法,此剑法虽不及天女秋心剑法精妙,但施将起来,却也甚为好看迷人,竟看得呆了,乔娇儿微笑点头道:“果然是进益了。”
伊人道:“待我抚琴助兴。”忙令小弟子去取了瑶琴,吩咐放在离凤声不远的一块山石上。不大一会,果然取了来,摆设停当,只是雪大风紧,并未焚香。
只见伊人一个飞身,半空中翻了个筋头,落于大石之上,先净了手,乘兴抚起琴来,花玉芳道:“我也来了!”跳上大石,正好落在伊人身后,迎风捧起长笛,随着琴声吹奏起来。
众人但听琴声悠悠,笛声婉转,琴笛互答,使人听来心旷神怡,飘飘然如在梦中,不禁连声喝彩,彩玉叫了起来,笑道:“你们快看,这多么像一幅画。”
英舞笑道:“待我把他们一一画了出来,留作纪念。”说着令小弟子去取了纸笔,让众人围在一起,遮住份份而落的雪花。
彩玉研墨,英舞呵了呵手,先把远处山石,瑶琴,长笛,人物的轮廓勾出,众人看时,连连叫好,英舞心中得意,要炫耀自己画技,下笔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已是画成,忙忙的涂了颜色,众人捧起来观看,指指点点,称赞不已。
玉音道:“像似印上的一样,真好看!”
忽听背后有人道:“什么好看,我也瞧瞧?”原来众人只顾赏画,不觉凤声早收了式,伊人好玉芳也下了山石,向她们走来。
玉音扯了画,递到凤声手里道:“快看,这是什么?”凤声看了笑道:“真像,如此大手笔,定是出自英舞姐姐之手。”看见上面并未题字,又道:“但不知这画取一个什么名字好?”
玉音道:“这还不容易,就叫舞剑图好了。”楚灵儿摇头道:“不好不好,伊人姐姐的琴可没了,不如叫琴剑图,既有了凤声哥哥的剑,又有了伊人姐姐的琴,岂不两全。”
彩玉道:“可芳姐姐的笛呢?难道就没有吗?“众人道:“正是。”乔娇儿笑道:“别争来争去得了,干脆就叫雪山雪景图好了!”众人称妙。
雪,愈下愈大,众人虽戴了斗笠,仍是扑了满身的雪花,看看侵透,衣服都湿了,乔娇儿掏出怀表观看,已是下午六时,道:“不早了,咱们回吧,”众人答应一声,向来路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