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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顾涛怒骂,那边传来“砰”的一声,不知道他砸了什么。
“所以顾涛,你别管我了,他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目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觉得,肯定会对你不利。”童欣吸吸鼻子,“顾涛,这件事就算了,你别管了。”
顾涛听到童欣隐忍的抽泣,都要心疼死了,柔声说:“欣欣,你别怕,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这件事你放心交给我,我自有分寸。”
“不,顾涛,你不了解他!你真的不了解!他说了,如果我不听话,他就会毁掉我身边的人,他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只要我听话了就没事了。顾涛,求求你放手,别再管了,我不能连累你。”童欣哭道。
“他是个恶魔,说到做到,真的。你别管我,我也不会有事的。”童欣劝道。
“欣欣,别说了,我不管他有多厉害,我不会向他认输!”不会!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他怎么可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低头,一次又一次的输给冷云司?
不可以!绝不!
“顾涛!听我的!求求你,我求你了!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童欣激动地说。
顾涛不肯听她的,她甚至现在就想冲过去劝他放弃帮她的念头。
拘“怎么,这么快就跟他通风报信了?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听得童欣心中一寒。
童欣惊讶的抬头,正好对上冷云司阴鸷的双眼,嗜血的唇角嘲讽的勾起,似乎在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欣欣,是不是冷云司!欣欣,让他接电话,我来跟他说!”顾涛在那头急切地喊道。
埤“顾涛,先这样了,你千万不要乱来——”童欣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就被抽走。
冷云司抢过童欣的手机放在耳边:“怎么,想跟我说什么?”
那头顾涛一愣,马上骂道:“冷云司,你卑鄙!你既然已经得到她了,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冷云司在顾涛看不见得电话彼端,扬起邪恶的唇角。
童欣在一旁看着冷云司的表情,禁不住发颤。
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绝对不会认输的!童欣的事情,我管定了!”顾涛说道,猛的挂上电话。
那头,顾涛挂上电话后,恨恨的将手机狠命的甩了出去,双目通红。
“冷云司!你这个混蛋!”顾涛的恨无处发泄,红着眼怒骂。
冷云司冷笑着将电话扔到床上:“怎么办,你的好心都白费了,他似乎不听你的呢!”
“冷云司,我答应听你的话,你就不能放过他吗?”童欣颤抖着说道。
“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会对付他呢?”冷云司嗤笑,“顾涛正迫不及待的想当拯救公主的骑士呢,你何不成全他?”
说完,他扔下仍然颤抖的童欣,便往外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你才满意,才能放过他!”童欣在他身后大喊。
可是冷云司,连停都没有停。
他到底想怎么样,她会知道的。
……
……
童欣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脑袋止不住的乱想。
她又给顾涛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都没有通。
“顾涛,你到底在干什么?”童欣盯着电话,喃喃自语。
对了,靳言诺,他跟顾涛是好友,说不定会知道。
毫不犹豫的拨通靳言诺的电话,响了很久,电话才接通,可是那边好像有点混乱。
“喂,童欣。”靳言诺应道。
“靳学长,你知道顾涛现在怎么样了吗?我给他打电话一直不通。”童欣焦急的问。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靳言诺惊讶的问,“你现在打开电视看看吧。”
听着靳言诺沉重的语气,童欣心中突然不安起来,而且这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童欣不敢迟疑,放下电话就跑下了楼,一来到客厅,就看到冷云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红酒轻轻的晃动,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似乎让他的心情不错。
冷云司看到他,笑着招招手:“你来得正好,你要是不下来,我也正准备让赵玲去找你。过来看看新闻,有你感兴趣的方小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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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欣心里一突,电视里正播着十点钟开始的晚间新闻,她正走过去,就听到新闻里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现在临时插播一则新闻,我市检察院的高级检察官顾涛涉嫌伤人与妨碍司法公正,今日下午三点钟已经被暂停职务,扣留审问,下面是详细内容……”
童欣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怎么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到了晚上,顾涛就突然被抓起来了?
画面里,唐渊正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上午还能站着对答如流的人,如今却虚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胳膊和腿都被吊着,除了头被包裹着,腰腹的位置也被缠上了纱布。
“中午一点二十分,从医院病房里的闭路电视中发现,有三个陌生人突然闯入病房,对病患唐渊先生拳脚相向。唐先生早先就被人击伤头颅,声称要走法律渠道,下午便被人打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又和唐先生口中的伤人者有什么关联,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画面切换到从医院调出的监视录像,灰暗的画面上,三个男人拿着铁棍突然冲进病房,一个用枕头按着唐渊的头阻止他出声,剩下的两人,一人狠命的击打唐渊的腹部,一个人击打他的腿。
唐渊叫不出来,身体痛得不停的抽搐,鲜血不断地从身上流出来,画面极其的血腥残忍。
当一人将枕头拿掉时,唐渊整个人已经没剩下多少意识,嘴巴艰难的蠕动,似乎是想要求救,可是病房房门紧闭,他又发不出声来,空洞的双眼尽是绝望。
三人终于住了手,而唐渊则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潺潺的鲜血染红的床单,正往地上滴落着。
一人爬到唐渊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唐渊倏地睁大眼睛,满眼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