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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荤素搭配的菜端了上来,宫飞鸟围着浅蓝色的围裙,褐色的发用一个皮筋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绑不到卷发垂下,美艳的面容带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这是真正的色香味俱全,芹菜炒牛肉,放了些各种颜色的彩椒,香喷喷的味道让人口水直流,五彩的颜色更让人看着便赏心悦目,还有做得很漂亮的小羊排,饺子饼类等等......
没错,乃没有看错,这是中西结合!而做出这么一大桌中西结合菜式的人,就是瑞比乐亚那风骚又纯情的爱装逼皇太子殿下!
“好香啊!”悠念拿过一旁的筷子不客气的夹起一块牛肉,眼眸微微睁大,惊讶的看着宫飞鸟。
“不好吃吗?”宫飞鸟见悠念的表情,摘围巾的手顿了顿,妖艳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种装逼的危险。
悠念摇摇头,“你没放盐吗?”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好吃!特别是咸味对她来说很适中,而偏偏她觉得味道适中的食物在一般人口中都是淡而无味的,所以她才会这样惊讶。
她和宫飞鸟又不熟,连莫丝克莉斯都是观察了好几次才发现她的味觉问题的。
宫飞鸟闻言,目光指了指方才给悠念的咖啡和牛奶,“你喝不加糖不加奶精的咖啡,却对只有一点点甜味的牛奶浅尝即止,还露出太甜不喜欢的神情,足以证明你不是没有味觉,而是味觉太敏锐了。所以我只加了一点盐水而已。我推理错了吗?”
悠念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妖孽,没想到啊!
“很好吃,谢谢。”悠念很快回神,朝宫飞鸟点点头笑笑,低头吃饭,说实话她难得找到完全合自己胃口合自己味觉系统的饭菜。
宫飞鸟坐到悠念对面,一只手曲起在桌面,手掌撑着自己歪歪的脑袋,妖艳的茶色眼眸看着悠念,显得专注而深情,带着浅浅的迷茫,却又坚定十足着什么。
“你不吃吗?”悠念鼓着两腮细细的嚼着饭菜,弯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着他,那小模样像极了正在啃松果的松鼠,鼓着两腮可爱极了。
对于这个好心的给她做饭做菜的妖孽,悠念觉得如果不问一句,她会良心不安的。(才怪...)
“我现在比较想吃小念念呢~。”宫飞鸟弯起嘴角,对着悠念笑得媚乱天下一般的勾人。
这货又开始装逼了!
悠念淡定的收回目光,果断不鸟这人,这人喜欢挑逗人,但是又经不起挑逗,虽然那风骚又纯情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有趣好玩,但是搞暧昧神马的实在不是她的菜。
就在宫飞鸟仿佛黏在了悠念身上的目光下,悠念淡定的吃完了属于她的晚餐,而就在此时,外面的人终于发现悠念不在水牢里,正一阵混乱的开始地毯式搜索整个皇宫和监控器。
“我吃完了。”悠念放下碗筷,对着宫飞鸟就是一个优雅至极的宫廷礼,“谢谢皇太子殿下的款待。”
宫飞鸟眉头皱了皱,对这个皇太子殿下的称呼有些不满,“你......”
“剩下的请帮我打包起来。”
“......”看着悠念那张浅笑嫣然的笑脸,宫飞鸟觉得莫名的有点蛋疼......
蛋疼的帮悠念打包好厨房剩下的生肉,悠念拎着袋子笑眯眯的道了声再见就往外走,宫飞鸟惊讶的拉住她,“你去哪里?”
悠念眨眨眼,“回去啊。”
“我安排好了,我会送你平安离开皇宫的。”宫飞鸟没听出她说的回去是回哪里,只当她要离开皇宫到外面去。
悠念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帮我安排好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宫飞鸟挑了下美丽的眉梢,然后想到了什么,笑得妩媚万分,“还是你想摸我?”
