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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薄唇碾压上来的那一刻,苏玉琢呼吸一窒,身体被男人的力道撞得跌回靠背上。
男人的吻越发熟练,舌尖灵活地描摹她的唇形,最后探进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缠绕。
萧砚左手先是撑在她右耳侧的靠背上,后来似乎是不得劲儿,又握住她的耳脖,托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带。
苏玉琢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发急促。
吻了很长时间,萧砚气息不稳地放开她,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他声音低而温柔,离得太近,萧砚的五官在苏玉琢眼前变得模糊,他呼出来的气息窜进她的鼻息,带着男人清冽的体味。
萧砚捧着她的脸,苏玉琢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没法回答,哪怕内心有渴望,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全放下。
萧砚直起上半身,将苏玉琢缓缓揽进怀里,一手搂着她单薄的肩背,另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
这顿饭,萧砚全程脸上带笑。
他是这家大饭店的常客,服务员几乎都认识这位萧氏老总,却没有哪一次看见过他如此愉悦的样子,私底下不由得议论起来。
饭后,萧砚把苏玉琢送到医院。
病房里除了闻人喜,景老夫人和闻人喜的父母也来了,景逸醒着,看见萧砚,他点了下头。
萧砚跟几位长辈挨个打了声招呼。
景老夫人见苏玉琢和萧砚一道进来,眼神一亮。
对于这个孙女的终身大事,景老夫人也是有担忧的,私底下偷偷给她物色了几个不错的青年才俊,打算年底找个借口将人诓回来,安排着见个面。
如果能跟萧砚复婚,那是再好也没有的。
老人的思想,夫妻还是原配好。
“怎么有空过来,公司不忙?”景老夫人问萧砚:“午饭吃过了?”
“刚跟苏苏一道吃的。”萧砚笑了笑,如实回答。
苏玉琢自己走到闻人喜身边,拖了张椅子坐下。
景老夫人闻言,朝她看了一眼,呵呵一笑,眼角挤出数条平缓又深刻的褶皱,“好些天没瞧见你奶奶了,她身子骨还好?”
……
苏玉琢听着萧砚一句一句应付景老夫人的话,没有显出一点不耐烦或者无趣,他坐了大概半个钟头,有一通电话进来。
萧砚掏出手机看了眼,起身:“我还有点事。”
“你去忙。”景老夫人忙道:“小苏,送送阿砚。”
苏玉琢跟萧砚一块出去。
电梯门口。
“晚上一起吃饭。”萧砚单手插兜,拿车钥匙的那只手抚了下苏玉琢的头顶,“五点来接你。”
苏玉琢没接他的话,只说:“快去吧。”
这话刚落,方才萧砚没接的电话又打进来。
萧砚抬手机看了一眼,低头亲了下苏玉琢的额头,然后边接起电话,边跨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苏玉琢听见他低沉冷冽的声音:“我马上到。”
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往下降,苏玉琢抬手摸了摸脸颊,很烫。
原地伫立的空隙,接到萧爱的电话。
“苏苏,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萧爱在电话那头道歉,不过语气里倒听不出一点歉意。
“其实我没全骗你,大伯母确实给三哥安排过相亲对象,不过被三哥拒绝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三哥迟早是别人的。”
萧爱端着‘我为你好’的口吻,说着,她语气一转,促狭:“听到三哥相亲的消息,你是不是挺难受的?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三哥的,还有啊,告诉你一件事……”
“三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要把他在CBD客流量最大的商铺给我,你知道我想开个品牌加盟店,眼馋三哥那个铺子好久了,明示暗示软磨硬泡许久,他老人家都没舍得给我,瞧瞧你一出面,他就变得这么大方。”
萧爱越说越兴奋,“那铺子现在的租客还有半年到期,半年之后我的店开张了,你一定要来捧场哦……”
“小爱。”相比于萧爱的激动,苏玉琢的语气淡然而平静,“你说要是我跟萧砚提,叫他把给你的店面收回来给我,他会同意吗?”
