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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远在千米之外的拓跋雅露一阵惊呼,她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把箭簇,恨不得替他挡上一箭。
她知道任宁是为了她才会如此拼命,选择马匹烈马原本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如今又抢占了第一的位置,不杀他杀谁?
秃发巴已经露出狰狞的面孔,甚至预测到任宁被穿心而亡的场面。
他很不爽任宁那不屈的眼神,若不是看在拓跋雅露的面子上早就把他杀了。
如今在这比赛场上也没有什么顾忌,反正规则中没有提前说明不能杀人。
任宁瞳孔皱缩,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真不该逞强的。
就在众人都揪着颗心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闪过,箭簇竟是凌空停住。
没错,暗月徒手接住了箭雨。
他可是任宁的守护神,怎能容许任宁受到一点伤害。
“怎么可能?徒手接住王子的箭簇?”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一箭的力道惊人,速度更是令人咋舌。
放眼整个草原,怕是没人能挫其锋芒。
徒手接箭,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不是人!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把暗月当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
秃发巴也慌了,满脸的冷汗,再看看暗月那犀利的眸子,竟是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任宁才不管那么多,骑在烈马背上疯狂的奔跑,很快越过终点,早就准备好的手弩,一下子射穿了靶心,成为第一个出线的人。
“好!”拓跋雅露拍手称赞,她没看错任宁等人,若不是这几名俘虏,整个拓跋一族怕是要全军覆灭。
与之同时,她开始替暗月担心。
由于这一箭来的匆忙,暗月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现在已经没了坐骑。
“冲过去,杀了他!”乞伏仁最先反应过来。
他知道暗月的实力不俗,绝对能成为他们的劲敌,甚至轻松将他们秒杀。
与其留到下一场比赛碍事,倒不如趁着人多直接将他杀掉。
好几十匹骏马狂奔,绝对能把他踩成肉泥。
若他识相一点,就应该就快脱离赛道。
那样的话,他也就失去了比赛的资格,不能参加第二场比赛。
不论如何,他也不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对乞伏仁跟秃发巴造成威胁。
秃发巴也反应过来,数十匹骏马急速奔来。
在这高头大马的对比下,暗月弱小的像一只蝼蚁,随时都可能被碾压致死。
“暗月,小心!”跑在前面的郑良大声叫道,甚至想调转马头去救他。
只不过,调转马头的后果是被敌人追上,他也逃不脱被杀的命运。
“放心好了,暗月没事的。”影月制止了郑良,快速催促骏马越过终点,轻而易举的射中靶子。
郑良第三个出线。
他们的骑术不算最好的,马匹也不是最优良的,之所以能取胜,完全是因为另外两大部族一直在搞事情,根本没好好比赛。
“哈哈!去死吧!”秃发巴面目证明,恨不得立刻把暗月踩成肉泥。
暗月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纠结的很。
到底要不要直接把这厮杀掉呢?
最后摇了摇头,若是直接把他杀了,势必会引发敌方十万大军的愤怒,到时候前功尽弃。
于是乎,暗月选择了第二个方式,用双腿跟骏马赛跑。
四条腿就很了不起吗?我可是会飞的那种!
就在马蹄要落在暗月身上的时候,他只留下一道残影,本体早就跑到数十米之外。
谁说赛马就必须骑马,我跑得快,你管得着吗?
一身黑衣的他,完全就是一道闪电,笔直的从草原上划过,只留下一阵疾风劲草。
秃发巴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再次感慨道“这还是人吗?”
他是绝不允许暗月活着进入第二轮比赛,否则他们没有半点获胜的可能,甚至反被杀掉。
“放箭,决不能让他活着。”秃发巴气急败坏的说道。
两大部族的士兵也忘记要比赛,嗖嗖的放出箭簇。
不得不说,鲜卑士兵的射术了得,箭簇不仅正对他的后心,甚至封锁了前面的道路。
“雕虫小技。”暗月冷冷一笑,手中的短剑甩出一个剑花,轻而易举的把所有箭簇站落在地。
当他越过终点的那一刻,始终百步飞剑的绝招,竟是直接把箭靶子削成两半!
众人再次痴呆了,甚至不知道应对的办法。
靶子断裂,也就意味着所有人失去了比赛的资格。
就连拓跋雅露也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暗月实力强悍,却没想到强悍到这种程度。
直接让另外两大部族失去资格没那么简单,况且,拓跋族的大军尚未赶到,他们必须利用后两场比赛来拖延时间。
经过短暂的协商,新靶子重新竖起,另外两大部族这才得以进入第二轮比赛。
他们倒也和谐,每个部族有十三人晋级。
比赛结束后,任宁给他们竖了中指,虽说他们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大抵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那鄙夷的表情证明了一切。
郑良用吃惊的目光看着暗月,直接来了个佩服三连。
他常年镇守在边疆,只是听过黑月铁骑的名声,并非真正见过他们的实力,这次总算见到了。
没错,他也想加入黑月铁骑,从大头兵开始干起也行,提升能力才是最主要的。
几人笑呵呵的回到大营,虽说他们只晋级了四人,但已经够了。
“你是如何驯服这匹烈马的?”拓跋雅露没有立刻称赞暗月的实力,而是对任宁的表现有些好奇。
“真想知道?”任宁满脸猥琐之意。
拓跋雅露突然不想问了,又耐不住内心的疑惑。
“那你可知骏马的五感哪个最灵敏?”任宁反问道。
拓跋雅露一时语塞,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半猜半答道“应该是听觉!”
任宁点了点头,他不可否认马的听觉灵敏,最后又摇了摇头道“是嗅觉!”
“果真如此!”拓跋雅露拍了下脑袋兴奋道,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今天总算是得到了答案。
“这跟你如何驯服烈马有关系吗?”拓跋雅露更加疑惑。
“自然是有关系的。”任宁诡异的笑了笑“这公马正在发情,我在布条上蘸了发情母马的体液,为了爱情,它必须拼了性命的奔跑。”
语罢,任宁大声笑着离去,眼看着拓跋雅露脸色绯红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爽快。
“登徒子!”拓跋雅露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