“......”悠念沉默无语的看着已经又开始解扣子的妖孽。
这只淫荡的妖孽到底是谁家跑出来的?他是有多饥渴多淫荡多想被悠念摸啊?!为什么老是想把话题拐到那么奇怪的领域去?!拜托,快拖回去吧喂!
“我是要回水牢。”悠念淡淡的道。
宫飞鸟解扣子的手徒然顿住,“你说什么?”
悠念懒得重复,脚下一快,宫飞鸟只觉得眼前一闪,悠念消失了踪影......
......
夜幕之下,弥影重重,红灯绿酒,**笑语,将黑暗揭于黑暗之中,人眼却如同过滤网,自动的黑夜中忽略了黑暗,被欲望而支配。
白天是虚伪的天下,而黑夜,是罪恶的天下。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如同虚影快速的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移动,直到到达一栋隐藏在闹区之中的别墅屋顶。
“咔嚓。”微不可闻的机械抓住墙壁的声音响起,黑影一手拉着钢丝,缓缓的走了下去,到达二楼的窗户,技巧的开了锁,如风一般的闪了进去。
这是一间音乐室,放了不少乐器,而黑影却目不斜视的直指那最不起眼的放在角落里的一把小提琴,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屋里。
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水牢的悠念在回来前还去了一趟皇宫储蓄库,丝毫不客气的装了三头肥牛。
“小可爱们,我回来了。”把像要把悠念压垮一样的大麻袋放下,悠念把三只牛甩了进去,顿时饿久了的鳄鱼们反应激烈的开始进食,悠念站在牢房外看着这一幕,嘴角荡起一抹微笑,直到它们吃得饱饱的只剩下三副骨头了,悠念才进去,而就在悠念进去后,宫百合就出现了。
悠念坐在最大的鳄鱼上面,看着脸色很不好的宫百合,眨眨眼,“你很闲?”要不然一个皇室大公主怎么老是往这种地方跑?
宫百合冷冷的看着悠念,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全身似乎被怒火点燃了一般,“你跑出去了。”
悠念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莫名其妙,“那又如何?”
“你在羞辱我吗?”宫百合靠近悠念,长长的袍子摆部在地面滚得脏兮兮,看得悠念有些嫌弃,“你出去干什么了?”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悠念很诚实,但是不代表对任何人都诚实。
宫百合却一把抓住悠念的牢门,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着白,咬牙切齿的如同要将悠念碎尸万段,“你是不是跑出去和轩说什么了?!”
她怎么会跑出去,这完全出乎了宫百合的意料,她本来就是料定了悠念在世界法庭来接她之前,绝对不会被允许探监,所以才敢和顾译轩说谎,但是悠念跑出去了!就在顾译轩进宫的同一时间段!
他本来对她的再一次求婚沉默不已的,但是出去一趟之后突然那么冷漠无情的拒绝了她,而与此同时她得到的是悠念在水牢消失的信息,两者太过巧合,被爱所伤的宫百合自然第一时间就是悠念对他说了什么,所以听到悠念回到水牢,她才会这么急忙的赶来找她算账。
悠念闻言挑了挑眉,宫百合眼里的情绪她最清楚了,每一个到达三个月分手的男朋友被她拒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受伤的,疯狂的,脆弱的,却又阴狠的仿佛得不到你就毁了你的那种的。
悠念的沉默让宫百合当成了默认,看着悠念越发的愤恨嫉妒,一字一句,阴狠毒辣,“你找死!”
悠念眼眸一眯,嘴角的笑容淡了些,“也许你可以试试看,是谁找死。嗯?”威胁她,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害她都手痒想解剖她看看她的胆是不是真的那么大了。
仿佛察觉到这个女人让悠念不高兴了,一只鳄鱼猛然张开嘴朝宫百合扑了过去。
“啊!”宫百合被吓得猛然后退的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围栏内的大鳄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怒火攻心的看着悠念,太可恶太可恨了!还有这些鳄鱼,吃她家的饭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死!都去死!