“……”萧爱怔了一瞬,尖叫:“你不可以这样!”
“苏苏……”又软着声调哀求,“苏大美女,你又美又善良,肯定不会置好朋友好闺蜜于死地的,对吧?”
“我错了,不该利用你为自己谋福利,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别叫三哥把铺子收回去,你一句话,三哥肯定按着你的意思做,这样不好,三哥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这种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的事?”
苏玉琢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看我心情吧。”
说完,她直接掐了线。
萧爱在手机那头气得脸都红了。
“太坏了!跟三哥一样坏!”
萧爱好想砸手机。
“怎么了这是?”
王锦艺从办公桌后面抬起头。
萧爱毕业后一直闲着,经常来俱乐部粘着王锦艺,俱乐部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她这位王太太了。
“是苏苏,她说要叫三哥收回铺子,我这刚到手,还没来得及过户呢,就要没了……”萧爱撅着嘴,一副气恼的样。
“她是逗你的。”王锦艺摇了摇头,“你还当真了。”
“你不知道……”萧爱把中午的事说出来,然后一叹,“最毒妇人心呐,早知道不去她跟前嘚瑟了。”
王锦艺:“……”
“对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萧爱转脸又把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趴在王锦艺面前的桌上,一条腿蹬直,一条腿微微弯曲,臀部朝上顶着,呈现出优美而诱人的线条。
有一种体态,叫胖而美。
然而她自己粗线条没意识到,王锦艺抬头瞧见这一幕,眼神顿了顿,伸手捏住萧爱下巴,吻了下她的嘴唇。
“前两天不是刚去过?”
王锦艺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感觉,另一只手握住萧爱的肩,软软的肉感,摸起来很舒服。
萧爱微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
饶是她粗神经,在王锦艺的目光下也红了脸颊。
“爸说有事要跟你商量。”
娇羞地说完这句,萧爱立马又化身母老虎,瞪着一双大眼睛:“怎么?你嫌烦,不愿去啊?”
“我哪儿敢?”王锦艺笑:“一会儿要开会,开完会就去。”
萧爱抿嘴抬起下巴,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
傍晚五点。
苏玉琢手机准时响起来,看了看屏幕,正是萧砚的号码。
分秒不差,他像算好了似的。
一旁扶着腰来回走动的闻人喜无意瞥见她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笑说:“萧家那个找你,还不快接?”
“你们要是有安排,晚上不用过来这边,我会照顾好你爸。”
景逸和闻人喜这次遇袭,不是普通事件,关系到一件大事,上面下午来人向景逸了解具体经过,一番折腾,景逸这会儿正睡觉。
闻人喜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温柔,清风拂面一般。
苏玉琢走到门口,闻人喜的声音从后面飘来:“小苏,好好把握唾手可得的,不管人或事。”
出电梯,苏玉琢一眼望见站在柱子边等她的男人。
那件风衣中午被她放在他车上了,这会儿,正穿在他身上。
板正挺括的款式,衬得他修长而挺拔,侧面轮廓完美深邃,俨然已经成了大厅的聚焦点。
似乎是有所感应,他转头看过来。
冷漠的眼神一暖,嘴边带上温和的笑。
苏玉琢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以前,他几乎都不笑的,无论哪一次碰面,他都是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样,而现在,他更像个温暖的男人。
“想什么?”
萧砚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他掌心温热干燥,手掌很大,将她手背整个包裹,让人莫名踏实。
“没想什么。”苏玉琢回神,视线落在萧砚的脸上,嘴边露出浅笑:“事情忙完了?”
