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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身子不好,还是休息下吧。”伺候林妮的丫鬟春花一把将她手中的绣棚子扯掉,笑嘻嘻地说着,手上也没停顿,将林妮搀扶了起来,慢慢走动几步,便带到了床边。
说起来也是件让林妮羞愤的事情,自那日后那人就不再来这处宅子了,可是自己却怀孕了。原本小日子没来时,她不过以为自己在城里过得好了,总有丫鬟伺候,这身子过得不惯,便拖延了时日。没想到那日午饭时,她闻到鱼味居然吐了出来,这才唤了大夫前来把脉,得知了喜讯。
林妮本是不好意思和那人说,她也知道宅子里的下人会去禀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再也没有来过。到现在她马上就要生产了,那人也没再踏入这宅子半步。丫鬟是那人买的,除了这个春花还对自己怀着善意,其他人大多认为自己是别人养的外宅妇,言辞间多带了轻蔑。
林妮本想就此去了,可是每每她有这样想法的时候,肚中孩子都会动几下,安慰她,让她又生生意。她含笑看了春花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厉害,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过是给孩子做点小衣物罢了,有甚么费力之处。”她屈起手指,点了点春花,这丫头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一副全心为她的模样。
“啊。”林妮抱着肚子叫了起来,她感觉肚子一阵抽痛,腿边仿佛流出了些什么,忙快步走到床上,冲春花吩咐道:“我只怕是要生了,你去把备好的稳婆喊来吧,吩咐厨房准备好开水,另外给我做点吃的。”
春花见她镇定,自也不会慌乱,轻飘飘出门安排去了。林妮闭目躺在床上,心里却满是那人的身影,她绣了不少兰花荷包。春花说是送了出去,却不知她早在书房的大木柜中瞧见了。那人不知是什么想法,只把她养在这里。
疼痛一阵阵袭来,林妮浑然不似别人般乱喊乱叫。她强忍了身上的感觉,头上沁出点点汗滴,最后在稳婆的帮助下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看一眼孩子时。耳中却听到稳婆小声的话语,顿时心中一惊。
那稳婆说得不是别的,乃是“这妇人生得十分顺利,我们该怎么去母留子啊。”她本想大喊出声,冷眼看时,产房里居然只留下了她和稳婆,原本孩子的哭声都渐渐远去,林妮心中十分怨愤,不知稳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那稳婆是怎么做的。只见稳婆拿了剪子在她那处剪了一刀,又泼了些凉水上去,这才走到她面前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夫人若是怨恨还请去找沈容沈大人,这些都是他吩咐的,可不要怪到小妇人身上。”
那稳婆颤巍巍地说了这些,见她一脸不能置信,忙又加了几句自己知道的事情,“好叫夫人知道,沈大人近日娶了太守大人的女儿。正是新婚,花前月下好不美满,又岂会让你还活着,不过若是你的儿子能得个好境地也是件好事。”
听到沈容的名字。林妮浑身颤抖,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只是身体十分难受,一时也摸不清自己到底想了什么。就在林妮挣扎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到了身边,强睁了眼睛去看。那人的身影一片模糊,她微微笑了笑,想在他面前有个好印象。
“好叫你知道,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该再想着去嫁他人,把你养在这宅子里,也算是给你为我生了个儿子的报酬,只是这孩子我肯定不会带到任上,要不然时时看到他岂不是要想起你这个让人作呕的娘亲。”沈容似乎不知道她还有意识,自顾自的说着刺心的话,林妮的心无比疼痛,她无法想象自己认定的良人居然是这般看她。
沈容对她的样子视而未见,不过一会就离开了。产房里只留下林妮一个人在慢慢等死,她突然冒出无限的不甘。凭什么她就该这么死去,凭什么沈容可以去娶那******,凭什么把她抓走的庞三还能好好生活在村子中,她要报复,要这些人落得和她一样的境地,仇恨充斥了她的心,她的双眼变得赤红。
楚天瑶放出一道火球,怒目看着眼前的浓雾说道:“给我看了这么一场好戏,难道就是要说你的过去吗?我倒是想问问这村中的人是如何对不起你了,你要布下这大阵,让他们不能逃离?”
在听到沈容的名字时,楚天瑶的神智便回复了些,后来沈容说了那番话,林妮情绪波动的厉害,更是给了她机会挣脱这片幻境,也是她过于大意了,让这厉鬼泯了神智,不知这短短时间,村中是否有人遇害,还有沈承业怎么样了。
想到沈承业,她叹了一口气,难怪他们会走到这里,这是天意要沈承业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这林妮是很不幸,可是她的不幸是因为她没有看清一个人,若是真叫她对付了这村中人,那才是真正的弥天大错。
缓和了语气,楚天瑶眯了眯眼睛,浓雾里根本看不清什么,大概是这主持阵法的厉鬼不肯让她发现什么吧,默诵几遍清心咒,左手持了那莲花灯盏,她微微注入了点灵力,便见灯芯跳动起来,如豆的火苗欢快舞动。
右手放在灯芯上轻轻一弹,这阵法自己虽然不认识,可是三味真火历来有破除邪佞的作用,只要将大雾打开,定能看到情况。火星朝着大雾四散开去,不一会儿便燃烧了起来,楚天瑶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剑丸招了出来,绕着她不断飞动。
那厉鬼见这般情状也按捺不住,收了大雾,一身红衣,显了在幻境中楚天瑶看到的相貌,出现在她的面前,先盈盈行了个礼,这才说道:“既然这位道长见了奴家的生平,为何还要帮助这些助纣为虐的人,难道不有伤天和吗?”
楚天瑶无奈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也问了你,这村中人什么都没有做,你这是何苦?”
那红衣女子原本还能观看的五官,立时七窍流血,她厉声道:“什么都没做,难道当初不是他们把我交给那人的,难道当初不是他们想要把我沉塘的,你说的还真是轻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