悠念嘴角的笑容淡的只剩下微不可查的小弧度,“你在打我小可爱的主意。”
“哼,那又如何?”宫百合的思想已经被怒火燃烧殆尽,她爱了顾译轩那么多年,可是他却给她一句“十四年的时间我都没能爱上你,一瞬间爱上她又有什么不对?”她接受不了,第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让顾译轩不再爱这个女人,阴谋诡计,在顾译轩对她的绝对信任下,根本无处执行!她恨!她恨啊!
“是吗?”
宫百合瞪大了双眼看着从牢里出来的悠念,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嘴角带着极小的微笑,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她的心上,她有种死神在向她靠近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咽喉却仿佛被什么扼住,让她想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一声......
“大公主殿下!”一个守在外面的狱卒听到了方才宫百合被鳄鱼吓到的惊叫,闯了进来。
“快去叫委员会的人!”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狱卒可以对付得了的。宫百合回神,朝狱卒大吼。
狱卒被吓了一跳,却反应极快的跑去叫委员会的人,悠念也不阻止,反正谁来都一样。
“罗生若悠念!你想做什么?!”宫百合强壮镇定厉声呵斥,“你想杀本公主吗?”
废话真多。
悠念直接一张扑克牌射过去,一把飞刀从门外射了进来企图阻止悠念的扑克牌行凶,然而那小刀非但没有射穿扑克牌,反而被扑克牌带着一并射向了宫百合。
委员会的人大惊,反应迅速的冲过去抓住了扑克牌和刀子,显然他低估了悠念扑克牌的威力,手掌被割得鲜血直流,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这个。
“罗生若悠念!”委员会审判官之一婪卜气得大吼,“你还想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太嚣张了,嚣张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当着全世界人民杀人,现在竟然还想杀瑞比乐亚大公主,她当她是谁?!枉费他当初还那么欣赏她!
宫百合连忙躲到婪卜身后,全身都在哆嗦,嘴角却死鸭子嘴硬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嘲笑。得罪了委员会的人,就更别想活了!
悠念浅笑嫣然的看着婪卜,“法?天?也许我该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罗生若悠念,就是法,就是天。”
轰——!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浅笑嫣然,眸光澄澈,仿佛不是在嚣张跋扈,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那般的自信飞扬,唯吾独尊,却非但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匍匐在她身下亲吻她的脚趾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
该说不愧是第六块板块的引路者吗?
场面一度沉默,宫百合却忍不住了,她就看这个抢了她的顾译轩的女人不顺眼,悠念越骄傲越自信越受人瞩目她就越难受不高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水牢根本关不住这个女人,请你们委员会立马把她带走。”
“哦,原来你还没死啊。”悠念看向躲在婪卜身后的宫百合,恍然大悟的同时手中刷的多出了一排扑克牌,这次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刷的就是一阵纸牌雨。
“啊啊啊啊啊——!”
