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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长青真人如何动作,楚天瑶再看时,那令牌上的上清两字赫然变成了长青,她讶异非常,却是有些明了。扶摇子号称天下易数无出其外,或许他早就料到了今日场景吧。这么一想,楚天瑶立即释然,她看向台上祖师,恭恭敬敬地给对方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在上,得蒙师父不弃,竟得以收入门墙。”
她这招算是先发制人吧,不过那祖师也很满意,微微颔首,并不阻止她的叩拜,生受了这三个头才道:“今日大喜,我门下又得了位佳徒,明月你自去通知其余弟子,清风,你既是与这小徒儿相识一场,便带她去寻一处楼阁住下吧。”
清风、明月点头称是,明月转身离开,清风却没有上前,反而看着祖师,楚天瑶还有些不解。那祖师却是笑了,手中玉如意敲了清风一下道:“既是我关门弟子,那自当摆宴庆祝,岂可这般小视。”原来这师父收徒是要赐物给弟子的,祖师这般说法,也是抬高楚天瑶的身份,打算当众赐器。
不过经了清风这么一遭,那祖师沉吟半响,又改了主意,道:“这小徒儿修为尚浅,只是叫她众位师兄师姐们来小聚一番便是,这物件今日倒是可以赐下,只望你不要负了为师这番苦心。【愛↑去△小↓說△網w qu 】”
长青真人这么一句,楚天瑶连忙又跪下说不敢,摆足了姿态,只是长青真人怎会真的又受了她这拜,伸手在虚空轻轻一抬,她便再弯不下身子。心中还有些惶恐,长青真人却是拿了一物朝她一指,便见一个玉瓶落入手中。
长青真人看了看她说道:“你若是觉得《上清经》还行,自可继续修炼,为师会另送一本给你,只是你腹中这枚剑丸却是还未曾点开,谈不上如臂指使,只可勉强驱使。玉瓶内的清液你倒在那剑丸上,自有一番妙处,算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眼见交代的差不多了,长青真人丢了个眼色给台下那持罄童子。那童子会意。轻轻一敲,众人缓缓退下。清风忙扯了一把楚天瑶,将她带了出来。
“祖师对你真好,这见面便收徒赐器,真真是我所见之第一份啊。”清风还真是羡慕不已。他跟了长青真人二百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得他厚爱之人,言谈之间更是热切,“你瞧这静室幽居,只要无人处便可选了做房舍。”
楚天瑶记得长青真人吩咐时明明是要自己捡一处楼阁的,当下便问了出来,“倒不是我贪心,只是真人不是吩咐寻一处楼阁吗?”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看着清风全然一副信赖的模样。
清风自不会是坏心,他轻轻掩了嘴。随手布了个结界,小声道:“你是不知,祖师这处洞天灵气充沛,向来有那些人没事也要进来坐下的,后来祖师恼了,把那大些的招眼的地方灵气泄了八九成,引到了边上,刚刚祖师那般说,定然是忘了这遭,可是咱们可不能忘。还是选处静室吧。”说道后面,清风挤眉弄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全然不觉得祖师是故意要她去那灵气稀薄的楼阁的。
楚天瑶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到底还是不想冒拖累修为的险,不管祖师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清风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这朱陵洞天。到底她是第一次来。
拿定了主意,楚天瑶随手选了一处坤位的静室,推门一看,不过是小小的两间,外间摆了个蒲团,是给人修炼打坐用的,因灵气充足,勉强算是件法器,里间倒是大些,边上墙壁隐隐有些剑痕,看来以前还有弟子曾在此修行。
“清风前辈,这处可是无人,若是无人,我便挂了牌子,在此修行吧。”楚天瑶对这里很是满意,便又寻了清风确认一番,可别惹了前人的眼,日后寻个麻烦。
清风拿着玉简再次看了一番,郑重地道:“这处静室已有五百年不曾住人了,你挂了门匾就是,不过这开门的设置还是要拿你的门派身份牌来下。”
楚天瑶随手将自己的木牌递了过去,清风眼神一闪,却是没有说话,握在手中好半天不曾动作,过了半响才道:“如今你已是朱陵洞天的人,又是祖师的小弟子,这身份牌早该换一份了,祖师交代由我做主,你日后便用玉牌。”
清风说完这话,手里出现一块青翠透亮的玉牌,只是将两牌对接,挥手一抹便递给了楚天瑶,将她的房间起居等事项交代好,清风又递了一叠传讯符给她,道:“祖师所言小宴,还需准备些时日,你若是无事,便在这里修行,顺便看看师门人物吧。”
那叠传讯符底下还有一枚玉简,想来是清风特意准备的,楚天瑶心下感激,又谢了他一遭,只是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等清风走时,她才发现自己忘了件事,那便是自己现在住进了朱陵洞天,该如何和钟喻楚云深等人联系。
钟和常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去钟喻的住处,看着自己这个侄儿,他随意躺在榻上,拿把扇子掩了口鼻,轻笑道:“好容易见你寻了个目标,没想到事情还没成,人就被长青祖师要走了,这可真是不妙啊。”钟和常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底细的,若不是楚云深交代他要看着楚天瑶,他也不会问侄儿这事。
钟喻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青蓝色的杯子,修长的手指犹显得洁白如玉,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太上忘情也是先深情再无情,我不过是寄了点情思而已,随手一斩便去了,谈不上什么。”话虽如此,自己下得功夫却是白费了,眼下也不是什么可以浪费时间的时候,还真是恼人。
钟和常不过是来送信的,见他无事可说,自己也不想揽事,无趣地扇了几下,粗鲁地对着桌上另一杯白瓷杯招了招手,冲着自己口中一股脑倒进,站起身来走到院外,这才一扯被安置在这里的冬青,施施然架剑离去,好半天才从空中飘来一声:“人我带走了,日后叫她来找我要就是。”
钟喻仍端了青蓝玉杯喝茶,右手轻轻一拂,却是不小心将那白瓷杯碰在地上,立时便有侍女听了声音跳出来低头打扫,他仍不满意,伸脚出来,又把对面那小榻弄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