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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一天之内要杀掉两个人吗。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的吗,小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杜丽木讷的看着前方,任由眼前的护士照料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根木头一样。
“小姐,小姐。”一旁的护士轻轻摇了摇杜丽的胳膊。
“啊。”杜丽回过神来。“没事,没事了。我没事了。”杜丽扶扶晕乎乎的头,像纸一样白的脸色告诉每一个人,她不好。
“给她挂上一瓶葡萄糖,她是孕妇,不要用刺激的药。”医生嘱咐一下护士,收拾着看病的器件就要转身离开。
孕妇,这两个字刺激了杜丽,让她又有了一丝的活气。“医生。:杜丽伸出手,抓住医生的手腕,竟然虚弱的或落下来,虚弱到如此地步了。杜丽依然眼睛里闪烁着充满生命力的光彩。这一瞬间,母性的光辉在杜丽的身上很是不协调的散发出来。”我。“杜丽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的,犹犹豫豫的问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还在是不是。“干瘪的嘴唇,让人生厌的蠕动。
“放心,他还在,只是你比较虚弱,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难保下次你和你的孩子还会这么幸运。“医生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样的女孩太多了,世事总是有太多的无奈,但不是每一个人总会把一时的无奈,变成一辈子的无奈,自己的懒惰和无能,影响到下一代就是悲哀,自己的悲哀,不是世界的悲哀,世界本就是两面的,只是你自己造成的在你的身上所谓的黑暗面比较大而已。
“哦。“杜丽又恢复木讷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靠在枕头上。像败落的玫瑰。悲凉,说不上来有美感了。
杜丽突然感觉很无耻,很无耻,其实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十六岁就经历人事,被迫骑在人的身下,就是因为那种被迫的无奈,杜丽才会紧紧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被人说是无耻,可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被玩弄得命运,太多的人想要拼命追求改变自己的命运,成功了,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都是做给人看的,自己不会在意的话,那么拼命证明给人看又是为了什么。
命运,抗争不过的。
孩子,杜丽对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抱有深深地愧疚。竟然怀着这么小的孩子还要到处作恶,程萱要是出事,那这个孩子上位的可能又有多大,曾经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一身的污垢,而如今,又是怀着污垢,给这个孩子什么。
每一个女人都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最最完美的,却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孩子,杜丽真的不忍心再伤害那个孩子,又不忍心生下这个孩子,他的未来,杜丽给不起。
脑海里就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的播放着程萱摔倒在地上无助惊慌的表情,和程老那慈爱的一眼。这样的父亲,杜丽也想要。为什么同为人,杜丽可以做的比嚣张跋扈的程萱更为乖巧,却要在本是花季的年纪,为了父亲的填不满的赌债,沦为父亲的摇钱树,那慈爱的面目怎么就这么的奢侈。
程萱是怎么倒得,杜丽也不知道。只是心里很会愧疚,计划中的一部分,无论是程萱怎么倒得,都不会和自己脱得了关系。程萱必须要倒。
杜丽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两个手费力的斯搅着,想要用尽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力气。人无助的时候,一点力气都觉得是多余的。活着的感觉才是最可悲的。
杜丽满脸的恐惧,愤怒,脑海里的一幕幕更是让她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上天对我不公平,对我的孩子不公平,世界逼得一个母亲舍弃自己的孩子,还有比这更能让人绝望的吗。
杜丽自己都遍体鳞伤,怎么去保护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孩子,怎么能时时刻刻的陪着她,杜丽不能要这个孩子。杜丽从撕扯自己的衣服,到用力揉搓,捶打自己的肚子,直到,身上传来能足矣把杜丽撕裂的疼痛感。
身体的疼痛,很容易让人恢复理智,至少杜丽停止了这一疯狂的行径。心里不免自嘲,真是贱骨头,人程萱跌一跤就进急救室,你这么折腾都不会有反应,贱命还真是皮实。杜丽没有比现在更讨厌这个肚皮。
那个眼神,杜丽总是一闭眼就会想起,就连做梦都觉得好踏实。那是满满的关心啊。满满的在乎。杜丽从没有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被需要哦。心里很踏实。
杜丽怀着美美的幻想,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里一位慈祥的男人牵着杜丽在山坡上放风筝,那个男人那么慈祥,意识里,那是杜丽的父亲,一个不可怕的父亲,一个理想的父亲。一个会保护,会给杜丽安全感的父亲。那慈祥的笑容是那么熟悉,第一次,杜丽敢勇敢的牵着父亲的手。
曾经,杜丽被自己的高大威猛的父亲牵着小手去山上放风筝,却原来,那里有好多的男人在等着杜丽去放风筝,父亲依然很是慈祥的看着自己在几个粗野的男人身下轮流蹂躏,那种眼神,比恶毒的诅咒,更让人生寒。
那时的杜丽还小,根本就不懂人事,只是大叫着痛。到最后,嘴里也被塞上腥臭的东西,带着骚味的硬毛扎的杜丽的脸就像被刀片刮过一样。杜丽只是知道那些平时夸杜丽懂事的长辈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杜丽甚至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有父亲的大手会牵着自己,很有安全感,因为父亲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没事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大人都是这样的,确实,大人都是这样的,现在杜丽切切实实体会到了这句话,大人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
以后,父亲再也没有为赌债发过愁,以后,每周天,父亲都会带杜丽去放风筝。
杜丽去了寄宿学校之后,这一现象才有所缓解,农村闭塞的环境度孩子的生理知识总是有一些的压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惨剧。
杜丽不在,总是需要有人填补空缺的,习惯一旦扎根,是不会自己枯萎的,一段时间的休眠,只会让她下一次更加的来势凶猛。
杜家的女人,成为了全村男人的习武之地,为那些少男壮年留下了不少春梦。
杜妈一直以为是自己在为了这个家默默付出,直到在野地里发现自己的嗜赌成性的丈夫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倒在几个男人之间的草丛里。没有哪个母亲可以接受的了。
杜丽只是记得,母亲那天像平时一样的送自己去学校,只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眼神里有好多说不出的感觉,一种积淀。
只是,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村里人只是说,她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没有希望满是悲凉的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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