——调教你——
翌日清晨。
瑞比斯公国。布迪斯外海。司法岛。
黑色厚重的精玄铁铸造的圆柱体建筑外,穿着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重重,严肃得如同一个重点军事基地,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个军事基地。
大型圆桌四周,布迪斯十三爵齐聚与此,所为之事不需要怀疑,自然是因为悠念这次闯下大祸的事。
“这次罗生若悠念闯下的祸,除非我们公布她是引路者的身份,否则我想不到还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曲睿贤沉吟了一会儿道。
“绝对不行。”政法爵之一佐治安平厉声喝道,两鬓的白发,眉间深深的沟壑都证明这是一个很严肃古板的男人。
“没错,罗生若悠念这个引路者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别国知道,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妆。”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和曲睿贤单彬宇一样那么年轻,歪歪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屈起,大拇指套着一个玉板指,这是经济爵斯寒,他接触最多的是商场,要做的是平衡整个瑞比斯公国的利益,自然把利益放在最前端。
说完邪肆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曲睿贤,让曲睿贤脸色镜片下的眸子微闪了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可是现在不把她的身份跟各国皇室公布出来,罗生若悠念必定要上世界法庭。”
“把她的身份公布出来,委员会的人就会妥协了吗?”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嗓音带着穿透力的响起,成功让在场的人静下来看向那可以当他们儿辈的少年。
东兰玺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怎么看都还是个在校的高中生,坐在这个压抑而沉重的十三爵会议厅,实在有些突兀。
面对一双双审视、不屑、嘲讽又或者无视的目光,东兰玺已经神色淡淡,“我不认为以世界艺术委员会的实力会不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这件事,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却依旧要将罗生若悠念送上世界法庭,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对第六块板块没兴趣,对我们所在乎的也没兴趣。”
“说的不错。”坐在主位上却背靠着所有人的布迪斯总爵炙焰雨炫丽轻轻地出声,仿佛特意压低了声音一般的优雅悦耳,“世界艺术委员会一向独来独往,只追求武道和音乐两门艺术,就算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也不会轻易放人。”更何况她毁掉的是圣地,世界的圣地,世界人民不可侵犯玷污的圣地。
单彬宇屈起十指在桌面轻轻敲动,“要来硬的?”世界法庭不放人,但是悠念又绝对不能死,这样的话,只有他们用硬手段把悠念藏起来了。
“不可。”东兰玺看向单彬宇,“委员会只怕早有防范,到时候惹恼了他们,只怕后果会让我们更加难堪。”东兰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让在场的不少人脸色变了些。
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哪有他说话的份!
“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神秘的总爵炙焰雨炫丽出声问道。瑞比斯公国虽然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但是国土面积人口数量什么都比不上其它国家,和委员会对上的话,最后的两败俱伤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更何况边上还有那么多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依我的看法,这件事想要和平解决并且不被其他国家察觉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十三爵绝对不能插手。”
“嗤——说那么多还不是废话。”政法爵之一董肆赦不屑的出声,精明却略显刻薄猥琐的眼神看着东兰玺满是不屑,跟他那个短命鬼老爸一样自以为是让人讨厌!
东兰玺淡淡的瞥了眼董肆赦,并不理会,他知道在场的人都是经久沙场的长辈,他在这里最大的都可以当他的孙子了,但是在这里,他和他们一样的身份,一样是瑞比斯公国最高层,他没必要对他们卑躬屈膝。
“东兰爵,请继续。”炙焰雨炫丽当然知道东兰家的那些事,只是这是他们的家事,他没必要管也没兴趣管。
“是。”东兰玺点点头继续道:“我以为,想要完美的处理好这件事只能靠两个人,只是要这两人帮我们解决这件事似乎不大容易。”
“是谁你姑且说说看?”
“一个是执法爵家的公子单姜恒,一个......是罗生若悠念本人。”
“嘣!”有人终于忍不住的拍桌而起,董肆赦不悦的看着东兰玺,“我就说这个小兔崽子根本没资格来参加这一场会议,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蠢话,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单姜恒那小子能干什么?还有罗生若悠念,这等大祸就是她闯下的,她自身都难保,你说她能解决?真是不知所谓!”
政法爵有四人,原本和他们三人共事的是东兰玺的父亲东兰北条,东兰北条离奇死亡调查未果后,才上高一的东兰玺毛遂自荐子承父位成为了瑞比斯公国史上最年轻的政法爵,一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如同空降部队一样闯入了一个国家最高层,没有令人心叹的荣誉,没有傲人的成绩,本就孤高自傲的十三爵自然不满,而让他成为政法爵的炙焰雨炫丽他们没办法,但是挤兑东兰玺这小子他们可是丝毫不客气。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东兰玺脸色不变的看着董肆赦。他为了这个位置,为了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为了这一切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他们这些伤人挤兑的话,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你......”
“好了。”单彬宇出声阻止,端正优雅的坐在座位上,白色的军装美丽而挺拔,美丽的眼眸轻轻在东兰玺身上扫过,“你可以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我儿子能够解决这种事情?”
