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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
带着破空之声,直扑那些恐惧的客人而去。
几点寒芒陨落,只听前面几个客人,紧接着发出几声惨嚎,中镖掉地而亡,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镖入眉心而死。
突见前面几人倒地,那些没中镖的客人,瞬间抱头鼠窜起来。
“哎呀……杀人了,快跑啊!”人群中乱糟糟的惊喊起来。
望着混乱不堪的场面,东长老板着的面孔,露出一抹得意之笑。
“陈坛主,狩猎的时间到了,下面就看你的了。”东长老瞥了一眼身旁的陈兴海道。
闻声,陈兴海对其点了点头,垂首道:“东长老,您就瞧好吧!”
说罢,他眉头一挑,健步如飞般扑进人群,率先对那个惊慌失措的瘦子,发起了攻击。
短匕首在他手中不停挥甩,像是吐着毒信子的白蛇,晶亮锐利的匕首尖,直刺瘦男子的胸口。
瘦子见状,吓得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然而恐慌的表情下,并没有让他的逃跑动作,变得灵动轻巧。
“哧……”
整个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疼痛中的表情,让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然后在坛主陈兴海的面前,慢慢倒地。
“小子,你没想到是死在我的手里吧!”陈兴海垂首看了一眼倒地的尸体,然后冷笑一声,拨出他胸口的匕首,继续向别的客人,狂刺飞甩而去。
“唰唰……”
锋利的短刀,可谓碰着伤沾着死,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客人陆续倒地三分之一。
有的一刀直接毙命,有的伤的很重,残肢断臂,开膛破肚,像喷泉般向外涌血。
面对着血腥残暴的画面,东长老似乎很兴奋,他仰首回看了一眼南长老,笑道:“南老弟,这场面你好久没看到了吧?”
南长老没有说话,也没有把目光投向前方,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世界里一样。
要说被飞镖打死,或是掐断脖子而死,这两者吓人的程度,都不如利刃下飚血来得吓人。
此时的岳汉山,背后衣衫都湿透了。
看到南长老不理自己,东长老对岳汉山道:“你是南长老的干儿子,我与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也算是你的爹,为了给你见面礼,我打算给你留两个人,让你杀着玩。”
岳汉山闻言,瞬间怛然失色,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杀人,当做一种消遣的事。
“不……不用了!”岳汉山连忙摆手,并后退了几步。
看到他这副模样,东长老又仰首大笑了起来。
此时的坛主陈兴海,脸上与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他刺倒最后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向东长老走了过来。
“哎呀,杀这一些人,还挺累!”陈兴海一边走,一边道。
闻声,东长老向他望去,道:“做完了?”
陈兴海回首扫了扫地面,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道:“做完了。”
随着他的目光,东长老看到,大多数人都还在痛苦中挣扎,只有一些人,静静的躺在那里,显然已经死去。
“不错,我要的就是这结果,不让他们全死。”东长老道。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他们,这样做只能留下与我们为敌的后患啊!”坛主陈兴海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东长老笑道:“这里又不是我们擎天教的地方,我就是让他们成为后患。”他转过脸,看向南长老,故意说道:“我想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此事,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这样他们才好报仇。”
闻言,陈兴海瞬间明白他是用意,这是逼南长老就范,逼他重新加入擎天教的阵营。
“哦,属下明白了!”陈兴海遂向他点了点头。
陈兴海都能明白此事,那南长老自然也知道此用意。
他回头看了看南长老,道:“如果你不想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你可以选择灭口,不过那样你可就要重操旧业,做不成平凡的酒馆老板了。”
“两位如果不想喝酒,那就离开酒馆吧!我们还要收拾一下。”南长老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以收拾酒馆驱离他们。
闻言,东长老微微顿了顿,显然没想到,自己用了如此狠毒的一招,居然没有让他就范。
“酒馆都成这样了,酒我们就不喝了。”他笑看了一地疮痍,道:“等你收拾好了,我们改日再来。”
说完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长老与岳汉山,然后对陈兴海道:“陈坛主,我们走!”
“是!”闻声,陈兴海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酒馆老头,道:“南长老,属下告退。”话罢,紧跟着东长老走出了酒馆。
望着两人走远,岳汉山道:“爹,我们这酒馆还能开吗?”
酒馆老头没有立马说话,而是闭目冥思起来,见到他这般,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岳汉山,自然不敢再说话。
酒馆老头顿了几个呼吸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汉山,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爹,我听您的,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您的。”岳汉山道。
“呵呵……”南长老微微抬首笑了笑,道:“没想到我晚年,还能遇到一个好儿子。”
岳汉山道:“爹,我现在能这样,都是您给的,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自然得好好报答您老。”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岳汉山,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毕竟魔教长老这个职位,不是任何人能做得起的,也不是任何人,有这么大的福气,认其做干爹。
对处于人生低谷的岳汉山来说,这也许就是再次改变人生的捷径。
“既然是这样,我感到很欣慰。”他扫了扫那些冰冷的尸体,然后说道:“你先把尸体处理了,这开酒馆的事,让我再思考两天。”
“是,爹。”岳汉山垂首应了一声,赶紧将那些尸体搬运起来。
一开始面对死人时,他还有些畏畏缩缩,但是经过好几次血腥的场面,他似乎对这种事情免疫了,并没有任何不良的情况。
望了他一眼,南长老慢慢坐在柜台旁的凳子上,对于这几天的事,前前后后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