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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酣,陈杏杏又缠着张清刚讲故事,这仿佛就是张清刚的例行公事,张清刚只好讲自己爷爷张大痣的故事。
李淑轩好奇问张清刚,为什么就张大痣故事多,张清刚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李道金为他解决这个难题,告诉李淑轩,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是普天下最灾难的时候,冤死的鬼魂最多,它们往往无法进入轮回,只能游荡在人间,出现的频率也最多。
这个解释在情理之中,也是事实。
张清刚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滇南大山里,张大痣知道那里的大户人家很喜欢豪葬,墓里面陪葬的金银首饰特别多,干一笔可以歇上三年。
张大痣选择在一个叫宝溪镇的地方,这里的商人大都是经营玉石和烟土,这两种生意,无论做哪一种都是暴利,地方上有钱的人很多。
宝溪镇的地方武装也很多,经常为着生意上的事情相互火拼。更有甚者,明是商人暗地里却是强盗。
张大痣来到宝溪镇不久,得了一场怪病,浑身发热上吐下泻,但没有大夫能诊断出什么毛病,眼看奄奄一息可能就要客死他乡。就在这时遇见另外一位外地人,知道张大痣得的是什么病,然后对症下药治好了张大痣的病。
这位外地人叫王刚,是前来宝溪镇做玉石生意,无意间成为张大痣的救命恩人。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张大痣病好了,身体恢复还要一段时间,于是住在客栈里很少出门。
与王刚一同前来还有他的女儿,名字叫王巧儿,模样俊俏人也很乖巧,平时张大痣基本上靠她照顾。
相处了几天,张大痣非常喜欢王巧儿,在征得王刚同意,张大痣收了她做干女儿。
王巧儿也很敬重张大痣,几乎与他无话不谈,不久从王巧儿的言语和行为中,他得知王巧儿正在恋爱,对方是本地青年。
至于是谁,张大痣不知道,也不好问,毕竟这是女孩的心里秘密。
就在张大痣的身体快要恢复的时候,王刚父女俩突然不辞而别,整个宝溪镇的人都不清楚俩个人的去向。
虽然与父女俩有感情,毕竟是萍水相逢,张大痣也没有在意。
等身体完全恢复,张大痣开始自己的行动,很快打听到百年前有个非常富有的大头领,葬在十几里外的山上。
大头领的目的以前是禁地,有人闯入千米范围都是犯忌,都会受到刑责。现在大头领后人早被军阀杀死,领地都被军阀占有,禁地自然也就不存在。
由于大头领的墓地很隐秘,有人曾去探寻过都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被人忘记了。
张大痣却信心满满,认为自己此行必然大有收获,于是启程向墓地方向出发。
黄昏前来到墓地的大致区域,这时天空已落幕下来,大地一片朦胧,他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准备吃过干粮后再行动。
坐下来不久,便望见山下有点光亮向上面移动,不久来到离自己七八米处。朦胧中可以看清是一个打着灯笼的男青年,头上扎着罗布一身本地人打扮。他身上背着一个人,从长长头发上判断是女人。
男青年朝张大痣这边望了十几秒,没有吭声继续向山上走去,大概走了五十米停下来。
张大痣这才发现那里有座房子。
男青年背着女人走进房子,关上大门前朝张大痣这边望来,那神色很诡秘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张大痣并不害怕,只是总觉得那女人有些怪异,身上好像是湿漉漉的,头发还不断有水珠留下来。
张大痣并没有去深究,而是赶快吃完干粮,离开这里去做自己的事情。
花了大半夜时间,张大痣探明墓地的准确位置,见快要天亮,不方便盗墓,于是决定先回去休息,第二天晚上再来。
从原路返回,张大痣路过那对男女的房子,见里面到处亮着灯,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好奇,不由轻手轻脚向房子走去。
窗户是纸糊的那种,张大痣用手指很容易捅开一个小洞。
房子里布置的很喜庆,到处都张贴着大红喜字,点着十几根红色蜡烛,显现出房子里的人刚刚成婚,似乎就在今夜。
这是个很奇怪的婚礼,没有礼仪没有程序。这是个很孤单的婚礼,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前来祝福。
就连父母也没有。
男青年坐在一张圆桌前,桌子上杯盏碗筷狼藉,人似乎已经喝醉伏在桌子上。女人躺在圆桌旁的床上,轻拥大红被褥,睡得非常安详。
张大痣以为这种婚礼是当地习俗,正要离开窗户。男青年这时醒过来,摇摇晃晃向床边走去。
以前年轻的时候,张大痣闹过洞房,也偷偷听过房,所以男青年走向床边,好奇心涌向张大痣心头,想偷看男青年圆房。
果然男青年掀开大红被褥,露出女人的身子,居然什么都没有穿。张大痣虽然只能看到侧面,但女人光滑优美的线条,展现在张大痣面前,也不由令他砰然心跳。
男青年上床抱住女人的身子,不停在她脸上疯狂亲吻,嘴里不停呓语。
“巧儿,我答应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今天晚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永远的妻子,今生今世再也不分开。”
令张大痣非常错愕的是,男青年开始是泪流满面,最后竟然嚎啕大哭。
女人一动也不动没有出声,这倒没有让张大痣奇怪,遇到这么特别的日子,想必女人早已是酩酊大醉。
男青年一边竭声哭着,一边吻着女人全身。
这种爱法真是奇葩,也许俩人相爱至此非常不易,令男青年在新婚之夜感慨万分。
男青年把自己衣服脱掉,将被子包裹起自己和女人。后面的情景张大痣不敢看,怕自己把持不住,便离开窗户下山。
第二天晚上,张大痣直奔主题掘了墓,真的是收获不少。
回去的时候路过那房子,里面仍然亮着灯,此时房门大开,男青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盒子枪。
见此情景,张大痣心里大紧,心里祈祷男青年千万别冲自己来。
可事与愿违,男青年阴测测开口。
“张大叔,可否进来一叙?”
张大痣大惊失色,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人,对方却能清楚叫出自己的姓,心想不妙,自己早已被人算计。
不知道是黑吃黑还是墓地的守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