自家儿子有多少能耐单彬宇很清楚,但是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种事要他儿子和悠念两人一起解决,单姜恒罗生若悠念,两个人的名字摆放在一起听着还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单姜恒我就不用说了,他的能力其实各位都心知肚明,五岁就能单枪匹马面不改色用计剿灭一个大型贩毒团伙的超级天才,能力是无需置疑的。但是他的性格大家同样清楚,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不会做。”
东兰玺翻开面前的文件,“至于罗生若悠念,这个女人大家在四校联赛上面也见识过了她的能力,换个角度讲,你们觉得她在圣地上杀人,然后轻松的被抓,正常人都知道上世界法庭的下场是什么,而以她的能力突破委员会和瑞比乐亚的警力完全是小菜一碟,这样看来,那么说她是故意而为之,还是被气昏了头?”
“同样,那个女人的个性,我想律法爵和执法爵两人已经深有体会了。”
不得不说,东兰玺当上政法爵真的是有实力的。
十三爵一阵沉默,陷入各自的思绪当中,只是还未等十三爵下定结论,外面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官员走了进来,面露急色。
“大人,从瑞比乐亚传来消息,罗生若悠念......”
又是罗生若悠念!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来人,来人在十二双还有一双无形中的目光吓得深呼吸了两下,“罗生若悠念昨天晚上,杀了瑞比乐亚大公主宫百合!”
霍——!
十二个人猛然站起身,显然被这一个消息惊到了,才杀了一个莫洛家族的掌上明珠,现在又把瑞比乐亚国王的心肝宝贝女儿宫百合给杀了!这、这是......罗生若悠念这到底是要干嘛?她嫌给他们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这个女人真是......只怕在她带我们找到第六块板块之前我们都已经为了收拾她惹下的烂摊子而气死了!”即使是曲睿贤,此时也气得几乎要语无伦次,这是抢了他儿子的女人,既嚣张又会闯祸,他真不怎么喜欢。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她这个引路者才会开始发挥她该有的作用,而不是在这里闯下一个个弥天大祸!”
“总爵,黑暗圣经上面到底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引路者才会开始引路?”斯寒严肃了起来,在他看来,如果悠念给他们带来的利益没有大于他们为了保住她而付出的代价,那就是不划算的,没必要的,要舍弃的。
斯寒问出了围绕在众人心中的一大困惑,悠念被确定是引路者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悠念该怎么引路,会怎么引路,怎么带他们找到第六块板块。
炙焰雨炫丽沉默了几秒后低低的出声,“真是抱歉呐各位,我也不知道,大概需要开启黑暗圣经第三层才能知道。”
黑暗圣经总共有四层,第一层打开,他们确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第六块板块大陆,第二层他们知道能够带他们找到第六块板块的人和如何确认,而第三层,他们还没有找到钥匙,所以开不了。
“不过第三层的钥匙,我猜测可能是罗生若悠念手上的七个组合起来的六芒星。”那七个六芒星的图案和组合起来的形状和高度异常的符合第三层钥匙孔,说起来当初他们在第一层得到那七个六芒星的时候也不是没把他们放在一起过,但是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特别和磁场,偏偏到了悠念手上后发生了变化,他想这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当初怎么不找她拿?”佐治安平皱着眉头,觉得真是浪费时间,早点跟悠念要了那个把第三层开了,也就省去那么多麻烦了。
“如果当初能拿到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斯寒在一旁凉凉的道。
悠念从加布岛回来布迪斯到去瑞比乐亚这一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空闲平静的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出现,让他们连喘息的时间都要用挤的才能挤出一点。
一时间所有人再一次沉默了半饷,炙焰雨炫丽出声,“东兰爵,你现在还觉得这件事能靠单姜恒和罗生若悠念两人处理,可以处理好吗?”
