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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病人家属来了。”
小护士推门进去，把杨黎让了进来。
杨黎看了下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男医生在，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腥臭，好像咸鱼，又好像……
她正想着的时候，小护士进来后忽然把门带上，然后轻轻上锁。
是血。
空气里弥漫的是血腥味！
杨黎预感不好，但还是很冷静，仔细看了看那个医生，果然不是之前给阿伟做手术的那位。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她一边问，一边移动位置，让自己慢慢离开小护士可以攻击自己的范围。
正打着游戏的医生微笑着站了起来，他那件白大褂上，溅满了血迹。
医生露出一张狰狞的笑脸。
“来啦，过来坐啊，快来。”
杨黎一惊，眼角斜瞟，看到那个小护士已经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把手枪。
“啪！”
趁那小护士压开保险的功夫，杨黎忽然动如脱兔，猛的旋身侧踢，鞋尖正好点在她的手腕上。
手枪脱手跳空。
小护士只感觉整个手臂酥麻，跟着就被杨黎再一脚踹在胸口，连连后退“砰”的撞在门上。
那个医生大喝一声，持刀冲来。
“唰唰唰……”
刀出如电。
但杨黎躲的更快，左右一闪，结果刀刀落空。
“咔吧”一声，医生的右手被杨黎抓住，猛的往下一扣，手腕顿时脱臼。
杨黎掐着他脖子，冷冷喝道:“说，你们是不是“赤霄虎”派来的人？”
那医生疼的口水乱飞，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了，软软的倒在地上。
“该死的，调虎离山。”
想不到赤霄虎的人动作这么快，希望小潘那家伙机灵点，千万别出事才好。
开门冲了出去，一路狂奔，杨黎大叫:“小潘……”
捧着一份盒饭，边吃边从另一侧走廊出来的潘迪看见杨黎惊慌的冲了过来，嘟囔道:“姐姐，怎么了？”
“你……”
杨黎瞪眼道:“你怎么在外面，盒饭哪来的？”
低头用塑料勺子往嘴里扒饭，潘迪嘟囔道:“后面拿的，太好吃了……”
“别吃了，小心中毒。”
杨黎挥手把他手里的盒饭打掉，溅了一地的米饭，拉起他的手往回跑:“快走，去看看阿伟和大娘。”
一推门，两人呆呆的愣在门口。
床上，梅花般溅着点点血迹，红白两色异常显眼。
阿伟和孙大娘已经从病房里消失不见了。
“大娘！”
潘迪大叫:“阿伟，你们在哪里，快出来啊！”
杨黎迅速左右扫了一眼，没有多少挣扎和打斗的痕迹，床单上的血迹，应该是阿伟或大娘反抗时受的伤。
跑到窗边，伸头出去，外面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走。”
杨黎又拉起他的手往外跑:“快，去看看医院的监控。”
潘迪问道:“阿伟和大娘去哪里了？”
“他们……应该是被坏人带走了。”
“坏人？带走了？为什么要带走阿伟和大娘，他们又不是坏人。”
沉默，这时候杨黎只能沉默，“赤霄虎”抓走他们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挖取器官。
“砰！”
一脚踢开医院监控室的大门。
完全不顾那个保安的大叫，杨黎上来就把自己的警官证贴在他脸上，冷冷道:“我要看住院部的监控资料。”
那保安眼前一片漆黑，往后退了点才看清那是一本警官证，连忙点头道:“没问题。”
调出住院部的监控。
杨黎和保安盯着一排二十多块的黑白画面，仔细寻找阿伟和孙大娘的踪迹。
“停，这块，放大。”
保安将中间一块监控画面慢慢放大。
画面定格在两个戴口罩的黑衣人身上，他们肩上扛着正是阿伟和孙大娘。
画面里，阿伟垂下的左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正不停的往下滴血。
杨黎再根据这个画面，继续让保安调出其他的来。
黑白的监控里显示，两个黑衣人扛着阿伟和孙大娘从楼梯下去，趁没人的时候溜出住院部，径直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等车出来后，放大了车牌，杨黎立刻打电话给交通部的熟人，让她查车牌。
“走。”
再拉起潘迪的手，两人出了监控室就往医院外的大街跑去。
探出半个身子拦车，杨黎对着电话道:“怎么样，查出来没有？”
司机在车里回头问道:“去哪里？”
杨黎听了一阵，道:“马上去‘东关大街’，快，开超速的，赶着救人谢谢。”
司机本来还不同意，直等杨黎亮出警察身份，他才无可奈何的挂档踩油门，一路闯红灯追去。
这一路，杨黎一边讲电话，一边给司机指路。
左兜右兜，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肉联厂前。
给了钱，杨黎拉着潘迪走进异味难闻的场里，左右从他们身边来回的工人竟然没人理他们。
抓着一个大胡子工人，杨黎问道:“你们厂长在哪里？”
大胡子指着前面一群人，道:“那个穿绿衣服的就是。”
松开这人，杨黎快步过去。
从腰间慢慢摘下手铐，趁着这五六个围着说话不注意的时候，忽然抓住那个绿衣服厂长，把他双手别到了背后。
“咔！”
手铐紧紧咬合。
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杨黎把绿衣服厂长带走。
“砰！”
厂长被推的背撞上墙，咧嘴叫道:“喂，你谁啊，快放开我。”
杨黎掏出警官证，冷冷道:“我是警察，我们已经查清楚你这里暗藏了一个私售人体器官的场所。”
厂长脸色大变，争辩道:“你……你胡说，我没有，你诬陷我。”
“小潘。”
杨黎一瞥潘迪，恶狠狠的道:“动手，照脸打。”
潘迪点头笑道:“知道。”
说着，捋袖子，忽然闪电一拳就轰在他颧骨上，当场见血。
“别……别打……”
厂长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脸颊皮开肉绽，鲜血直淌，嘴角抽抽:“我说……我说，别打了……”
杨黎冷声道:“走，在哪里？”
把厂长转了过来，一推他肩头，往幽暗的内厂里走去，低声道:“老实点，后面可是有把枪指着你，不想死就乖乖的带路。”
“知……知道。”
厂长半侧过脸来，皮笑肉不笑。
默默走了几分钟，厂长带头转到一个挂满冻猪肉的房间，在墙上按了一下，对面一个储藏柜打开。
“走，别耍花样。”
厂长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进去，里面是一个暗室，向下走了一段楼梯后，到了一个明亮却充满血腥味的地下室。
杨黎心中暗惊。
这种地下室她之前就已经见过了，如果阿伟和孙大娘真的被抓到这里，那只怕现在已经……
果然，当厂长再打开一扇铁门后，里面的场景让她和潘迪当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