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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院长?
听到这三个字,几乎所有人都不由浑身一震,过了好几秒这才缓过劲来,然后一脸艳羡的看着方辰。
不管是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从实际上来说,朱院长这位经管学院的首任院长,都远比校长来的重要,地位高。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经管学院学生们来说,他们好多人为什么愿意跑到这个,在人生前十八年压根就没听说过的名词,“经济管理学院”来,就是冲着这位朱院长,现任第一副阁揆来的。
其实就是水木,都有好多人弄不清楚经济管理学院,这个刚刚成立才八年的经济管理学院究竟是教什么的?
毕竟经济管理学院的前身,经济管理工程系,也才成立十二年而已。
或许就是因为经济管理学院的不为人知,当时的校领导才会力排众议,将时任国家经委副主任的朱院长请到经济管理学院坐镇大局,为经济管理学院保驾护航。
朱院长在他们的心中,大概就是如同少林寺扫地僧一般的存在。
至于说,为什么他们仅仅因为朱院长要见方辰就露出羡慕的目光。
实在是因为,虽说朱院长现在还是经济管理学院的正印院长,但其在五年前调任到申城之后,基本上已经无暇负责学院的具体工作。
甚至连像以前那样,每个月来经济管理学院一次,主持召开一次院务会议,讨论学院发展工作的重大问题都做不到。
临行前,朱院长专门吩咐院领导说,以后我没法来了,你们谁也不必专门来申城,到南方出差的时候来找我一趟,和我说说情况就行了,那之后,学院的具体工作就没法兼顾了。
从此之后,朱院长这五年来,大概就来过两次水木大学,如果算上这次的话,才仅仅三次而已。
这怎么可能让他们不艳羡?
而且更重要的是,闹不好朱院长这次来水木大学,就是冲着方辰来的,要不然朱院长这位临危奉命,日理万机,救急于危难之间的第一副阁揆,恐怕很难有闲暇功夫来到水木,更别说还专门挑新生入学的时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比人气死人。
不,在方辰面前,他们真没有什么可比性,即便他们是过五关斩六将,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中厮杀出来,独占鳌头的水木学子也不行。
不过,想到朱院长之前带的博士生的凄惨模样,他们心里猛然平衡了许多。
大多数外人所不知,朱院长在水木经济管理学院并不只是个挂名,其不但操心学院的实际院务,还真正担负起了院长的教育之责,在之前的那三年,还培养了四个博士生,以其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状态,着实难能可贵。
但就是因为朱院长调任申城,最后那位博士生不但很少能得到朱院长的指点,甚至毕业论文也只能在其他老师的指导下完成。
朱院长曾经坦言:“他的论文我没有看得很深,一看就困。”
方辰咧咧嘴,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也没想到,在这还没开学,刚刚报道的第一天,就能见到这位有铁血宰相之名的朱阁揆。
这是因为自己运气好那?还是因为上面对自己的重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方总,咱快点走吧,朱院长时间宝贵。”
情急之下,程东升也顾不得之前的约定,方总这两个字直接蹦了出来。
他这也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谁把方辰来报道,而且还跟他见过面的消息传了出去,朱院长的秘书一个电话打到了他这里,让他尽快把方辰给请过来。
这可真见鬼了,方辰有腿有脚,而且水木还这么大,他去哪找方辰去,万一方辰要是不在学校,那岂不完犊子了。
把学生会干部全部发动起来,他才好不容易得知方辰在寝室,然后匆匆忙忙赶过来。
此时,距离朱院长秘书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跟苏妍和陈绍轩交代了两句话,方辰就跟着程东升朝着经管学院办公楼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方辰大概把自己勤工俭学和奖学金的计划给程东升说了一下。
程东升瞬间眼睛一亮,眉飞色舞,连这一个小时精神高度紧张的奔波之苦都消失的不翼而飞,无影无踪。
对于他这样有心仕途的人来说,不管是勤工俭学还是这一年七十万的奖学金,都是极为容易出成绩,有亮点的工作。
如果这两件事真能做成的话,别说水木团领导职位了,燕京市团领导职位,他都有希望碰一碰。
程东升连连答应,就差拍着胸脯,说什么绝不让方辰失望的话来。
不过说真的,他现在是真佩服方辰,有朱院长相招这样的大事在前,方辰竟然还有心跟他聊勤工俭学和奖学金的事情,似乎压根就不慌张一样。
从这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他跟方辰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但转念一想,程东升苦笑一声,他跟朱院长之间,自然是天与地的差距,但方辰跟朱院长的差距,恐怕就……
水木大学,经管学院办公楼门前。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焦急的徘徊着,一见方辰来了,赶紧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主动伸出手来,恭恭敬敬的说:“方总,我是阁揆的秘书,许建树,您叫我许秘书就好了,现在阁揆在跟院领导谈话,您稍等一下,我向阁揆通知一下您来了。”
方辰握了下许建树的手,然后松开,随意的说道:“这个无所谓,阁揆既然有事情跟院领导谈,我等一会就是了。”
可谁知道,许建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阁揆说了,您一来,他就要马上见您,跟院领导的谈话,只是等不着您,所以多少聊几句,不瞒您说,阁揆已经许久不插手学院里的具体工作。”
一旁的程东升眨巴眨巴眼睛,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还低估了方辰的地位,朱阁揆竟然一直在等着方辰,跟学院领导的聊天,也只是等待中的闲聊而已。
这样的待遇,恐怕封疆大吏们都享受不到吧,毕竟作为主持政事堂常务工作的第一副阁揆,需要负责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有些部级干部,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到朱阁揆一面,老老实实排队等吧,更别说能让朱阁揆专门等待了。
不过这下,也坐实了他的猜测,朱阁揆的确就是冲着方辰来的。
既然许建树都这么说了,方辰只能点了点头,随着许建树上来,走到一间门上写着院长的办公室。
敲了下门,许建树径直打开了门,对着方辰说道:“方总您请。”
方辰深呼一口气,朝着办公室缓步走去。
这一幕,他在两年多前就已经预想到了,他也自认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但真看到这位六十多岁,面容刚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人时,还是有种心中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堪称仅次于那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华夏崛起而读书的先阁揆,华夏第二伟大的阁揆。
其伟大之处,诸多书籍已然记载,不必多说。
但在方辰看来,在九十年代初期,华夏跟苏维埃一样,危机四伏,国穷民弱,民生困苦,经济发展停滞,一幅大厦将倾之势。
而苏维埃为什么轰然倒下了?华夏却没有,反而如涅槃重生一般,越发的强盛?