“是。”东兰玺坚定的道。
“呵呵......”低低的笑声轻轻的响起,优雅而悦耳,“看来你很信任这两人呢。”尾音绕着舌尖,带着一种缠绵悱恻而诡谲的味道。
对于炙焰雨炫丽的话,东兰玺只是淡然而沉默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执法爵,你儿子就麻烦你去说一声吧,让他下午之前坐军用机到瑞比乐亚去,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我知道了。”单彬宇淡淡的应了声,低头盖上自己的文件,美丽的眼眸微敛挡住里面微光荡漾的美丽涟漪。
“对了。”炙焰雨炫丽忽的出声,阻拦了就要离去的人的脚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请东兰爵也一起去一趟吧,我记得罗生若悠念对你不是挺特别的吗,由你去劝的话,也许她就能乖乖配合你们把事情解决,日后也不会轻易惹出麻烦了。”
东兰玺瞳孔骤然一缩,反应意外的激烈,“我不行!”
不行,不能见到她,不可以......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就和单姜恒一起坐军用机去吧。”炙焰雨炫丽优雅悦耳的嗓音中,语气已经带着点不耐和不容置疑,东兰玺这一趟,必须去。
......
——你,欠调教——
瑞比乐亚国王一气之下病倒了,连续一天之中被毁圣地,放在心坎里疼的女儿被杀,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一气之下心肝脾肺全部出现问题,倒在病床上了却还是没忘记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
换个说法,悠念让人恨到连死都不忘,也算是一种成功吧?好吧,有点太阴暗了囧......
水牢已经没办法关住悠念了,所以委员会直接把人带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来个贴身看守,审判官婪卜实在被悠念气坏了,把他好心的警告当成耳边风,更是当着他的面把人家手无寸铁的宫百合给杀了,他要是不把人给带回来,还不知道这货会不会把上门讨债的宫牡丹和国王给灭了。
但是,他现在无比后悔把这个女人带回来。
“请给我一份无糖抹茶蛋糕和不加糖不加奶精的苦咖啡,谢谢。”悠念坐在餐桌前,对面的婪卜和其它几个审判官,后面是贴身监守她的委员会成员,她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坐下,然后对着婪卜道。
“......”婪卜看着眼前浅笑嫣然一点儿自己是要上世界法庭的死刑犯的意识也没有的女人,突然有种森森的挫败感,好想抽她......
悠念眨眨眼,看着坐着不动的婪卜,催促道:“快点啊,我饿了。”摸摸小肚子,悠念显得有点可怜有点委屈的看着婪卜,婪卜一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错,应该去剖腹谢罪。
默默的起身,婪卜戴上围巾,打了两个鸡蛋后才猛然回神!抬头看向坐在餐厅里的悠念,却见她单纯又干净的如同什么都不懂世间唯一一块净土一般的目光,无奈袭满心头,真是见鬼了才会把她当做懵懂的需要人保护的干净孩子,这家伙可是光明正大的杀人的家伙。
伺候完无耻无节操的大小姐用完餐,太阳已经几乎爬上了头顶,阳光透过落地窗金灿灿的落满了一地。
婪卜习惯性的坐在钢琴前开始作曲,悠念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婪卜,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很有艺术细胞,两鬓微白,脸上也带着些岁月的痕迹,岁月并没有如同偏爱单彬宇一般的偏爱他,在他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却给人与一种生命痕迹深刻在历史长河中的感觉。
这一定是个很固执的男人。
钢琴悦耳叮咚的声音在整栋别墅中流畅优美的响起,悠念眯起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世界艺术委员会,用生命热爱艺术,将一切贡献给艺术和其他人的区别,从他手中出来的音符,每一个都充满了浓厚的情感,很快就能将人带入一种意境,感染到他人。
一曲完毕,悠念啪啪啪的鼓掌。
“你一定很爱你的孩子。”悠念微笑着道。
婪卜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嘛,因为我从你的音乐里嗅到了慈爱的味道。”
婪卜更惊讶了。
悠念站起身,走到婪卜身边,“不过我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够完美,相接的不是很好,你可以试一下这样。”
“咚......”美丽完美的纤指在琴键上轻快的弹出几个音。
婪卜瞪大了双眼,眼中迸发出一种吓人的光芒,“你......”