萧砚“嗯”了一声,搂着她往外走。
从住院部到停车场,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苏玉琢两手插在呢子大衣兜里,肩上萧砚的臂膀并不沉,却叫她没法忽视。
余光里,是他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指。
指甲修剪干净,指纹粗粝。
她被带去一家星级酒店,点完正菜,饭后甜点萧砚要了份芒果布丁。
甜点是最后上的,服务员很上道地放到苏玉琢面前。
味道不是很对苏玉琢的胃口。
但她也没表现出不愿吃,一口一口慢慢吃完。
在萧砚看来,她是喜欢的。
于是吩咐服务员再上一份。
“不用。”苏玉琢忙阻止。
“你喜欢,可以多吃些。”
“我并不太喜欢吃甜点,水果的话还可以。”苏玉琢委婉表达芒果布丁并没多合口,“而且我也吃不下了。”
……
结完账,两人并肩出来。
上车,苏玉琢低头系安全带。
“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我面前不用掩饰。”耳边响起萧砚的声音,“我们的日子很长,不用过得这么累。”
苏玉琢睫毛闪了闪。
她很早就懂得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收起喜恶,把最平和省心的一面展现给每一个人。
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从未觉得累,却也因为这句话而心头一热。
……
再次踏进萧砚的别墅,苏玉琢发现这里的一切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包括她没带走的鞋子、衣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若不是分开的几个月历历在目,苏玉琢恍惚要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
刘姨见到她,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太太回来啦?晚饭吃过没啊?有没有想吃的,我现在给你做。”
“吃过了,不用麻烦。”苏玉琢道。
萧砚却问:“家里有芒果吗?”
刘姨:“有的,今早刚送过来,很新鲜。”
“切一些送楼上。”
“好咧,我这就去。”
苏玉琢:“……”
“景二叔那边人手足够,你过去也帮不上忙,今晚先住这。”萧砚脱下风衣搁在沙发上,又取下袖扣,将袖子随意折起两道,露出结实的小臂。
车子往这个方向行驶时,苏玉琢便明白他的意思。
她有过退缩的念头,却逼着自己向前。
下午的几个小时,她坐在父亲的病房里,想了很多。
她既然放不下萧砚,是不是可以试着往前迈一步?
姐姐她……终究已经不在了。
在姐姐的命案里,萧砚是无辜的,她也是在萧砚的纵容和帮助下,才替姐姐报了仇,凶手已经伏法,她对得起姐姐。
这一晚,苏玉琢躺在萧砚怀里,两人什么都没做。
萧砚搂着她,好似搂着稀世珍宝一般,力道很大,却也小心翼翼。
“萧砚。”
暖黄昏暗的光线里,苏玉琢开口。
萧砚下巴垫在她头顶,“嗯”的时候,苏玉琢感受到他声带的震动。
“分开后,我时常会想你。”
苏玉琢的声音很轻,在静谧的夜晚显出缠绵的感觉,“尤其是最近的这一个月,你的身影无处不在地缠着我,有时候路上碰到穿衬衫的男人,都会看成是你。”
萧砚没说话,只是搂着苏玉琢的胳膊更紧了一些。
“我不敢想你太多,怕对不起姐姐。”
“就像现在,躺在你怀里,我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姐姐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还有她跟我说喜欢你时,娇羞的样子。”
“小鱼说,总有一天我能坦然面对你和姐姐,能挽着你去姐姐坟前,告诉她你是我的丈夫。”
“我也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但那一天,可能要很久。”
苏玉琢第一次跟萧砚袒露自己真实的内心。
她闭上眼,往萧砚怀里缩了缩,又说:“你会等我吗?等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你。”
萧砚亲了亲苏玉琢的发丝,“傻瓜,你说呢?”
“只要你不再离开,怎么样都可以。”
萧砚手臂上的力道再次收紧,要把苏玉琢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苏苏。”
“嗯。”
“我爱你。”
这句话,在苏玉琢从深度昏迷醒来的那天,萧砚对她说过。
苏玉琢仍记得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也是。”
她轻轻开口。
顿了顿,她补充:“上次是真心的,这次也是。”
下一瞬,萧砚低头堵住她的嘴。
深入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