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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李一彤下了床,说,“你小心点。”同时将制作好的蓝符递给了她,“将这个随身带着。”
李一彤眨巴着大眼睛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说,“隐阳符。”
“隐阳符?我怎么听都没听过。”李一彤有些好奇地说。
我心想,这隐阳符可是我阴阳道中特有的符咒,又是冷门的那种,你要是听说过那才怪!
我将隐阳符的用处告诉了李一彤以后,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激动,连忙就将那东西给贴身藏好。
这时候孙老头也醒了过来,走进屋一看李一彤正坐在桌子前,立刻就扑了过去,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我的宝贝徒弟啊,你没事就好,你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啊。你怎么现在就下床了啊?”
我脸都黑了,白了一眼孙老头,心想你这老家伙太会演戏了吧?昨晚上睡得雷打不动的,也不知道是谁!
“对了,起尘小子,昨晚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孙老头拉着李一彤一番嘘寒问暖以后,又看向了我,不过态度明显就冷淡了许多。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想了想还是没有将白无常来了这件事告诉这师徒二人。毕竟就算在修行人的眼中,白无常也是了不得的存在,甚至可以称之为鬼仙了。李一彤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惊吓。
当然城隍庙里的白无常,论修为就很逊色了,我估摸着也就是高级鬼将级别的,连鬼王都不到。
听见昨晚上没事情发生,孙老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就听他喃喃自语地说,“不对啊!按道理来说,你都干了逆天的事情了,阴间不会放过你的啊……”
我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敢情孙老头昨晚上已经预见到了阴间会来人,那他还点安睡香!就算你不想对上阴间的人,最起码,你给我提个醒,总可以吧?
原本因为李一彤的事,我对孙老头心里还有点愧疚的,而现在,哼哼,没有恨就不错了。
“行了,既然李一彤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我对李一彤和孙老头说。
“你等等,你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吧?我妹妹那事你觉得怎么办啊?”李一彤连忙就拉住了我。
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担忧。
也算是走过鬼门关的人了,李一彤好像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挂了,这会儿开始催促起我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你安心好了,你妹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连以魂养魂所用的残魂都找好了。”
“真的啊?”李一彤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李豆豆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本来前段时间还在为残魂发愁,我总不可能随便抓几个野鬼,就为了帮李豆豆修补魂魄吧?那样也太有违天道了。
可就当我发愁的时候,发生了张可颐的事情。那个胡大师的法器被我破了以后,法器里所封印的恶灵恶魂已经没有了超度的可能性,被我封印起来以后正好用在李豆豆的身上。
这叫物尽所用,总比将它们放了,让它们在危害世人要好得多。
我很快就离开了孙老头的这个小院,却没有去找李豆豆,而是直接给张可颐打了一个电话。
“可颐,现在在哪呢?”我问。
张可颐接到我的电话以后很高兴,就报了一个地址。
原来沈浩已经给她们母女两找到了住的地方。
不得不说,有沈浩这个有钱有势的地头蛇在,倒真是省了我不少的工夫。我和张可颐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打了一张出租车,朝着张可颐所说的地方赶去。
沈浩给张可颐母女两个找的房子很不错,看上去最起码有百十来平方米。这种房子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一个月也要一千多块钱。不过张可颐告诉我,这房子好像是沈浩一个朋友的,沈浩已经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
我叹了口气,心想我又欠了沈浩一个情。
不过,足足付了一年的房租,难道张可颐母女两个,准备留下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张可颐,给她把了把脉。
张可颐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脑袋有时候还是会疼痛。这倒是正常的,认真点说,她没有变成白痴,已经是万幸了。
我又和张可颐母女两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无非就是说一些小时候祝婶追着我满村子跑,以及张可颐拖着鼻涕,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起尘哥哥”叫着的那些事。
张可颐笑得可欢了,她看着我,忽然脸就红了。
“好了,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看了看时间,眼下快中午了,我就站起身来。
“起尘不在这里吃饭了?祝婶可买了很多的菜。”祝婶就要留我。
我苦笑着说,“祝婶,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晚上,晚上我过来吃一顿吧!到时候叫上张大牛他们。”
“那行。”祝婶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下来。
我出了房间以后,就给沈浩打了一个电话。
“起尘,事情解决掉了?”沈浩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同时关切地问。
沈浩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有麻烦再身,他倒是知道。
我笑了笑说,“差不多解决了。沈叔叔,中午我想请你吃个饭。”
沈浩帮了我这么多忙,再过几天,还要帮我去打点学校里的事情,我不请他吃顿饭,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沈浩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好!你说在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周围,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高档的,就报了个地名。这饭店,虽然不是三星级的,但也够豪华的了。还好我身上还有一点小钱,不然真不敢选在这个地方!
我要了一间包间,就开始等待沈浩。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沈浩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沈拉拉。
“哥哥,你找我爸爸吃饭,也不叫上我啊。”沈拉拉一看我,就嘟着嘴巴说。
我笑了笑,打趣道,“就算我不叫你,你不也一样会来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自己厚着脸皮来,和你邀请来的,能一样吗?”沈拉拉用一种相当幽怨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