他私以为,苏维埃的倒下则是因为出现了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这种窃国之贼,而华夏则是因为有太宗和朱阁揆这两位的存在。
正是他们挽大厦于将倾,为华夏未来二三十年的发展,奠定了非凡的基础。
不过此时的朱阁揆,比起那次大阅兵白发苍苍,扶着栏杆的模样,年轻健硕了许多,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传递着智慧的光芒。
而在朱阁揆的旁边,则有几个五六十岁的学院领导,一见方辰进来之后,立刻起身向朱阁揆告辞了,并且向外走出的时候,还纷纷朝着方辰点头示意。
见状,方辰忍不住嘴角一撇,这第一次见自己学院的院领导,竟然就将其赶了出去,这算怎么一回事?
很快,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方辰和朱阁揆,以及许建树三人。
许建树拿着纸笔,坐在朱阁揆的背后,看这架势,显然是打算将朱阁揆跟方辰的这次谈话记录下来。
“朱阁揆。”
方辰朝着朱阁揆打了声招呼之后,朱阁揆轻笑一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方总请坐吧,刚才未能下楼迎接方总,还请方总你谅解,我跟方总神交许久,但一直也不方便见,这次总算是得愿以偿了。”
听了这话,方辰刚刚坐下来的身板,瞬间绷的笔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您下楼迎接我,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另外您就叫我名字得了,我这个总在您面前那算得了什么。得愿以偿之类的话,您更是不要再提了,您要是愿意见我的话,我爬山涉水,快马加鞭也要第一时间出现在您的面前。”
他对这位老人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因为其职位和权势,而是其卓绝的人格魅力,为华夏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精神。
其此时可是抱着,准备了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留给贪官,一口留给自己,无非是个同归于尽的信念,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华夏有其,幸甚!
这是一种近乎于崇拜的感情。
闻言,朱阁揆不由轻笑了一声,“是方总你先不守规矩的,到了这里,你应该叫我院长才对。”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叫您一句老师。”方辰念头一动,把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自然不满足,这位朱阁揆跟他只是有一个院长和学生之间的私交而已,他想进一步,跟这位朱院长有真正的师生之谊。
闻言,朱阁揆顿时楞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深深看了方辰一眼,跟情报上所说的一模一样,方辰脸皮厚的惊人,简直已经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他给个杆子,方辰就敢顺杆爬上去。
许建树更是吓得笔尖一顿,把一大片墨迹留在了纸上。
他忍不住有些惊悚的看着方辰,他真不知道方辰究竟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才能在这刚刚见面不过两分钟,没说上三句话,就开口要做阁揆的嫡传学生。
思索了一下,朱阁揆摆了摆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恐怕教不了你。”
许建树神情一动,他注意到阁揆说是教不了,而不是不愿教和没时间教,以他对阁揆的了解,阁揆是不说假话的。
阁揆既然这么说,其刚才恐怕真的动过要收方辰为学生的念头。
方辰眉毛一挑,嘴巴微动,刚想说什么,朱阁揆直接堵住了方辰的嘴,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可教不出一个短短两三年内,身价数百亿,在企业经营,翻云覆雨的学生。”
说实话,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确是动心了,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见到良才美玉,自然是会见猎心喜,忍不住想要亲自教导,而他算起来也有三四年没有收过学生了。
但真的不行,且不说他是副阁揆,方辰是华夏首富,这两者之间本来就必须避嫌,要不然国外那些媒体,不知道能编造出多少无理的谣言来。
最重要的是,他真教不了方辰,他平心自问,如果他是方辰的话,能不能做到方辰现在的成就。
答案自然是不。
即便在华夏经济规则现在是他制定的情况下,他要是把自己换做是方辰,恐怕依旧连方辰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做的好都没有。
他抽空研究过方辰,看过不少关于方辰的资料,可以说方辰每一步,每一次重大决策,都是利益最大化的,甚至踩在了世界大变革的节点上,这样的学生让他怎么教?
更别说,他今天可是打算要向方辰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