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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帮着王红梅将喝醉了的洛海扶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洛海还嘀咕着“继续喝”,“今天高兴”,“一定要喝尽兴了”。
这让薛晨心里不得不感叹,升官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了,不过想一想也正常,从小学到高中,在他眼里他们镇子里的镇长就是顶了天的大领导了,每次到村子里来,后面都前呼后拥二三十号人,真是气派啊。
而区卫生局局长的级别和镇长是一样的,在普通人眼中绝对算得上是大领导了,况且管着一个市区的医院诊所、食品卫生等等,真真的实权部门,凡是涉及餐饮娱乐行业的都要看脸色吃饭的。
从一个文化局的办公室主任一跃成为一局局长,虽然只是提升了半个级别,但却是质的改变啊。
王红梅给自家男人拖鞋擦脸,嘴里念叨着竟然喝这么多,一边满脸笑容的吩咐洛冰去送薛晨下楼。
薛晨和洛冰一前一后下了楼,站在了楼道口前。
“不用送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上去休息吧。”薛晨回过身,看着眼前的洛冰,她被路灯的淡淡浅白色光笼罩着,像是披上了一层白纱一样,更凸显的那肌肤白的放光,让他想到了大清宫廷最喜欢的东珠,光润没有一点瑕疵。
“我爸爸这一两年来就很多次在家里念叨,说退休前也不可能升到正科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还好,现在终于可以清净了,薛晨,谢谢你。”
看到洛冰向自己道谢,薛晨嘴角抽了一下,有心想要解释,可是一想到他已经说了好几遍愣是没人相信也就没有动力再解释了,等调查清楚了再说吧。
就在他考虑着该从哪方面着手调查了解的时候,洛冰走上前来一步,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停留了几秒钟,带来了软糯温润美妙的触感,然后她就微微的红着脸蛋推开两步摆摆手,扭身走回了楼道里。
他伸手摸了摸尚存余温的嘴角,叹了一口气,心里更是纠结了,究竟是哪一位做好事不仅不留名,还留下了他薛晨的名字?
薛晨本来决定第二天去搞明白洛海升职的这个事,可是当九点多钟王东突然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用十分亢奋的语气和他说,捡到宝贝了。
他正在开车往市区去,让王东把话说明白点,捡到什么宝贝了。
“就在刚才,大概半个小时前吧,有个人拎着一个兜子来到了咱们店里,说要卖一个老物件,我就让他拿出来了,一看是一块砚台。”
“砚台?什么砚?”薛晨问道。
“你猜!”王东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做梦你也猜不到!”
“既然你都认为我猜不到了,那还让我猜。”薛晨很是无语,从古至今砚台的种类海了去了,有端石、歙石、洮河石、澄泥石,这是四大名砚。
除此外,还有,徐公砚、易水砚、松花石、红丝石、菊花石外,根据材质还分为,玉砚、瓦砚、漆沙砚以及铁砚、瓷砚,数量数不胜数,想要猜中,怎么可能。
“这样好了,我给你缩小一下范围,是一块瓦砚,这回在猜一猜,很珍贵的瓦砚。”王东继续嘿嘿的笑,似乎是想把一辈子的笑声全都在今天挥霍了,有过笑声就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如何,看起来不比结婚兴奋劲差。
“呵呵,秦砖汉瓦,总不可能是铜雀瓦砚。”薛晨满不在乎的说。
“哎呀我去,老薛,你果然够牛逼,这都猜到了,不错,就是铜雀瓦砚,瓦砚的鼻祖啊!”那边突然传过来噗通一声,然后又是一阵傻笑声,“刚才太激动,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你听到了吗?是铜雀瓦砚啊!”
“铜雀瓦砚?”薛晨两分信八分疑,什么铜雀瓦砚,就是铜雀台的瓦做成的砚台,说到铜雀台,那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吧。
据说曹操在带病消灭了袁氏兄弟后,晚上住在邺城,半夜窗户外突然冒了熊熊大火一样和的火光,然后在第二天就从土里挖出来了铜雀一只,然后就觉得这是迹象的征兆,心里那个高兴啊,就在邺城涨水那里建造了一座铜雀台,来先是自己评定天下的功绩。
据记载,铜雀台高十丈,有百余间,而历史上有太多的名人题诗铜雀台了。
最著名的莫过于杜牧的一首赤壁了,“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而用铜雀台做成的瓦砚可想而知有多珍贵,不谈铜雀的历史地位,就说时间也有将近千年了啊,而铜雀台差不多实在明末时期被彻底的冲毁,也有三百多年了。
而铜雀台的瓦砚在市面上可以说极少,甚至赝品都不多,而且,基本上也都十有八九都是后世仿的,性质上和宣德炉有点类似,因为真品实在太少,而后世的人又喜欢,于是各个朝代都有仿造的。
“什么样子的一个瓦砚?”薛晨问道。
“你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看一定是个好东西。”
“花了多少钱?”
