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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唇角微抽,“皇阿玛,您尝过了?”
“没。”康熙帝说到这里就去看梁九功,“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送来。”
梁九功弓着腰道:“万岁爷,奴才去瞧瞧。”
“去去去。”
梁九功听令告退,康熙帝盯着胤禛看了好半响,把胤禛看的心里发毛,“皇阿玛,您要说什么您说,儿子听着。”
“你要朕说?”康熙帝啧笑,“行,那朕说说,你府里是不是钱财多了没地儿用啊?让你福晋可劲儿造。”
胤禛暗暗腹诽,看来皇阿玛是真气着了,连地方方言都出来了;康熙帝不说每年微服出巡,但也常有出去走动,一些地方方言也是学到口了的,这会儿说着倒是顺溜。
“皇阿玛,儿子和福晋没有可劲儿造。”
“那你还.......”
“万岁爷,万岁爷,玉米送来了。”梁九功捧着一个大型精致器具进来,打开盖子里面就是十根玉米。
胤禛看的又想吃了,不过,今儿个吃的也不少,忍忍。
康熙帝望着胤禛,“这玩意儿好吃?”
“还不错,汁水清甜,香味儿独特。”微微颔首,胤禛又道:“剥了外面的一层衣裳就能直接食用。”
康熙帝拿了一根剥开外面一层,确实一股清甜的香气飘扬而出,诱惑着他;取下一粒玉米粒到嘴里,娇嫩的玉米粒一咬就爆,满口汁水飞溅,清香甘甜。
“味道还行。”
胤禛从腰上取下荷包送上,“皇阿玛,这里面也是玉米粒,不过是老了以后晒干的玉米粒;可磨成粉,跟面粉一样食用。福晋爱看话本子传记等杂书,玉米就是从书上看到的;根据福晋所述,玉米耐旱,产量高,可大规模种植。”
“您也知道嫩玉米味道好,老玉米磨成粉做出来的饼子据说味道又不同,非常香。”说完便垂首等话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福晋没弄错?”康熙帝没去接荷包,而是反问。
胤禛郑重颔首,“皇阿玛看过里面的老玉米粒就明白了。”
“是吗?那就看看。”康熙帝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子,接过了儿子手里的荷包,打开荷包倒出干玉米粒;干了的玉米粒就跟老菜棒子一样,跟嫩玉米简直就是两种状态。康熙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将信将疑,“你说这个能磨成粉?”
“是的。”
康熙帝留了两粒下来,其他的放到了装有玉米棒子的器具里,“拿下去让人现在就给朕磨成粉。”
“喳。”梁九功躬身往后退,到苏培盛身边时,将手里的器具交给了苏培盛;他则是拿了荷包退下。
苏培盛捧着器具一动不敢动,就这么低着头候着。
康熙帝手里把玩玉米粒,又去看四儿子,“老四,产量可知晓?”
“产量无法预估,儿子和福晋才在暖房里种了一茬,要试种之后才能给出产量数据。”顿了顿,胤禛又道:“儿子府上那暖房不大,也就种了几排木箱子,产量瞧着不少;想来在应季时种下,产量还会有提升,但灌肥得加大量。”
康熙帝若有所思,“你手里有多少干玉米?”
“不多,也就两斤的样子。”自家还得留一斤。
“这么少?”康熙帝咋觉得不怎么可信呢。
胤禛轻蹙眉头,“儿子得到的玉米种子是从番外传进来的,若非福晋看过杂书知晓,也不好找。”
康熙帝了然,好东西能好找不早就泛滥了。
“行了,你回去把两斤种子送进宫来,你手里还有没有朕不过问,两斤一点儿不能少。”
“多谢皇阿玛恩典,等下一茬玉米能摘了再给您送一些。”胤禛心里感念,就算他们这些皇子不如太子,到底还是皇阿玛的儿子;该护的时候还是得护。
“成,闻着怪香的;你德额娘那里可送了?”皇太后那里是一定不会少的。
“回皇阿玛,皇玛麽和德额娘那里都说了;还给乌拉那拉府送了点儿。”具体多少不好说,皇阿玛这里都只有十根,要是跟别处都一样也有点不合适,悄悄送还行;这种细节皇阿玛也不会特意去调查。
康熙帝点头,“那就这样,回去把种子送来,明年朕让人试种;正好,今年该给你们提一提爵位了,以前你矜矜业业的办差,现在又有这份功劳,亲王跑步了。”
“多谢皇阿玛恩典。”有这句话,爵位妥妥的。
和康熙帝说了一会儿话,胤禛便告辞离去,苏培盛将东西放在了乾清宫待客的桌上,赶紧告退。
人都走了,康熙帝坐在圈椅上,将之前剥开的玉米棒子拿了过去慢慢啃;别说,稀奇的吃食就是稀奇,越啃越香,啃完一个还想啃,一连啃了三个才停下。
这时候,梁九功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匣子,也就巴掌大小。
“万岁爷,您要的东西拿回来了。”
“快近前给朕。”康熙帝有点激动。
“喳。”
梁九功端着匣子上前,打开匣子给他看;康熙帝一看之下十分惊喜,“没想到还真能行哈,老四跟老四家的好样的;要是产量高,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万岁爷说的是,平日里四贝勒做事严谨,这事儿想来也差不了。”
康熙帝心情更好了,老四这个儿子做事是小心谨慎,有时候还喜欢亲力亲为,不得不说这样的性子也有好处,那就少有出错。
“老四做的好。”
得了一句赞,胤禛没听到,回到府里就先把匣子里的种子一分为二;凑够两斤送上去,另外的大约还有一斤多点儿先放着,开春之后在温泉山庄试种。
温泉山庄来往人少,进出都是权贵;相比较其他地方,温泉山庄更为私密。
康熙帝得了玉米种子,也打算开春试种,不过,不是在温泉山庄,而是在畅春园;那边地方大,开辟两斤玉米种所需的地方也能行。正好,乘着年后就可以开辟一块儿地出来。
两房得了好,胤禛和乌灵珠说了说康熙帝的意思,“皇阿玛一早就打算给兄弟们晋爵,正好五弟、七弟、八弟都要娶福晋了;本来按照皇阿玛那意思,是只给我个郡王爵,玉米种子的事儿让皇阿玛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