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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然和青柳听着小月的话,满脸忧虑。
青柳咬牙道:“又是孩童失踪?人贩子不是才被抓获了吗?竟然又来京城犯案?”青柳都快要气哭了,“这些该死的人贩子跟咱们有仇吗?以前还拐过三奶奶,现在……又来碍事!真跟咱们有仇么?”
“青柳。”惠然喝止她,回头对叶棠采道:“外头还有三爷,三奶奶要相信三爷。”
叶棠采却浑身一震,瞪大双眼:“对,人贩子……人贩子……是、是他……”
说着,浑身发冷,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脸色惊恐,身子颤动。
惠然三人见叶棠采惊惶之色:“三奶奶……你怎么了?”
叶棠采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去……把三爷叫回来!叫回来!”
“可……”小月犹豫。
“你快去吧!”青柳却打断了她,并推着她出门,“走,我与你一起。”
二人出了门,惠然上前扶着叶棠采:“三奶奶……”
叶棠采目光似没有焦距一般,声音暗哑:“你下去吃些东西吧。”
惠然抿了抿唇,点头:“好。”
随着惠然的离开,整间屋子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但叶棠采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叶棠采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虫鸣声越来越响,夜越来越深。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叶棠采认得这是褚云攀的。
接着,便见褚云攀披着一身冰冷夜露走进来,因为不停歇的奔波,满脸疲色,双眼带着红血丝。
叶棠采站起来,看着他,泪水便往下掉。
“棠儿,你怎么了?”褚云攀心里咯噔一下。
这种关头,她不会无端白事地叫自己回来的。偏小月和青柳也不知何事。现在见她流泪,心一点点地沉下去,难道,曜儿他……
褚云攀走过去,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只觉得入手冷冰。他不由地紧紧地握着。
“三爷……”叶棠采看着他,“下面的话,你可能不爱听,说不定会怪我,但……那是宝宝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褚云攀感受到她握在自己手中的手的冰凉和微微震动,“你说。”
叶棠采道:“这件事,是皇上做的。”
褚云攀俊逸的脸带着风霜的冷清,瞳孔微缩。
叶棠采说:“整个皇宫被围得铁桶一般,但宝宝却在那里被人拐走了。以前他就用人贩子摆过我一道。除此之外,还有京中所有失踪的孩童,去年七月的,今年正月的,还在今晚的,都是他干的好事。”
褚云攀摇头:“你为何会怀疑到他身上?”
“今天小月骂人时,提到四月十一,那不仅仅是宝宝的生辰,还是樱祈的死忌。一个生辰,一个死忌,这日子不吉,我就想到了法事。”叶棠采整个人都木木的,“去年皇上召了一批方士进宫,后又派出金鳞卫,那是想让樱祈起死回生。后来,方士不作为,金鳞卫没有消息,他却慢慢走出了阴影,反而对上官韵好起来了。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变心了,其实……他没有!这一切都是障眼法!他已经找到了让她复活的方法!七月中旬,就出现孩童失踪之案!还有我们的宝宝,全都是……祭品!”
褚云攀整个人都僵在当场:“太荒唐了,他怎会做出这种事……”
“那是因为他早就疯了!”叶棠采见他还不愿相信,惊恼交加,狠推他一把:“就在他召那群和尚道士进宫时就疯了!不,是在她死那一刻,他就疯了!早就不正常了!”
褚云攀脑子如遭雷击,心一阵阵的钝痛,连指尖都在发冷。
“呜……”叶棠采泪水汹涌,垂头不住地用袖子拭着,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三爷……宝宝、宝宝就在他手里……你救救宝宝……”
她声音哽咽沙哑,哭得气都快喘不过了,褚云攀只看到她低垂的螓首和拭泪的手臂,弱小而无助。
褚云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放心,一定会救宝宝的。我不会让他有事。”
说完,便转身离去。
褚云攀带着人出京,直奔法华寺。
趁着黑夜,褚云攀悄悄潜进寺内,找到梁王所住的地方,结果,禁军把卧室守得严严密密的,屋子里却只得纪海一人!
褚云攀心一寸寸变冷,转身便离开了法华寺。
等回到京城,天已经亮了。
虽然大清早的,但昨天事儿多,又是镇西侯世子被废太子余孽害死,又是人贩子竟然顶风作案,又来京城拐人,而且拐的还是贵族家的孩子。因此这天的清晨过份地热闹。
一片烟火缭绕之中,便是连街边吃馄饨的过客都在聊。
“这都什么世界,事儿真多。”
“前儿个才来了一批人贩子,杀害了三十多名孩童。”
“现在,镇西王世子好端端的死了,唉……真可怜。接着好几个贵族孩童不见了……”
“难道又是人贩子吗?竟然顶风作案?”
“要不然呢,巧合通通被水冲走了?”
昨晚又有孩童失踪,人数不多,就五个。
分别是吕智的嫡重孙、宁国侯府的嫡长孙女、清平郡王的小儿子,还有另外两名贵族孩子。
据说,南方有名的半仙永真仙姑入京,听闻她最擅长批命,特别是批孩子的命理。昨天,她正式见客,见客之地竟然是船上。
那些贵族妇人纷纷带着孩子去拜访,结果,船开到江中竟然着火了,里面的人吓得个个跳水逃生,就在这样混乱中,那几个孩子就这样失踪了。
有些说,这是逃命跳河被江水给冲走了。有些说,被火烧死沉入河底,其实还有人说是人贩子来了。
褚云攀在这些人身边一步步走过,不远处,予阳急急地跑过来:“三爷,廖首辅等人全都上朝了。”
“嗯。”褚云攀冷冷地应了一声,翻身上马,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走进大殿,里面正乱成一锅粥。
因为失踪的好几个都是朝臣之子,吕尚书为首,个个对禁卫军副统领随风连呼带喝的:“整整一晚上了,竟连个影子都捞不着吗?”
“河水太急了,已经在尽力打捞。”随风道。
“捞捞捞……”吕尚书急得眼都瞪红了,再等下去,孩子早淹死了。
“尚书冷静点,孩子不是掉到河里了,而是要贩子又来了。”程府尹低声上前。
“人贩子?”廖首辅冷声,“前不久才抓获一伙,这才过多久啊,就顶风作案了,不可能。”
“首辅,本王觉得这手法的确像人贩。不论是去年,还是正月,失踪的孩子都是四五岁的孩童,大一点,小一点都不要。而现在,尚书的僧孙,好像差不多大。”鲁王皱着眉头,望向吕尚书:“尚书的小僧孙几岁?本王记得,好像五六岁吧?”
“五岁。”吕尚书沉着脸。
“我的孩子也五岁了。”一旁的宁国侯说。“得到了九月,才六岁。”
吕尚书和另外三名不见了孩子的贵族一惊,吕尚书道:“本官的小僧孙也是九月生辰,九月初十。”
“对对,九月初十!”
“这是怎么回事?”鲁王一脸疑惑不解,回头对府尹道:“咱们再去查探一下正月失踪的那批孩童,瞧什么时候生辰的。”
当时调查人贩,下面只交了名单,并无标注几岁。毕竟不管他们几岁,都是被人贩抓了,抓到人贩就可以救回孩子。
哪里想到,这岁数,似暗含着什么玄机。
“此案,交给本王去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在场所有人不由的打了个颤,回头,只见褚云攀冷风飒飒地走进来,一身寒冰。