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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离她的鼻尖很近,许庭不自觉的红了脸,她咬着嘴唇,冲他挥挥手,“没什么,你快去吧!”
“我去买打火机!”古琛“砰”的关上车门,留下她一个人在车上。
“记着,不准出来!”他转头又说了一句。
“许庭许庭,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她拍拍自己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又捏捏自己的脸蛋,她怎么会想到是买TT呢!
人家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了???
可是再看出去,古琛根本没有走进超市,而是追着一个男人进了路边的小路。
那男人跑的有些匆忙,古琛在他身后大步跟着,许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会不会有事?
在一棵树下,古琛徒手抓住了那个男人,他反手将男人固定住,男人的脸扭曲的贴着树干。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跟踪我?”古琛用力摁着那人的头,男人明显感觉到了他手上的狠烈。
“陈老板想跟你谈谈。”男人哀嚎着,终于在间隙发了声。
“找我谈就直接说话,跟踪我是为了什么,说!”古琛抓着那男人的头往后别了过去,男人面部朝天,窘迫的看着他。
“陈老板说让我私下保护古总安危!”
古琛冷笑一声,抓着男人的头往身后一拉,男人摔在地上,他伸出一只脚踩上男人的脖子,用力踩了一脚,男人立刻发出痛苦的哀嚎。
“不说实话是吧?”他脚上又加了两分力道,地上的男人双手抱着他的脚踝,脸憋的紫紫的。
“……说……说……先放开……”男人痛苦的挤出几个字。
古琛脚下一松,男人立刻像将死的鱼得到了水,大口喘着气,对上古琛看过来的冷冽的眼神,他才喘着粗气说,“陈老板说……让我跟踪你……找出那天酒吧那妞的……下落。”
男人话音刚落,古琛就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冷冽的眼神里像一头发怒的巨兽,声音低沉有力的说,“回去告诉姓陈的,生意怎么谈都行,再敢打她主意,我让他这辈子玩不了其他女人!”
说完,他狠狠将男人推开,转身却发现许庭站在他五步之外。
许庭目光干净的看着他,他不晓得她听见了多少,只是对她私自下车这件事很不悦。
“回去。”他冷冷的说着,许庭乖乖跟在身后上了车。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依旧微笑的冲他俩打招呼,可是今天小情侣好像吵架了,看男人那冷的像没收到帐似的脸,而许小姐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乖乖坐在一旁。
“哎,这才几天,就这样了?”保安摇着头,叹息着别人的人生。
电梯里两人一路无语,许庭看着楼层数字一层一层的跳着,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明明是担心他好嘛!干嘛一副被窥探了隐私似的表情。
“古琛——”许庭扯扯他的衣角,他岿然不动。
电梯“叮”的打开,古琛大步迈出电梯,走到自家门前熟练的刷指纹刷脸。
他开门进去,头都没回一下,直到听到身后“哎哟”一声,他才皱着眉看着那只为了拦门而被挤到的手。
“你脑子进硫酸了?”古琛咬牙道。
她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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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第一次进古琛的家,跟她家一样的格局,装修是单身男人惯用的黑白色调,很干净,除了生活基本需要,没有多余的摆设。
古琛拿出药箱,给她涂了消肿的药膏,然后用纱布小心的把那只小猪手包好。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许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拖着下巴,低眉打量着他,自然的好像别人看不见她赤Luo裸的眼光似的。
“想来我家很久了吧。”
“嗯。”
“一次三根指头,两只手加起来也只够你来三次。”
“我还有脚。”许庭耍赖说。
古琛瞪她,起身收好药箱居高临下的问,“脚没事吧?”
许庭有些莫名其妙,摇着头说,“没事啊?”
“那就不用我把你背出去了吧?”古琛指指大门,“慢走不送。”
许庭扶着手腕,缓缓起身,边往门口走边嘟囔,“早知道刚才用脚拦门了!”
她目光瞥见他茶几上的薄荷丸,“你也喜欢吃这个?”
那是她从小最喜欢吃的糖,清凉中透着甜意,在害怕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吃上一颗,提神又甜蜜。
古琛看了看那盒糖,没回答她,只是说,“慢走不送。”
——
回到家里,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没有开灯,脱了鞋就窝在了沙发上,手里抱着那枚小小的抱枕,突然觉得有点孤单呢。
她有点怀念刚才那间黑白色调的房子,因为有他在,黑白色也变的温暖起来。
为什么她一回来,就像掉进了冰窖。
房子空旷的有些怕人,黑色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寂寞、冷。
伸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有些颤抖的胳膊,一路向上,抚到了脖子上的那条珍珠项链。
项链并不贵重,铂金链体镶嵌着三颗珍珠,她戴了七年了。
那项链就好像父亲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据,这个冰冷的世界,再也没有父亲的影子,没有父亲的笑容,没有父亲的声音。
父亲生前看上的这条链子,直到父亲去世后的那个生日,她才收到。
他笑起来那样慈祥,可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了。
除了这条项链,这个世界寂静的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她怕黑,从小就怕。
可是从父亲去世后,她反而不怕了,仿佛只有天黑下来,她才能看到父亲。
许庭好几天没有看见古琛了,明明就住对门,可是好像连偶遇都没有。
她甚至躲在猫眼前盯了好几个晚上,也没见他进出过。
真的生气了吗?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他狠辣的一面?
她都没有觉得不好,他有什么觉得不好的?
从那晚回来就一直沉着一张脸,如今几天过去了,他像消失了一样。
终于她没忍住,跑去敲他的门,早午晚三次,都没有人开门。
看来,是不在家呢。
真是的,出门也不打个招呼!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没有什么义务跟她报告行踪。
“庭庭!”思斯赶紧关掉开关,“想什么呢?水都溢出来了。”
许庭这才意识到,正在接热水的杯子已经满了,她抬头苦笑着,“没事,有点走神了。”
“对了,你那天说古琛是个Gay?”
思斯点点头,“对啊,报道上都是这么说的。因为他干净的可怕,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多少名门淑女想跟他有点什么关系,都被澄清的干干净净的。他一度放言说自己不可能和任何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