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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乃扫完男厕所,已经午夜凌晨2点。
和流云鬼鬼祟祟做贼似的从男厕出来时,她发现了设立在灌木丛中的监控摄像头,监控的镜头刚好面向她。
而监控摄像的另一边。
坐在总教官休息室,穿着军绿背心,帅气男人味十足的北修,正把玩着手中的军刀,目光冷锐的盯着正朝着监视器做鬼脸的“少年”。
似被他的模样逗笑。
北修冷哼了一声,就听身后也在看监控画面的特种狙击手阎王吐槽了一句:“这娘娘腔可以,罚了一晚上还活蹦乱跳的,要换别人,估计天亮训练都够呛。”
北修将从“纪泽希”那“搜刮”过来的贵重首饰,都装在了一个塑料袋中,没错,是那种黑色塑料袋。
而让他奇怪的是。
他甚至能从这些纪泽希佩戴过的东西上,嗅到一股奇异的芳香。
“他身上有股异香,但是他没用香水,一个好的士兵,身上不能留下任何味道,以暴露踪迹,明天给他加点料,往他身上糊点粪便,帮他去去味儿,再增加所有训练计划的强度,我倒想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队长,你说纪泽希那样细皮嫩肉,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来魔鬼营遭罪做什么呢?在家当他的大少爷不就好了?跟个娘们儿似的,还不如养在家。”
“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那就是极品,可惜是个爷们儿。”钢铁直男黑豹遗憾道。
北修想的也和黑豹一样。
纪泽希要是个女人,那必定是女人中的极品。
可是个男人,但似乎也不影响。
不过,下一秒,北修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他是怎么了?
还有,为什么纪泽希那个娘娘腔那双软若无骨的手,可哀怨无助的眼神,一直在脑中久久挥之不去?
这时,他面前的另一个监控显示屏上的红灯警报就突然亮起。
显示屏中的画面刚好是纪泽希、流云他们所住的2号临时宿舍。
里面直接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哟,打起来了?”
“去看看。”北修将军刀藏入军靴,冷厉起身,森寒道。
-
纪由乃和流云一迈入黑漆漆的宿舍。
鸦雀无声,气氛诡异。
刚关门,两人大的脑袋就突然被蒙上了被子。
紧接着,纪由乃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狠踹了一脚,一抽筋发软,跪地,隔着被子,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用点力!别手下留情,这个死娘娘腔,还有这个新兵蛋子,都是走后门的!要不是仗着自己家里势力大,他们根本没资格来魔鬼营!往死里揍!”
“我最看不起他们这种没点实力,全靠家里的废物!早看不顺眼了!”
“用力揍!让他俩白天没法训练,这样就能滚出魔鬼营了!”
……
临时宿舍的灯,是关闭的。
所以,很黑。
合着一群人在那对纪由乃和流云拳打脚踢,骂骂嚷嚷的。
可很快,宿舍里就突然传出了不一样的哀嚎声和呼救声。
北修带人赶到,打开宿舍的白炽灯后,双眉一横,怒容满面。
入眼就见纪泽希骑在一个精英新兵的背上,一手拿起一个热水瓶,狠狠的朝新兵的头上砸去。
凤眼狠戾,下手毒辣,哪里还有先前娘娘腔小白脸的柔弱模样?
他应该是没见到门口来人了。
还在那威胁地上的新兵。
“叫大哥!还嚣张吗?还动手吗?敢偷袭我,你想死是吧?”
另一边,流云大哥范十足,霸气的坐在铁板床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精英士兵,皆受伤不轻。
流云先见到门口来了人,面无表情冷然的指指地上的一群人,暗红色的瞳孔在惨白的白炽灯下,焕发诡异冷芒。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纪由乃闻言,微微一愣,朝门口就望了过去。
赫然就见北修神情冷酷寒厉的在盯着自己。
倏然松了还勒着人脖子的手,尬笑了一声,两眼一翻,直接装晕。
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很好!大半夜不睡觉,还能动手打架,看来你们宿舍的人都体力充沛!全部起来!武装泅渡30公里穿越雨林沼泽,天亮前必须完成,完不成!你们2号宿舍的全部淘汰!”
北修中气十足暴怒一喝!
顿时,除了还躺在地上装死的纪由乃。
其他鼻青脸肿,负伤程度不一样的特种兵选拔精英纷纷咬牙站起,异口同声,服从命令。
流云也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装备。
北修铁青着脸大步流星来到纪由乃身边,用脚踹了踹她的身子。
“纪泽希!起来!别装死!知道你没事。”
纪由乃的双眸睁开了一条缝,无病呻吟的用手抵在额头,佯装虚弱,“不行……我晕……”
“我数到三,再不起来,你就会被踢出魔鬼营,直接淘汰。”
居高临下,北修威吓道。
闻言一瞬,纪由乃立马睁开眼,“嗖”地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落了灰尘的衣服。
淘汰踢出?那可不行,她冥瑞兽还没找到呢。
凌晨两点多,不睡觉,武装泅渡穿越沼泽30公里。
(武装泅渡是指作战部队携带武器装备渡过江河的游泳。)
纪由乃困的只打哈欠。
双手揣着枪,脖子以下,身体就浸泡在泥泞湍急的江河中,周围全是模拟实景演练的炮弹声,仿佛置身在枪林弹雨的战场。
大半夜都这么刺激。
纪由乃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特种魔鬼营训练。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纪由乃非常不准的经期来了。
她的经期十分不正常,每每一来,量奇多。
“小乃,你流血了。”
流云嗅觉极为灵敏,他闻到了从纪由乃身上飘出的血腥味。
不等纪由乃让流云闭嘴,他已经高声打报告:“报告教官!小……小希流血了!”
一听纪泽希流血,北修心里一“咯噔”,莫名的异样感。
拿起扩音大喇叭吼着问了句:“纪泽希!你又怎么了!”
纪由乃尴尬的叹了口气,随即扯着嗓子瞎掰了个说辞。
“报告教官!我有痔疮!我痔|疮破了!疼……”
她好像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