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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交界处有一个村落名为死城,世人都说死城有去无还,其实不尽然,有去无还的是距离死城约有数十里的峡谷,那是三国交界的缝隙,峡谷很大,地形巧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黑暗角落。那里的人才是真正的罪无可恕!
峡谷四处不见光,所见之处皆是黑夜石壁上全数泛着蓝光,映衬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景,状似龙椅的石座上坐着一个身披黑风衣,带着面具的人,两鬓斑白,苍老的声音透着恶狠的怒气,眼神里的杀气毫不掩饰的直射着跪在台阶之下的人,愤恨的说道:“被他逃了?一个中蛊的人,蛊毒发作的时候,你们居然让他逃了?呵,废物,要你何用。”
话音刚落,一阵淡蓝色的气焰罩住了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饶命啊,尊长饶命...”
见坐上之人没有丝毫动静,那人顾不得浑身被灼烧的疼痛,趴着向他身侧的一人爬去,拽住那人的裤脚嘶声力竭的喊道:“景长老,您救救我,他是您的...”
一声主字还未说出口,就被那人一挥手给断了命,火焰焚烧殆尽,没留下一丝痕迹。那人被面具遮掩住的眼角下那一颗泪痣在蓝色的光芒中显得异常诡异,他略一拱手,淡淡开口道:“尊长?”
“去吧,记得把那个叛徒给我带回来,这么多年了,怎么也该有些用吧,可不能让他忘了自己是谁。”座上之人眼里尽是狠意。
那人一拱手,退身而去。
“尊长,万一他要是反水...?”一个身着妖异的女子从角落现身而出,看着那个人消失的背影轻声提醒道。
“小七,别担心,就凭他是做不到的。只要他内心的执念不消,就不可能反水,这是颗好棋子儿,可不能浪费!”另一个黑影从暗处走来,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你倒是清楚的很吗?”小七媚眼一挑,状似无骨的倒在黑影身上,说道:“怎么?对他动心了?”
“哪儿的话呀,我眼里可是只有小七一人。”黑影回身略一作揖道:“尊长,我去看看那只蛊如何了。”说罢也不等座上之人回应,便揽着小七的肩膀转而出了石门。
许久,一阵石裂的轰隆声响起,在这个空旷的石洞中环绕。
而此时,刚赶路的凌血和轩辕阎并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速度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无论是“鬼”的动作,还是传闻...
平民最不缺的便是扩散谣言的速度,便于茶余饭后闲谈,少不了一些所谓江湖人事物...
自凌血在御香斋的小小一露手,周遭那些三流的武功外行都抱着一个前辈的姿态来广泛传播这一段算不上佳话的打斗,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以自身的名义担保将凌血传的神乎其神,宛如自己当时就在御香斋一般。于是,流言越传越走样...
当天在御香斋吃饭的过路客:“那个白衣小子,长得是个白面书生的样,但是功力不凡呀,竟然将道上人称五霸的那些个家伙都轻松解决了,是个可塑之才。”
当天在御香斋吃饭的三教九流:“哼,区区五霸都要花那么久才解决,道行不够就出来混,怕是毛都没长齐吧,哈哈哈...”
当天路过御香斋的人:“听说里面有一个长得蛮俊的小伙子在英雄救美呢?好像对手还是城边的盗匪,杀人不眨眼的主啊。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英勇。”
当天借宿的平民:“哦哦,就是那个大侠吧?听说舍身救了一个良家妇女呀。真是侠客,不知道留下什么名讳没有。”
城外之人闲听之下:“就是那个白大侠吧?恩,是个好人,说是一个人就剿灭了一个山头的恶霸呢。”
“.....”
倒不是每个小打小闹都能传的那么远,只是凌血恰好赶上点儿了,那个挑刺儿的不是别人,是揭阳城外驻扎的匪徒,被称为五霸,都有些能耐,也确实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因此在揭阳城这个看不见一星半点战火的城镇自然臭名远扬,但又没有那些真正的侠义之客来解决这些人,毕竟真正的侠客都忙着做其他更重要的事儿,因此五霸的行为就越加的猖狂,而凌血这小露一手恰好赶上这个点儿,足够揭阳城内的人捧作侠客,权当饭后闲谈了。
皇城内的某宫苑
“姐,叔父来信说碧儿、哦,不对,是血儿,他好像下山了。”女子身着脏乱的衣物与这富丽堂皇的宫苑丝毫不符,懒懒的靠在墙沿儿,双手环胸的看着正悠闲的绣着花儿的女子,言语间透着说不清的亲近。
“恩,我知道。”女子轻轻点头示意道。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淡然?就不去看看?”衣衫褴褛的女子状似惊讶的问道。
“晓静,我已经不是门主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深宫的生活,至于血儿,他有他的使命,何苦让他再趟一次浑水呢,当初本来就是想让他远离皇宫才送他走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口吻中带着些许无奈。
“青姐,你真的觉得江湖会比皇宫好过?”晓静问出了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不,江湖凶险,想要坦然一生过活都不是等闲之辈。”聂青摇头回忆道,转而一笑:“但,江湖再险恶,只需背负他自己的生命,而皇宫,背负的是轩辕王朝百年根基。这个使命是我不想让他承受的。我宁愿他一生活的短暂潇洒,也不愿他在万人逼迫之下死的窝囊。”
“也对。”晓静想罢点头同意。
“再者,江湖上不还有你们么,我就不瞎操心了。”聂青复而拿起针线开始刺绣。
“姐呀,真是可惜了...你这双手用来刺绣怕是大材小用了些...”晓静话音未落,立时一顿,轻轻一跃,从窗口窜了出去。
聂青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女子,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冤家,不知道啥时候才放得下心中的别扭。
皇城内的某偏苑
“娘娘,您多少吃点儿吧,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这么多年了,还为了那个人伤神,不值当。”年迈的嬷嬷端着点心,看着风韵依旧,但神色恍惚的主子不由来的痛心宽慰道。
“阿媛,我苦了这么些年,到底图个什么?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跪求父皇和亲,原本以为有了澈儿,亥生会对我好,结果呢,聂青那个贱人...”身形姣好,面色却有些诡异苍白的女子双眼无神的低声哭诉着。仿佛十几年的冷落都在这一刻爆发...
“娘娘,不要怕,有什么错,奴婢担着。”阿媛放下点心,扶着娘娘起身。她知道娘娘不甘心,她要帮主子早日夺得那个位置,趁着皇后还没有一子,赶紧让澈儿当上王位稳固主子的地位。
“阿媛,这偌大的轩辕王朝,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这件事,我可以把它交给你的,对吗?”轩辕王朝唯一的妃子...贤妃,此刻眼里却满含杀意,她只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趁那个女人还没有亥生的种之前。
阿媛沉稳的点头。不一会儿贤妃娘娘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之后尽是罕见的珠宝首饰。贤妃把首饰都拿出来,翻开夹层板,里面赫然是一堆白色粉末。复而盖上夹板,放了些不显眼的首饰在上面遮掩着。递给了阿媛。
阿媛略有犹豫的接过,谨慎的放在袖口里,把点心收拾收拾退身出了门口。
贤妃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信,纸像是被水泡过一般发涨,却又似被火烤过一般的焦黄。贤妃将书信放在烛火上点燃,扔进暖炉里待它化为灰烬。
她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书信,但是,她确信这个人一定是大漠的人,会用这种方法掩盖书信痕迹的,目前只有大漠人。何况她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只要目的和她一致,那被利用一下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