“五万!”
王东是极为兴奋的说出这两个字的。
“五万?”
薛晨没有在说什么了,开车直奔古玩店。
等他停好车进了店里,俩伙计都点头打了声招呼,他也径直上了楼,刚一来到二楼会客厅就看到王东正低头看着摆在茶几上的一块瓦砚。
“老薛,你快过来瞧瞧,这是不是一件宝贝!”
薛晨过去坐下,先是看了一眼这块瓦砚的外观,呈现长方形,微微的向下凹陷,就像是一个被切开成两半的圆筒,正式一块瓦当,整体颜色是黝黑色的,上面有着网格状的痕迹,还有历史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土花、藓斑、沁色这些。
在瓦当凹陷的内侧,刻着建安十五年几个字,在瓦当凸起的一面打磨出来了一个椭圆形的坑,那就是用来研墨的地方了。
他将砚台拿在手里,很压手,分量很足,摸起来也冰凉凉的,又用指肚在瓦砚的表面抚了一下。
“老薛,这个瓦砚,你怎么看?我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想,五万块钱,就算是赔了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当我一看到它,就感觉这个东西错不了!”王东很自信的说。
薛晨也很少见过铜雀瓦砚,实在是这东西太过稀少了,很难见到,当然,如果失去铜雀台遗址旅游,就能够大量见到,当地已经开发成旅游产品了。
他没有直接用玉瞳的能力,而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了一下,看了一下上面的各种瘢痕,那都是岁月的痕迹,也是鉴别一件古董最直接的途径。
双眼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买一点斑痕,试图找到是否有现代的工艺,同时也将他的心中也将掌握的各种做旧的手段一一的过了一遍。
“怎么样,老薛,看明白了吗?我可是抱着很大信心的。”王东有些急的抓耳挠腮。
薛晨认真的看了看,确定没有找到任何现代仿造做旧的痕迹,这才用了能力,眼神猛的亮了一下,又带着一点狐疑的意思。
“你买对了,这应该就是一块铜雀瓦砚,是唐中期的打造。”在唐代,铜雀台还比较完好的立在那里,只是上面的瓦片肯定因为历史的缘故换了一批有一批,能留下的嘴唇的建安时期的瓦当已经算是比较少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铜雀瓦砚已经是比较珍贵的玩意了,虽然谈不上市面少见,可很多文人想要收藏一块而不得,但毫无疑问,铜雀瓦砚在盛唐时期的数量是最多的。
当他将瓦砚重新放回茶几上,并且给出了答案后,王东一只手捂着左胸口,一副太刺激受不了的样子,满是肥肉的腮和嘴唇都颤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哈哈,太好了!”
但薛晨脸上没有多少兴奋激动的神情,问起了这块铜雀瓦砚是怎么到手的。
好一会儿王东才勉强平静下来,脸色激动的通红,说起来了一早上的事,一个男人走进店里,拿出了这块铜雀瓦砚,说想要卖。
“当时我第一眼根本没往铜雀瓦砚那边想,等看到了这上面的建安五十年的字样我才感觉有可能,但谁知道是不是赝品啊,可是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感觉这是个好东西,等我和那个人商谈价格,他直接就开出了五万块钱的价格,我一咬牙就买下来了,就算是看走了眼也就赔五万罢了。”
“嘿嘿,现在看来我的眼里也不差,运气也不差,竟然是个真的宝贝。”
王东的一双眯着的眼睛亮的像是灯泡一样,更是快美的冒出鼻涕泡了。
但是薛晨感觉这个事似乎有点不对劲啊,听起来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吧,一个人拿着一块珍贵的铜雀瓦砚,直接要价五万,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成交了?
五万和这块唐中期的铜雀瓦砚的真正价值有多大的差距?虽然现在国际上都没有明确的唐中期的铜雀瓦砚的拍卖纪录,可至少也有千八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