“嗯?”悠念困惑的看着婪卜大叔。
“你......你弹、你弹一曲我、我听一下!”婪卜说着一副激动地语无伦次一般的。
悠念挑了挑眉梢,坐下,伸出纤纤十指放在黑白琴键上,然后十指仿佛化作精灵,轻快的跳跃在琴键上......
泉水叮咚,碧绿峡谷,生机勃勃,拨开重重灌木,一只母鹿正在哺育一只新生的小鹿,水汪汪干净澄澈的大眼好奇又恐惧的看着你,四周动物多了起来,你好奇的四处走动,听到了瀑布飞流直下宏伟的撞击声,四周繁花似锦,宛如人间仙境......
所有人面露痴迷向往,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们还久久不能回神流连忘返。
“完美!太完美了!”婪卜回神,用力的拍打着双手,狂喜的看着她,“竟然有人能够弹奏出这般完美的音乐!没想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音乐,我......我......”婪卜激动的难以自抑的连措辞都忘记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看着悠念目露复杂光芒,“你学了几年了?”
“钢琴吗?”悠念眨眨眼,想了想,“钢琴的话,三个月吧。”
“砰!”刚刚坐到椅子上的婪卜摔在了地上,见鬼似的瞪着她。三个月......骗人的吧?就算坑爹也不能坑的那么夸张啊喂!三个月,正常人估计也才摸透哪个音哪个调。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听你的话,你还懂其它的乐器?”婪卜有些期待的看着她,虽然一个人一生能有一样学的精的乐器已经称得上是极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傲然与天地,说她就是天就是法的女人,总能让人觉得有希望有曙光。
她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
即使再黑暗,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矛盾般的存在。
“唔......是啊。”悠念点点头,事实上她没有不懂不精的东西,她的人生太长了,她又不喜欢像璃儿一样到处跑,自然得找点事来消遣。
“会小提琴吗?”婪卜忽的抓住悠念的手臂,眼中一片期望与狂热。
悠念有些惊讶婪卜的期待,却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布林,去把那把琴拿下来。”婪卜对着悠念身后一个监守员道。
布林惊讶的瞪大眼,“您确定?”那把传说中的琴从出土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拉得出一个音,要不是婪卜坚持留住,早就被丢弃,那个传说也早就被当做童话故事来看了。
“快去快去!”婪卜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布林赶紧跑上楼。
悠念眨眨眼,有些困惑那把琴到底有什么特别,只是还没等到布林把琴拿下来,世界法庭的人到了。
悠念看着拿着手铐站在她面前的一群气势凛冽的人,眉梢挑了挑。
“不是说明天早上才会到吗?”婪卜看着领头人,有些不悦的道。
“因为瑞比乐亚国王的强烈要求,我们在中途换了最快的‘冲击号’,没有提前通知一声,真是抱歉了。”领头人对着婪卜微微弯了弯腰,然后手一挥,拿着手铐的人走了上前,想要铐住悠念的手。
“婪卜阁下?”领头人皱眉看着伸手阻拦的婪卜,不悦的出声。
“我要推荐她成为委员会的一员,所以不需要手铐。”婪卜看着领头人,目光坚定而固执。
“不可能!”犯下这样的大罪根本不可能进入委员会,更何况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进入委员会?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现在,罗生若悠念由我来监守,跑掉了我用自己的命来负责,这样可以吗?”婪卜看了悠念一眼道,这话既是他对悠念的信任,却也是对她的那么一小点威胁,他相信这个嚣张又傲气的女人不会做逃跑这种事,否则要跑她早就跑了,但是他又心理上有点担心,他担心悠念要是跑了,这完美的音乐再也听不到了。
别说婪卜疯狂,世界艺术委员会的人都是这么疯狂。
领头人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后面一人催促了一声,领头人只好瞪了悠念一眼,点头答应。
黑色低调的车子缓缓的驶去,没有人看到布林一头大汗的从楼上跑下来,一脸崩溃,那、那把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