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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兵分三路,开始去寻找那条断流瀑布痕迹与源头,找到后想办法让它流动起来。他们循着山势竭力寻找,千年以前那条瀑布留下的陈迹。时间过于久远,山形地貌已经改变很厉害,走出五十里都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太阳开始西沉,现在是深秋天气,山里夜晚比较冷,夜宿需要早作准备。李道金决定明天继续寻找,与偏财偏官忙活起夜宿的事情。
偏财与偏官肩负起安营扎寨,李道金独自走进山林深处,弄点野味作为晚上下酒菜。
今天的运气似乎很好,走出两里路便看见一只野兔窝在草丛中。看见李道金过来,野兔非常惊慌想逃走,这家伙腿好像受了伤,一瘸一拐跑不快,他纵身几步就抓住这只野兔,放进随身带来的网兜。
一个菜已经到手,接着又去寻找下个目标。
转悠了半小时,李道金又捕获两只野鸡,认为今天的下酒菜差不多,于是照原路返回。
当来到一片灌木丛边,听得一声咆哮带出一阵狂风,前面十几米处纵出一只黄黑相间的老虎。铜铃大的眼睛透出凶光,四爪深陷地里摆出一副进攻势态。
李道金不会惧怕,慢悠悠抽出桃木剑,老虎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小爬虫。
老虎望见桃木剑上隐隐金光,心里有了畏惧,哀鸣一声匍匐在地上,应该是向李道金示弱。
李道金哈哈笑道。
“你这畜生倒也识货,快快让开路,要不然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
这时候挂在身上的网兜剧烈抖动起来,一看是那只野兔在里面挣扎,一双兔眼望着老虎,里面居然流出眼泪。
对面的老虎也在那低声嘶吼,身子竟然颤栗,如同看到野兔的下场很伤心。
见到这个场面,李道金认为很蹊跷,老虎为兔子悲伤太奇怪,不由心生警觉。
“哎哎,你们两个畜生在搞什么飞机?这事情不一般,我说老虎和野兔,你们有什么妖孽快快露出来。”
老虎仿佛听得懂李道金的话,支起身子向这边走来,到了五米开外,前腿跪在地上,向他恭敬磕了三个头。
这畜生蛮懂礼仪,多磕一个都没有,抬起头时眼眶里有泪花。
这种状况李道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过老虎的举动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打开网兜放出野兔。
野兔刚一自由,很虔诚用嘴吻吻李道金脚尖,艰难向老虎走去。来到老虎身边,顺着它的尾巴爬上去。
老虎凝望李道金一会,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听得出里面充满感激,然后载着野兔离去。
这种老虎与兔子和睦相处的奇景,李道金也是第一次见到,直至它们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摇着头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向偏财说起这次奇遇,偏财淡淡告诉他,遇到的老虎与野兔都是精怪。可能是千年前沾了此处的仙气,这才由野兽变为精怪,所以能通人性。
这种见识是李道金以前所没有,他爹也没跟他讲过。他原以为传说里讲的都是瞎编,没想到是真的,真是让他大涨知识。
当三个人在荒山野岭喝酒商量下步计划,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篝火照得脸通红。
酒喝了不少,下面该怎么办却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明天继续按原计划行动,寄希望于有个好运气。
既然没有好办法,也就不想这么多,三个人专心致志喝起酒,聊起大家都感兴趣的事。
“哟,三位大哥喝酒这么好兴致,可不可以让小妹加入?”
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着实把三个大男人吓一跳,原因是谁家女人这么大胆,夜深人静还在荒山野岭瞎逛?
声音落处,黑暗处袅袅婷婷走来俩位女人,偏财与偏官更是惊诧,这俩位女人俱是唐朝服饰。
李道金也看出她们打扮,个子比较矮和清瘦的女人腿脚有些不利索,脑海里灵光一闪心中有数,站起来笑道。
“欢迎虎妹和兔妹加入我们的行列。”
个子高的女人抿嘴笑道。
“这位大哥眼睛真是犀利,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说完快走几步,在李道金身边坐下,从身上掏出一个杯子伸到他面前。
“这位大哥如何称呼?请给虎妹斟上酒。”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李道金边替虎妹斟酒,边介绍了自己和偏财与偏官。那边兔妹也坐下来,拿出杯子让偏财斟上酒。
俩个女人一齐举杯,先敬李道金不杀之恩。
当得知三个人的来意,虎妹深深望着李道金,眼睛里似笑非笑很是玩味。李道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对方是精怪,他不会做过多揣摩,而是大方迎着对方的眼光。
好一会,虎妹笑着道。
“李大哥,你知道小妹为什么这样望着你?”
李道金摇摇头。
“你的心思只有你自知。”
虎妹没来由叹口气。
“上仙说得好,一念佛一念魔鬼,如果你今天没放过兔妹,也许在这山里转悠一辈子,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这虽然是她的感慨,李道金闻言大为欣喜,她活于斯生长于斯,得升仙阵灵气成为精怪,对此处地理变迁了然于胸,自然知道千年之前的变化。第三条瀑布为何绝灭,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道金毕恭毕敬。
“所言极是,我正受惑于此,愿听虎妹指点迷津。”
虎妹露出向往及无奈神情。
“千年之前此处万物葱葱郁郁,到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等受灵惠顾沾得仙班灵气。本欲跟着成仙,无奈某天突然天崩地裂,灵气湮没大都消散于无形。你说的极是,这里原本有三条瀑布,只因为千年前地貌变化,有条瀑布改变走向,所以改变了这里的一切。”
说到这里,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李道金没有打扰她,静静待闻后面说法。
“东面离这里五十里外有九处山洞,里面流出七七四十九道溪流,顺着山势汇聚在西面形成瀑布。某天大地震荡,滚下九块巨石拦在洞口,阻拦溪流原有走向,变得散乱各自奔流无法会聚在一起,因而瀑布断流。我以前不是很清楚,听你一说,才明白自此这座山失去了应有的灵气。”
这番话很有道理,李道金豁然开朗,明白只要搬开那九块巨石,让溪流回归之前流向重新形成瀑布,问题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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