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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父子双目瞪得跟水牛眼般,眼珠子看似要掉下来,而嘴巴张的更是吓人,直逼海马那大嘴巴。
二长老早已知道答案,并未特别惊讶,只是脸色阴冷,犹如屋外的冰霜一般,望向谢禹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剑芒,满满的全是敌意。
听到谢禹并列第一,众少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凭一介采药童子,竟能跟邬亦雪并列第一,挤掉憨厚少年的第二名?!
有人以为听错了,急切的看向憨厚少年,但见憨厚少年低垂着头,双颊绯红蔓延到耳根,垂头丧气的看着地面,看似懊恼无比。
目睹这一幕,众人方才确信谢禹并列第一名的事实。只是这结果,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太出人意料了。
良久,牛力发方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脑海中满满的全是“不可能”,难不成一屋子的炼药童子竟比不过一采药童子么?这要说出去,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咦,不对,他就一介采药童子而已,不可能比肩邬亦雪,只怕是侥幸全部答对吧!想到此,牛力发心中突生一计,他轻轻走到牛总管身后,耳语了几句。
听到自己满分,谢禹心中一阵狂喜,之前还有些许担心,现在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可以绝对肯定,这异界灵药跟地球的中药一模一样,绝对是一个令人狂喜的发现。
至于这头名奖励,谢禹还是挺稀罕的,在记忆中,辛辛苦苦采集一个月灵药,只能赚二到三两银子,而且还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不过奖品只有一份,而第一名却有两个,只怕跟邬亦雪之间,还有一争。
谢禹昂起头来,看向瓜子脸少女邬亦雪,但见对方不屑一顾的盯着自己,眉宇间尽是挑衅。如今他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之前卑微的采药童子,压根儿就不将对方的挑衅放在眼里。
这边,五长老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坐在床头边拍了拍谢禹的肩膀,眼神间满是赞许与鼓励。
朝五长老笑了笑,谢禹突的听到邬家主提到牛力发,凝神听去,却道是牛力发最后一名。瞅了瞅牛力发,但见他一脸失落,瞬间后恢复如常。
待公布完排名后,邬家主浓眉舒展,难得一笑道:“老夫今天很欣慰,居然有两人全部答对,这是老夫未曾预料到的。但是,奖品只有一份,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听得牛总管笑嘻嘻的站了出来道:“邬家主,两位天才如此厉害,要不让他俩再来一次比拼如何?我想高手跟高手对决,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邬家主闻言精光一闪,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牛总管,依你看,当如何比试为妙?”
牛总管正待回话,却见二长老干咳了数声道:“家主老兄,依拙弟来看,我跟五弟随机抽取五种灵药,他俩作答。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天之骄子,不能以简单的笔试结果做评价,而要比速度跟正确率,谁答的又快又好,五局三胜制如何?”
众少年听到这种比赛方式,一个个瞠目结舌,他们在规定时间内尚且答不对,更别说既比速度又比正确率,比赛难度可见一斑。
听到二长老父亲的建议,邬亦雪柳眉一挑,三角眼微微一转,满脸挑衅地看着谢禹道:“小子,你可敢接受今天的比试吗?”
谢禹没有急着回答,转过脸来,平静的看向邬家主,但见后者一脸期盼之色。瞧这情形,比试已然避免不了。
联想到二长老无端为自己设陷阱,并以终身为奴做赌注,一股怒意在谢禹心中悄然升起。如今确信灵药跟中药一模一样,现如今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他要把这几天自己所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一念至此,谢禹回转头来,战意昂然的直盯着二长老道:“二长老,如果我接受这次比试,能否跟上次一般增加点彩头?”
看着谢禹那双战意昂然的双眼,二长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陡然间发现这少年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竟能让他一介先天后期修士生出畏惧之心。
慌忙之中运转功法,驱散心中的畏惧之后,二长老恼羞成怒道:“小子,凭着一次侥幸,就敢跟老夫叫嚣,你未免太张狂了。也罢,雪儿,给他点厉害瞧瞧,好叫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邬亦雪一双三角眼在谢禹身上恣意打量着,柳叶眉一挑,一脸不屑状,诱人的红唇里轻轻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没问题。”
犹如没听到邬亦雪话语般,谢禹不依不饶的盯着二长老道:“二长老,您还没说出彩头呢?”
见谢禹不依不饶的架势,邬家主浓眉大眼眨巴了一下,选择性的保持沉默,对于这种明争暗斗,只要不损及家族利益,他一般放任自流。
倒是五长老,中正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他对二长老太过了解,二长老可是睚眦必报之人,谢禹对二长老怄气,无论输赢,都讨不到好处。见邬家主保持沉默,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见谢禹竟敢穷追猛打,二长老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见邬家主一众人等竟冷眼旁观,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粗星眉一竖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比试如果晚辈输了,愿自罚一辈子为奴。但是,如果晚辈赢了……”说到次,谢禹不怀好意的瞟了瞟邬亦雪,道:“如果晚辈赢了,牛力发当众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加纹银四百两,如何?”
一听到谢禹竟要牛力发当众磕头道歉,二长老粗星眉倒竖,酒糟鼻剧烈的颤抖着,从鼻孔里喷发出两条粗大的气流,这气流在冷空气的衬托下,如同火箭划过天空留下的轨迹一般,拍案而起道:“小子,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竟要他磕头道歉!”
面对二长老的暴怒,谢禹不为所动,不冷不热的道:“二长老何必动怒,晚辈又没逼迫,如果自动认输,抑或没胆量,可以自行退出啊!”
听到这话,二长老一愣,这话似曾相识,似乎在哪听过。细细一想,方才想起比试前自己就是如此激他的,没曾想这小子有样学样,以同样的方式来激自己。想清个中原委后,二长老冷冷一笑:“小子,你有种!”
说完板着脸,看向满脸气愤的牛总管道:“老牛,依老夫看,答应他又何妨,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见二长老被谢禹成功激怒,牛总管一扫脸上的阴霾,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幸灾乐祸道:“我没意见,一切就依二长老所言吧!”
见木已成舟,五长老站出来建议道:“家主老兄,他们两人之间的比赛必定精彩绝伦。依拙弟看,要不将采药童子及炼药童子一众人等叫来,好让他们观摩观摩,让他们知道知道,跟别人有多大差距。”
邬家主闻言,浓眉大眼中精光一闪,抚掌赞道:“五弟此计甚好,为兄这就派人去通知,我们且移步大会堂,布置相关事宜。”
谢禹凝重的望了望五长老,脑海中满满的全是疑惑,不知他意欲何为,也不知真如他所说,让一众童子观摩观摩?
就在谢禹沉思间,一叫“方芳”的圆脸少女微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扶起谢禹,搀扶着他一拐一拐的,随众人朝大会堂走去。
因受伤腿脚不灵便,谢禹还未出房门,一众少年早已消失在视野里,雪地里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脚印,通向四方建筑某一角落。
想起不久后能当众凌辱牛力发,谢禹心中不免火热,尽管漫天飞舞的风雪迎面吹来,手掌心中依旧沁出缕缕热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